s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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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也許,他們只是缺少陪伴

—— 甲 ——

老師布置畫畫作業,臨到最后一天晚上,孩子才在媽媽催促下,不情愿地走出來,坐下。

「你是不想畫嗎?」

「沒有。」回答和臉上氣哼哼的表情,明顯相反。

鉛筆在素描紙上擦擦作響,線條也心煩意亂。小臉上不時皺著眉頭,手上的力道又重又隨意。一會兒功夫,線條畫出來了,可紙上也多了幾個洞。

我看了看身邊,孩子的媽媽看電視,我則在看小說。三個人在一間屋子里,可卻做著不同的事。本來是孩子喜歡的事情,所以才選修,是因為孩子今天晴明天雨,沒有堅持的意志嗎?

我們決定坐在他身邊,放下自己的消遣,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畫。

他的氣還沒有消,這段時間總是有莫名之火,家里也不止大吼幾次。可慢慢地,他就一邊畫,一邊給我說起他喜歡玩的游戲,我耐心聽他說,雖然并不太懂那些術語,可我能聽明白他的快樂。

漸漸勾完線,孩子開始上色。

我聽著他說話,看著那副多彩的畫面漸漸呈現。

這時候的家里,三個人聚在一起,孩子在畫畫,我們則也在畫畫。

我們畫得什么,你猜到了嗎?

—— 乙 ——

緊張激烈的普通日子結束了。

下班后,我躺在沙發上,感覺一陣困倦和疲憊。

這不是體力勞動,卻有著難以言喻的折磨。

妻子走過來,問:今天很累嗎?

我說:不,還好。

她沒有繼續多問,只是開始準備晚飯,廚房里忙忙碌碌,有著各種熟悉的聲響。

普通的日子里,往往有著人最深的希望,當感到沮喪灰心的時候,總有一種依靠,讓我感到不白活。

吃過晚飯,我們休息的時候,我講了一些白天里的普通工作。沒有太多抱怨,也沒有說什么牢騷,只是說了一些真實的感受。妻子安慰我的方式,是握住我的手。我們在沙發上坐著擁抱,忽然從背后多了另一個擁抱,我回頭一看——

是我們的孩子。

手臂還不夠長,只好盡全力去摟抱我們兩個,一只小手在媽媽脖頸上,一只小手在我的胳肢窩里。

我抱緊他,還有她。

這種溫度你體會到了嗎?

—— 丙 ——

電話打得越來越少。

母親也打來得不多。但總會掐算時間,隔上一段時間,我不打過去,她一定打過來。

我們在電話里說得不多,也沒有什么大事,有時候還覺得總是那一些雞毛蒜皮。

有一天,母親打電話到中涂,說:你二姨突發血栓送到醫院搶救了。

我的心咯噔一聲。

母親說并無大礙,好在現在已經沒事了,大概還需要做一些后續醫療保障。

我們還聊了一些其他話,可這件事在我心中翻騰了許久。

我正處于一種不太順利的階段,也正在調整自己,但有些事讓我突然發現,自己變化了許多。

窗外下了雨,今天我會打過去電話,只是說些沒那么大的小事。

也許你不用猜,也能知道是什么。

—— 丁 ——

記得有一首歌叫《生日快樂》,可那首歌卻說,有個人,沒人祝她生日快樂。

我們會對一個陌生人說生日快樂嗎?

在網絡上,每一個名字的背后,是穿過光纜,一路聯系的某個房間某個人。他們又都在想著什么,是不是也有人,并沒人對他說生日快樂。

生日其實不重要,快樂也許只是一種暫時的心情,可在大千世界里,我能感受到另一個陌生人的心情嗎?

讀韓愈《張中丞傳后敘》,張巡、許遠的后人并不理解自己的父親,可陌生的韓愈卻如此明白,兩人當時的心境。是父子過于隔膜,還是韓愈出乎其類?也許只是一種在理想上的共鳴,讓人和人之間,可以跨越時間、地域,在根本未曾謀面的情況下,卻能夠形成共通。

我們的陪伴,終究不是一種身體與身體的接近,而是心靈與心靈的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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