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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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式自治實踐與研究者,尋找有別於電馭極權與財閥亂鬥的第三條路。喜歡討論,請別客氣與我討論。

所謂我不用錢,就是在虛擲青春

在時間、貨幣、地域的限制裡,到底哪裡才是真正的自由?還是國家與社會的建制枷鎖,才是最好的歇腳處?
圖:主事者說要保密,到時候說出來嚇鼠大家。

FTX 暴雷,意外聽到不少驚心動魄的故事。有人把錢放在交易所,損失了一輩子財富;有人把公司的錢放在交易所,損失了公司的財富;有人把錢都押在公司(創業)上,有幸逃過一劫。

其實我是蠻感激中心化交易所,它們在去年密集教會我各種衍生性金融產品的美妙知識,訂單簿、電子撮合、期貨交割、永續合約、期限套利、反向槓桿。只有永不休市的加密貨幣交易所可以讓一個小白知行合一,看了原理馬上自主練習。我還記得深夜值班空檔,叫醒我的不是值班電話,而是爆倉通知。

這些工具真的是太美妙了,足以使人上癮。幣圈的朋友曾跟我說,他們曾經一行人至拉斯維加斯玩,卻沒有一個人進賭場,因為每個人都待在酒店炒幣。可見炒幣的快感遠勝於吃角子老虎機。你隨時可以結帳,但你永遠逃不出這裡。(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然後,然後我就離開了,我本來就不擅長每天打卡種菜的遊戲,終於受不了無時無刻盯盤。青春真的有限吶,失敗的盯盤,不如失敗的融資經驗;失敗的融資經驗,不如失敗的英雄旅程。所謂 FIRE 的真義(Financial Independence, Retire Early)或許是在智性與匹配的肉體上獲得同步解放,把所有資金化作認真生活的薪柴。

現在的我更加極端,非同質代幣本位。非同質意謂著自己,與自己看上眼的東西。把所有時間空出來,然後豪擲在喜歡的人事物上面。幣價漲了開心,喜歡的藝術品更貴了;幣價跌了更開心,喜歡的藝術品買得起了。至於逃難的冷錢包早就躺在身旁,那是另一種東西。最近幫忙藝術村典藏藝術家的作品,一時的崩盤竟然藝術家拿到更多加密貨幣,真是不知道該不該慶幸。

後來學著把錢放到組織裡,學習如何將錢換做驅動創新(革命)的燃料。雖然對多數人而言可能不多,約莫就前半年住院醫師賺來的薪水,但這是我自己人生的典範轉移。思考的、擔心的尺度變大了,我很慶幸自己能夠面對這些現實。但前輩們又說,當你看過更大的錢,想法與高度肯定會更加厲害。不知道與我同年的 SBF 現在正在想什麼?畢竟他當初可是非常有名的幣圈慈善家。

現在的我明確感受到,一點一滴的錢正在變成青春的形狀,這可能就是一種努力「潤」出躺平的退休生活。到了非常晚近才發現, @高重建 可能也在過一樣的生活,雖然他已是高階玩家,興許進入三週目還是四週目,但我們不小心在同一個賽道上相遇。關於高重建詳細的「用錢」方式,你可以在他的新書《所謂我不投資,就是 all in 在法定貨幣》裡面看到。這本書不用買就可以看到全文(當然也歡迎在 11 月以前收藏一本數位證明)。

如果你照著他的行文脈絡認識加密貨幣,你很有可能不會在這次暴雷事件受到傷害,因為他全書就是在講如何離地,如何不被控制,如何在財務自主狀態,成為一名真正自由的人。所謂財務自主,並非經濟獨立或財富自由,還遠著呢,但更關鍵的問題是,何不認識你的錢從哪裡來?

《自由的窄廊》提到,當一個地區沒有國家巨靈箝制,人類想要逃脫社會制約牢籠的保護,很有可能成為被奴隸販子獵殺的自由人,自由反而可能是一件危險的事。現在的加密貨幣世界便很相似,奴隸販子(拿你的錢去炒)與威權國家(沒收你的錢),你選哪個?

高重建的書也有提到他在去中心世界損失慘重的故事,不是因為投機炒作,而是因為自動化交易的附帶傷害(Collateral Damage)。就如同這次 FTX 暴雷,許多朋友不炒不賭,卻敗在把錢留在方便的交易所;更激進的高重建,將錢停泊在去中心交易池,卻也碰到大隻的黑天鵝 Luna 毀滅事件,造成無常損失(impermanant loss)。

在時間、貨幣、地域的限制裡,到底哪裡才是真正的自由?還是國家與社會的建制枷鎖,才是最好的歇腳處?我想活著就是最好的見證,活著就有選擇的餘地,而文明藉由複雜的選擇系統遞進,我對文明還有很濃的期待。

購買正版《所謂「我不投資」,就是 all in 在法定貨幣》:USD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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