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西Marcy
瑪西Marcy

喜愛閱讀和旅遊,曾從事護理工作十餘年,現為自由工作者、部落客。 厭倦市面上過度強調正面能量書籍,畢竟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生命的體驗是從中汲取平衡,而非當影子不存在。著《下一次鳳凰花開》《表姊的佛牌店》

真實靈異經驗 「聽」鬼故事

(编辑过)

延續去年寫的靈異經驗, 一樣發生在新北偏僻醫院。雖然護理環境一向惡劣,但過去更甚於今,彼時竟有所謂的91-59班;意即工作時段配合夜班最忙碌治療時段,為晚上九點到凌晨一點,凌晨五點到早上九點,共八小時。醫院美其名說會提供單人病房作護理師休息(連值班室都沒)之用,但凌晨一點到五點我們竟得穿制服睡病床,中間有急救還會被叫醒,等同待醫院十二小時。如此爛的班別當時竟沒人反抗,可見奴性教育洗腦之成功。

那天一點的治療結束,我穿護士服躺在特等病床上。你問我害不害怕?試想醫院哪間病床沒死過人呢?帶著善意工作,病人是不會害我的。但即便這樣想,說不害怕是假,還是將病室的燈全開亮,轉著電視台才緩緩入睡。

忘了是幾點,我被敲門聲驚醒,心想單位有狀況便急忙跑向護理站,只見兩位同事邊整病歷邊聊天。

「怎麽了嗎?剛跑來敲門」我問。

同事疑惑,「沒啊,我們剛一直在護理站。」

「叫你只要打電話就好,幹麻敲門?」另一位困惑問。

我心想也是,病房呈長廊狀,單人間在盡頭,距護理站好歹三十公尺以上,明明病室內有對講機和電話,犯不著特地敲門,還是……深夜有病人敲錯門?

躺回病床上後,想不到合理解釋,入睡是不可能的,我僅閉上眼假寐休息。

忽然有一個阿伯的聲音,很清楚,他沙啞地說,賣睏啊—

我睜開眼整個房間空無一人,越想只會越害怕,也不敢多想,只收拾床單,走回護理站幫忙整理病歷去。

另一次發生在山坡墳墓旁的學校,當時有晚自習的規定,七點到九點間(有些忘了)學生們得坐在下鋪的書桌看書,不准交談、睡覺,會有秩序糾察巡邏扣分,所以自習時間多半安靜,聲響聽得一清二楚 。而一間寢室八個人,兩張床相連,下方也是兩張書桌併連,兩人相距不到五十公分。

那天自習時,如往常般靜謐,只耳聞翻書聲、寫字的沙沙聲。忽地,有一聲長長的喟嘆聲在我耳邊,無比清晰,我第一時間看向室友,她緊閉雙唇,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我。但那一聲長嘆綿延無止息,即便我們緘默對望,仍在我們中間響著。

日夜相處,我明確知道這不是她的聲音,更不可能是我的。待等嘆息結束後,兩個人急急衝出門外。

「你聽見了?X,靠我們好近。」她問。

我點頭。

我們在外站了一會,才敢再走回寢室。雖然此後我們再也沒聽見類似的聲音,但那天站在我倆中間是誰呢, 至今仍是個謎。

另一則是新北偏僻醫院的室友提供,十多年前我們初識時她在加護病房工作。當時加護單位每間病室皆裝設攝影機,護理師從護理站就能觀察病患。一樣在夜深人靜的大夜班,約兩三點左右,護理師們在護理站一便打記錄一便閒聊。

一個護理師叫喊著,「你們快看!」

原來在無人操作監視器的狀態下,螢幕出現某病室的畫面。 一個女人的臉貼著鏡頭,非常接近,五官明顯,她面無表情,僅是張望,頭晃來晃去。

這很不可思議,通常攝影機裝置在天花板角落,一個人的臉要湊得這麼近,除非墊上椅子,要不身高兩百公分。

護理師們圍著螢幕七嘴八舌議論。有人說,會不會是資訊傳輸錯誤,但隨即被否定,因為那張臉後的擺設確實是醫院病室;有人提議去查看病房,但實則毫無必要,因那間病床今日是空床。她們越說越毛,無法尋及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樣的畫面還持續數分鐘,螢幕刷一聲黑掉,再開啟時又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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