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我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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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奴一生,花草芳客。最想了解的是自己。夢想環遊世界,奢望和平,戰火不再。

[花信年華] 瑪法達的天空:絲絲入扣

(编辑过)
下午照例一定會突然跑出一堆卷宗跟文件,而我呢,也已習慣以不變應萬變,兵來將擋,卷宗來番茄淹⋯⋯


原名:緋樓日記-瑪法達的天空 19990608

星期二,一星期中的第二天,就好像跟在長子或長女後的次子一般,有時容易被忽略,只當是普通的延續罷了。

對不起朋友,因為他說的話我沒聽進去,所以今晚還是沒去看醫生。其實,更要對自己說一聲對不起,最傷的、最無辜的,還不就是我的身子嗎?一拖再拖,覺得好一些了就不去理會,難過些就拚命哀嚎,標準的爛!

我是爛,還好爛到一定程度,我終究還是乖乖地早晚吃著藥方子,沒真的完全爛到置之不理。

短髮,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因為習慣在早晨時候洗頭,短髮只要著墨在頭皮好好的按摩梳洗,髮絲的部分比以前長髮時候好處理得多,搓弄個幾回,一切OK。

今天的台中有些陰鬱。到公司前頭的早餐車抓起一份三明治,交代了多杯溫奶茶,就見到鐘老闆呆呆地站在我身後,一手三明治,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付完錢就往公司裡走去。在想什麼呢?一定是難以解決的案子吧?

昨天的短髮騷動在今天絲毫不見蹤影,開心地敲著鍵盤、翻著卷宗,人心情好的時候,連工作都顯得趣味多了。

手痛?呵,看到把拔的關心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原來我忘記手痛的事實,反倒更努力地敲鍵盤、扛卷宗、摸東摸西的。望著自己的一雙手,無法想像如果沒有了她們,我會是怎樣的一個人生?也更佩服起那些口足畫家們。

嗯,明天一定跟推拿老伯敲好時間,再好好照顧我可愛的雙手。

今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似乎沒做到多少事情就到中午了。今天實施防空演習,規定是兩點到四點鐘,人車管制。跟蔡老闆提醒了下午的演習事情,三點的庭變成兩點前就得先出門,真的有些浪費時間。然而,對於自己輕忽演習一事的態度,不禁有些引以為恥,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演習歸演習,沒去正視「假如真的發生」的可能性,所以演習與實戰的差距性已經無法想像。

誰不希望和平安然地過日子呢?然而憂患意識的式微並不代表絕對的後顧無憂,反倒是成一種反斜率吧!很多事情不需要太認真,但不代表事事都不需認真。

開始覺得自己想太多的時候,就給了自己一個拳頭吃吃。

中午吃麵,魚酥羹麵。對於米食的喜好大於麵食,不過好吃的麵食依舊是吸引我貪吃的胃的。

魚酥羹麵,一包魚酥、一包麵條還有一碗羹湯。魚酥咬起來真的又酥又香,沾不沾羹汁都很美味呢!可惜麵條少了點,還沒吃飽,杯碗皆已罄空。

即將於這星期六結婚的蘭律師看起來喜氣洋洋,一臉幸福貌,聽說是在教堂舉行,有望彌撒的行程呢。披著白紗、踏在長長的紅地毯上走向人生的另一個階段,這是多少女孩子的夢想呢?

我是不太期待能有個教堂是婚禮的女孩子吧,畢竟娘親還是習慣傳統式婚禮,對於西方的習慣不知道接受度能到哪。西式、中式,都無妨,最希望就是能夠真正擁有所有親朋好友的祝福,以及人生旅伴的他的摯情相依吧。長長久久的幸福很是難求,稀有所以彌足珍貴且讓人嚮往。

「呃,好奇怪喔,沒吃早餐時候不餓,吃了早餐到了中午反而更餓?」鐘努力地邊扒著已經少得可憐的麵條,一邊哀嚎肚子餓。

是啊,想去年在傳播公司時候,常常沒能吃早餐,到了中午常常都還不覺得餓呢。向鐘點點頭表示有同感。

「喔,是嗎?妳也這麼覺得喔?」鐘笑開了嘴,還是像小孩般的笑容,有點可愛,有點呆呆,呵。

大概是上星期開始吧,中午不午睡了,有時跑到櫃檯跟蓉姐聊天打屁,有時則出門去晃台中市街,曬曬陽光壓壓馬路,今天則選擇將小光的書拿出來大啃大嚼。

生命的本質、世界的真相?標榜燦爛美學的小光在《去PUB的好日子》裡頭將肉體快感真實描述、赤裸裸地表白出新世代的、或者說長久被人以道德的羊皮虛掩下的真實人性原欲。

跟著小光的文字走,要小心。在極度赤裸真實的文字下同時審視自己,就好像探照燈下的小賊般,心虛;又好像再度看到《解體》,將自己整個解構,一條腸、一張皮的解剖開⋯⋯習慣從絕滅中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嗎小光?

不管如何,喜歡會說「聚光燈請照過來,謝謝」的小光,那是一種可愛的痞子樣。

下午照例一定會突然跑出一堆卷宗跟文件,而我呢,也已習慣以不變應萬變,兵來將擋,卷宗來番茄淹,哈。

狀紙上必備的一項圖騰叫「印章」。鐘老闆的章大了些,而我的印泥小了點,常常中間的字軌都變成空白。

「哎唷,我都蓋不好!」小小地哀怨了一句,琴姐就關心地探了頭過來,「怎麼啦?」「每次鐘律師的章都蓋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印泥太小不好弄。」才說著,鐘居然就突然出現在眼前。

「啊?我那個印章可是出自名師之手的唷!」鐘得意地說。

吐了吐舌頭,我跟琴姊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妳去公司哪個地方找找,就有好一點的印泥可以換過來。」琴姐這麼交代著。

「不用啦!我的給她就好了。」鐘大方地說要跟我交換印泥,「記得來跟我拿喔,公司給律師的都很好,可是我從以前到現在用不到五次。」交代了一聲,他又去忙案子了。

印泥嗎?我望望相處了一個月的小印泥,有些不捨。

在文件中穿梭忙碌,第一次自己列印了存證信函,往往一開始的試誤,經驗教訓的記取使得後來不容易出錯。一忙就忘記印泥的事情。

「欸,妳太客氣了吧?」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不必抬頭就只見一隻手遞來一個大大的印泥盒,只好乖乖地將小印泥給交了出去,「不是叫妳要記得來拿嗎?」呃,記得啊,只是不急麼。

看著自動繳械來的印泥,剛好就用在熱騰騰剛出爐的存證信函上頭,不得不承認,這大印泥真的很好用,不由得又開心了起來。

下午又被一個書記官兇了,被兇之後的同時,旁邊的琴姐也碰的一聲摔掛電話,「吼~當個書記官兇巴巴的,好聲好氣還要挨罵⋯⋯」呵,都遭遇相同的問題哩。

自己是乖乖的被兇了,而琴姐則是吼了回去,畢竟她被兇的次數應該累積不少了吧?我是新人,還在揣摩分寸呢。

下班時刻想趕出明天的狀紙,結果換影印機罷工。嘖,也罷,該下班的時候就下班吧,早些休息,明天再來努力。

六點時刻的街道,雨滴一點、一滴,輕輕地敲著我的臉龐打招呼,有些涼的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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