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我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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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奴一生,花草芳客。最想了解的是自己。夢想環遊世界,奢望和平,戰火不再。

[花信年華] 瑪法達的天空:即鹿無虞

前輩怎麼寫,我也跟著怎麼寫,卻從來沒認真去思考為何要那樣子分類以及記錄⋯⋯
原名:緋樓日記-瑪法達的天空 19990601
《易經.屯卦.六三》:「即鹿無虞,惟入於林中。」

六月一日,星期二。早起的我卻依舊比不上日光的腳步。

終於跨完五月的時間,今天是六月的第一個日子了。醒在一陣電話鈴聲之前,對談了一個小時之後,心情突然間將昨天的陰霾整個釋放掉了。

該是個不錯的一天罷?於是決定八點不到就出門了。一路上迎著和煦陽光,帶著絲絲的思念,念著伊,今天的心裡放著不小比重的伊。

今天是進公司以來,第一次這麼早到公司。一般而言,八點半上班,八點二十五分進公司就很準時了,今天卻在八點零刻與鐘老闆乘同一次電梯進公司。

「妳好像都這麼早到公司喔?」他微笑。

「呃?沒有啦!今天起得特別早,就早了一點來公司,順道趕一下月報。」

其實每個月月底本來都得交出各股支付明細接案進行簿以及分案接案表的,該是昨天星期一的功課,我卻跟著前輩一樣都選擇在今天才要完成它。

FOLLOW,好嗎?跟隨前人的腳步也許會輕鬆不少呢,畢竟都有經驗,許多不懂的靠嘴巴一問,馬上就有一堆經驗談幫助你;然而,如果FOLLOW每一個人,我一定無所適從。

一早到了公司,結果也沒有多做多少事情,這是比較可恥的事情吧?

也許是早上的桌面太乾淨,少了卷宗與成堆的文件,所以心情會悠閒到忘記可能接踵而來的工作量。月初了,沒想到月初的工作竟是如此的繁雜!分案簿丟了來,卷宗一疊疊出現⋯⋯「欸,妳記得這個今天要閱卷,一定要唷!不然就來不及了!」「這個要查一下何時收文的?不然上訴期限無法管制!」

鐘老闆八成是見我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亂忙著,就溫和地交代著:「記得啊,每件事情都要馬上記下來,不然事情這麼多,妳一定會忘記的。」

是啊,太可怕了!蔡老闆、CLAIRE、鐘老闆、儒律師、沈律師⋯⋯頭頂上總共五六個不同的律師交代東交代西的,每個人一天不要交代很多,一人五項就好,一天就三十項,上班八小時⋯⋯如果一個人只會交代一兩項,那真的是天下太平之喜樂了。

今天會忙,大概也因為除了本股的案件之外,又多接收了辛股部分案件,然後研發部又變成我在跑行政文件,今天電話又天殺的多。

終於蔡老闆說:「哪,這一份筆錄要打字。」然後就到中午了。

前輩們開始吃飯,我還窩在電腦前面努力著。等到自己端著便當,餓得急忙打開便當想吃時,突然又食不下嚥了。

除了忙碌工作,我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抑制自己不去想伊。

沒有味道地扒了幾口白飯,吞下幾塊雞肉,還是決定打電話問候伊。

「喂⋯⋯」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眷戀著伊,只是一種莫名的默契在彼此之間泛流著,不必多說幾句客套或引言,想聊什麼就聊了出口。短暫的十分鐘,我也飽了。也許沒有結局的依戀是傷,但勉強自己不想卻更傷,只有縱情。

人生的緣分就是如此,總是像潮水般地來來去去。永恆的締結難求,然而如果珍惜交會的剎那盡情釋放光亮,那將是人生中一次美好的回憶。

我的今天沒有午休。這算是一種懲罰吧?平時太輕鬆了,現在的工作量居然有承受不住的感覺。只得犧牲可貴的午休時間了。

下午的時光依舊在忙碌中度過,並且帶點些許的哀嚎,不單指我,還有一個鐘老闆陪我,呵,第一次看他那麼傷腦筋的神情,有些「驚豔」?還是該說稀奇呢?「怎麼辦?卷宗怎麼可能失蹤?」是啊,難不成自己長了腳跑掉,不給老闆處理啊?哈哈。

會計美女今天也不高興,還是因為我,唉。分案的事情問了很多,結果還是弄得一塌糊塗。前輩怎麼寫,我也跟著怎麼寫,卻從來沒認真去思考為何要那樣子分類以及記錄。是FOLLOW,並且也是盲從的一種吧?沒有經過自己思考咀嚼而出來的東西,原本不漏地照抄,很慘,難聽一點叫COPY,更難聽的就是連COPY的東西都不如了。

趕趕趕,連幾趕。拚命地操著電腦鍵盤努力地整理報表,正要列印出來的時刻,螢幕全黑!然後欲哭無淚。

怎麼辦?在下班的時刻裡,電腦自己想放假休息去!

有些無奈地待在公司裡頭,開始使用最原始的記錄工具:紙、筆、手。一張張的接辦單翻著,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著,看著一個一個前輩逐漸離去,心反而逐漸緩和下來。

開始不自覺哼起曲子: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呃,是什麼的曲子呢?搜尋記憶,這該是宮崎駿的《風之谷》作品中,女主角在王蟲吐出而成的「黃金草原」上復活那段的配樂吧?

啦啦啦啦啦~一本完成了。

啦・啦・啦啦啦~二本完成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電腦公司的小姐來修理了!

「呵呵,怎麼?今天的工作很重要?不敢回家?」小姐小小地虧了我一下。「⋯⋯」我的眼睛裡頭閃爍著求救訊號。「啊!對喔,今天六月一號,妳們公司最忙的時候?」

是啊!而且電腦就在我最需要的時刻突然罷工。

修理它!我要狠狠地修理它!爛電腦,平時對你照料有加,這時候卻來吐槽,夠沒良心了。

就在電腦罷工的同時,前輩只剩下漁大哥一人。其實對於該繳的報表,我還是一知半解,恰巧漁大哥之前是管理部秘書,於是抓著機會猛問!這一問,才發現真的問對人,之前與其他前輩問來的都是因循習慣後的斷簡殘編版,怪不得一頭混亂。

觀念與流程釐清了,什麼都輕鬆起來了。I Smile。

圖書室裡頭,蔡老闆跟CLAIRE還有一位外國朋友在上外語實習對話,一堆ABCD,在此時像極了某種溫婉的旋律在耳邊轉動。

呃,對了,鐘老闆心情鬱卒地不參加今天的外語課,先行離開了辦公室,臨走還是眉頭緊結的樣貌。總覺得他不皺眉毛時候好看得多了。

臨走,在便條紙上留下自己獨有的Q版自畫像,大大眼鏡下的笑臉,不知道能不能感染他一點,叫他別再這樣傷神的樣子呢?

Nothing is Bad.」我這麼寫著。

嗯,明天還要早起,見到鐘老闆,一定再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相信他無法拒絕的。就這麼決定罷。

六月一日九點鐘,是夜了,走出公司大門,深吸一口夜裡的空氣,舒服得緊。伊呢?可也有同樣的感受,依然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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