擢寧
擢寧

我與我盤旋久,寧做我。

這是一篇想不出標題的文。

網路上加到了一個人,叫毛昊。

是在李澈學長那裏交友到的。留言的内容很有意思,而且坐標和我相近,學識也是,專業也對口,儘管我死命要離開本專業。

西藏?我不知道我對那裏有什麽情感,但總歸是喜歡大於不喜歡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似乎一邊偏愛著一種精神上的爛漫和游行,一邊又畏懼、想逃離一種不穩定、物質匱乏的生活狀態。這其實是蠻可怕的,當你發現自己兩方都不站的時候。辛虧有黑塞的《荒原狼》做了一點注解,以至於不會那麽的自我懷疑。可是,他解決了我的根本問題了嘛?顯然是沒有的。之後的路還是要慢慢走吧。嘗試去漸漸打開心胸和防綫。

他描繪出來的生活畫面實在讓我向往—沙發,電視,薯片,我們倆安靜的坐在那裏,不説話,時間和光纖一樣被無限延長。甚至是和我記憶中的那個畫面相互重叠——我伸展著身體,伸長了我的腿,他低著頭,幫我剪指甲。——這確乎是童年和父母的情感影射吧?法國SkamS3的那個畫面,加上鋼琴的流淌,寧願長睡不復醒。在床邊向右轉頭,可以手環對方,伏在他的耳朵旁,和他説一些悄悄話——沒有意義,意義本身也不是一個尺度。這是《不後悔》的世界吧?他穿靛藍色上衣,我著暗紅色,在海風和椰樹的陪伴下騎車兜風。馬路成一條綫,和兩旁的椰樹一樣沒有邊界——直至合成一個點。他要騎得很快,我可以站起來對著友人——如果有的話,還有蒼穹,栖息的鳥一一打聲招呼。

完蛋了,這裏淪落為我的春夢小記了。

不過説到夢,昨晚夢了一個夢——説明夢的確可以和現實生活相互補充相互印證?因爲他確實很驚奇的改變了我現實生活之中對狗的看法。夢裏面是一隻好大的狗——情節的設定是那隻狗屬於我。但是我害怕狗——你知道的,在還小的時候陪阿姨去跑步,跑到村子的後山留下我一個人。生氣他們留下我一人的時候遇到一隻儘管隔著我好遠但還在吠的犬。當時它應該還被拴在一戶人家的傢們口。一是慌張,二本身又有生氣,過去的時候脚步踩得重了一些,他還在叫。四處都是安靜的,除了狗吠。我還是聽得到聲音的靠近和隱藏著的脚步聲響。所以我開始跑,它也開始跑。——原來門口的那個鏈子根本就是撫慰路人的嗎?我們開始比跑步和脚力了。那是一個有些陡峭的上坡路,平時也不會有什麽人在那裏。那應該是我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那麽賣命用力的跑吧?just for survival.狗確實是慢嬾的,跑到後面就先停下來不准備跑了,於是我還是勝利了。問題沒有解決,狗還是在那,路只有一條。

到底是摸到了兜裏的手機,找人求救;還是自己等到狗退居安窩后躡手躡脚,才最終逃出生天。這些不得而知。知道的是,童年的那份初生牛犢的勇氣確實是在這裏被那隻狗給撕碎。——還記得小時候總喜歡和朋友在田間、樹梢捕捉天牛,長而銳的牙齒,牛一樣大的力氣,生氣的時候到處亂撞。這些勇氣大概在長大之後就缺失了嗎。高三的時候還怕衛生間飛進來的一頭小蟲呢。可事實上,我那麽大,它那麽大,決鬥的結局顯然是可見的。——可我只是終究害怕鬥爭吧。

此後繞道叫著的狗。——晚上的時候,村子裏是狗的世界。最害怕的就是狗在群吵和嘶咬-似乎比人還可怕?好像是真的。家教學生隔壁傢的院子裏就養著三隻脾氣超大的狗,有人路過就叫,沒人的時候就自個兒吵架——畢竟世界是他們的嘛!似乎一直都是記憶中那個坡道的那隻狗。當時害怕和他正面起衝突(雖然這是不現實的,也是缺少意義的),但確實似乎奠定了我日後的怯弱和不敢反抗。

夢裏的基調和著有些不同。——從主題上看就大相徑庭。總之,昨晚的夢裏和幾年前的夢中的故事走向大不相同。我終於剋服了恐懼,但後來還捨不得它走了呢。不過説到底,還是因爲毛昊日閒給我的暗示——留毛是男人的體徵哩。可惜在夢裏就是春夢的暗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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