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絨兔子
絲絨兔子

經濟學入門仔 / 夾縫中的人 / 美與詩意的追求者。

社區活動|用詩歌做日子的註腳:十八年前

斷斷,續續,雨水畫著花臉下台。此岸的病已經遙遠,無礙他清白。

又是四月一號。在今日讀廖偉棠老師的這首詩,格外合襯。

今時今日,一樹樹肺葉仍舊乾枯;那遠走十八年的歌聲,也仍舊在細嚼我的耳朵。別再問「如果他還在,他會選哪邊」;此岸的病早已遙遠,但願永遠無礙他清白。

春夜慢

——兼懷張國榮

總是那麼遲來到,春夜風在呼嚕,
政客在呼嚕。一樹樹肺葉已經乾枯。

總是那麼遲來到,那死去二十天
的歌聲,再細嚼我們的耳朵。

那個永遠趕著路的書生,
曾是牡丹纏蛇,現在是紅水拍土。

速度正放慢,少女正潛入
一具鏽出霧來的身體。

今天,一把文武刀傷了我,
血,慢了,半拍。一些細菌
在政治的傷口中突然變成了不存在。

斷斷,續續,雨水畫著花臉下台。
此岸的病已經遙遠,無礙他清白。

斷斷,續續,雨水畫著花臉下台。
風鼓起了大紙燈籠,現在寂靜的街
繁花明亮如晝(摘取吧,這醉人的春夜,
這困難的春夜,我們的性已經過消毒)。

2003.4.21 廖偉棠《黑雨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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