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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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自由的灵魂

容我的百姓去——“寻衅滋事”的信仰

“寻衅滋事”成了一个口袋,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然而,从另一个角度,它是一种正当性的证明,没有这个标签,在我们的处境下是一种残缺,信仰亦然。

出5:1-23

1后来摩西、亚伦去对法老说:“耶和华以色列的 神这样说:‘容我的百姓去,在旷野向我守节。’” 2法老说:“耶和华是谁,使我听他的话,容以色列人去呢?我不认识耶和华,也不容以色列人去!” 3他们说:“希伯来人的 神遇见了我们。求你容我们往旷野去,走三天的路程,祭祀耶和华我们的 神,免得他用瘟疫、刀兵攻击我们。” 4埃及王对他们说:“摩西、亚伦!你们为什么叫百姓旷工呢?你们去担你们的担子吧!” 5又说:“看哪,这地的以色列人如今众多,你们竟叫他们歇下担子!” 6当天,法老吩咐督工的和官长说: 7“你们不可照常把草给百姓做砖,叫他们自己去捡草。 8他们素常做砖的数目,你们仍旧向他们要,一点不可减少;因为他们是懒惰的,所以呼求说:‘容我们去祭祀我们的 神。’ 9你们要把更重的工夫加在这些人身上,叫他们劳碌,不听虚谎的言语。”10督工的和官长出来对百姓说:“法老这样说:‘我不给你们草。 11你们自己在哪里能找草,就往那里去找吧!但你们的工一点不可减少。’” 12于是百姓散在埃及遍地,捡碎秸当作草。 13督工的催着说:“你们一天当完一天的工,与先前有草一样。” 14法老督工的,责打他所派以色列人的官长,说:“你们昨天今天为什么没有照向来的数目做砖、完你们的工作呢?”15 以色列人的官长就来哀求法老说:“为什么这样待你的仆人? 16督工的不把草给仆人,并且对我们说:‘做砖吧!’看哪,你仆人挨了打,其实是你百姓的错。” 17但法老说:“你们是懒惰的!你们是懒惰的!所以说:‘容我们去祭祀耶和华。’ 18现在你们去做工吧!草是不给你们的,砖却要如数交纳。” 19以色列人的官长听说“你们每天做砖的工作一点不可减少”,就知道是遭遇祸患了。 20他们离了法老出来,正遇见摩西、亚伦站在对面, 21就向他们说:“愿耶和华鉴察你们,施行判断;因你们使我们在法老和他臣仆面前有了臭名,把刀递在他们手中杀我们。”22 摩西回到耶和华那里,说:“主啊,你为什么苦待这百姓呢?为什么打发我去呢? 23自从我去见法老,奉你的名说话,他就苦待这百姓,你一点也没有拯救他们。”

今天,我们已经处在“后清零时代”了,记得疫情刚开始时,会提到“后疫情时代”这个概念,而三年的疫情回顾,真正带领影响的是“动态清零”政策,感恩的是,我们已经突破了这个封锁,愿以此文和经文的阐释作为一些回应。

一、带来盼望和自由的福音

这是圣经出埃及记第五章的内容,一开始记载了摩西找法老,因为上帝要他的百姓离开去侍奉敬拜神。这当然被法老一口回绝了,可能也是摩西意料之中的事。如果让你在清零封锁中找有关部门去理论,要求解封,你可能连想都不会想,因为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摩西也知道这不可能,但为啥他还傻傻的去找法老呢?这主要是上帝点燃了他的希望。故事要追溯到不久之前,摩西与上帝在旷野的相遇。

7耶和华说:“我的百姓在埃及所受的困苦,我实在看见了;他们因受督工的辖制所发的哀声,我也听见了。我原知道他们的痛苦, 8我下来是要救他们脱离埃及人的手,领他们出了那地,到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之地,就是到迦南人、赫人、亚摩利人、比利洗人、希未人、耶布斯人之地。 9现在以色列人的哀声达到我耳中,我也看见埃及人怎样欺压他们。 10故此,我要打发你去见法老,使你可以将我的百姓以色列人从埃及领出来。”声,我也听见了。我原知道他们的痛苦, 8我下来是要救他们脱离埃及人的手,领他们出了那地,到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之地,就是到迦南人、赫人、亚摩利人、比利洗人、希未人、耶布斯人之地。 9现在以色列人的哀声达到我耳中,我也看见埃及人怎样欺压他们。 10故此,我要打发你去见法老,使你可以将我的百姓以色列人从埃及领出来。”

以色列人在埃及法老下的奴役已经有几百年时间,他们为了自由从心灵深处发出哀叹,他们也为此向上帝祷告,许久的沉默之后,上帝终于回应了,他告诉摩西他要拯救以色列人的计划,然而需要一个人来参与,就是摩西。

摩西自然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他觉得这不可能,就算有可能,也轮不到自己来完成这么神圣伟大的任务。我们每个人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凡人,谁也不会觉得我们能够改变历史或怎么样,但是有时候历史就选择了平凡的你来扮演其中的一个角色。

况且,上帝的回应是每个以色列人内心的渴望,这是一个好消息,或者叫“福音”。我们接受福音,不是因为我们内心深处的渴望被唤醒而来的吗?它与我们的苦难和痛苦深深连在一起。当我们在封控中的时候,我们难道不渴望能够自由,不渴望我们的声音能够被表达出来吗?如果说上帝是回应我们内心深处的渴望的,那确实是福音,是带来自由和盼望的福音。

二、来自谎言的控告定罪

当然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法老不但拒绝承认上帝,他还变本加厉,让以色列人增加劳动量,具体来说,不给他们草,还要做同样的砖;他的解释是,这帮人是闲得蛋疼,是因为懒惰,才想着要不干活去敬拜上帝,这种思想是有毒的,让他们忙于劳作,就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自然摩西这样的敌对势力就不能再煽动,妖言惑众了。

这招确实能够起到“杀人诛心”的效果,以色列人哭哭哀求,找法老维权,结果遭来一顿臭骂:“你们这帮懒鬼!都给我干活去!”刚刚燃起希望的以色列人转而把怒火转向摩西,谁让你成为这个挑事的,现在我们不但没有得到相应的福利,连原来的优待都没有了,境况更加恶化,“你这是给法老递刀子杀我们啊!”

这套方法是不是似曾相识,因为今天那些为我们争取自由的勇士,也会被当局冠以各种罪名,最常见的就是“寻衅滋事”。

中央美院有一个优秀的毕业生叫张东辉,2022年8月22日,他在望京核酸亭上面贴出了“三年了,我已经麻木了”这几个字,就被当局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失去自由几个月。其他那些可能为他叫好或认同的大多数因此只能沉默而不敢效法。

再有就是前不久,很多北京小区的居民跟居委会据理力争,说明他们没有权力进行封控,很多小区在这种抗争坚持下成功解封。但更多的小区是,不少居民对于少数几个坚持的人进行攻击和诋毁,认为他们是找事,给大家制造麻烦,甚至污蔑他们是境外敌对势力。

你看这些做法跟法老是不是很相似,这是他们一贯的伎俩,没有什么奇怪。作为基督徒,当我们坚持信仰自由的原则,为我们的信仰辩护的时候,我们也会被冠以各种罪名。

比如我们有些基督徒被警察打电话,提醒不要参加非法活动。至于什么是他们定义的非法活动,他们就语焉不详。又或者他们对信徒说,你们的牧师有贪污,把奉献的钱自己私吞了,或者他们是有境外势力的渗透,要诋毁我们的政策和政府。这样不明情况的群众就被吓得不敢造次,不少人乖乖听从他们的警告。

所以,这个信仰,一个检验真伪的标准,就是是否会被冠以“寻衅滋事”的罪名,甚至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王怡牧师)、“诈骗非法集资罪”(山西等教会牧师),这些罪名恰恰表明他们坚持的信仰是不妥协的信仰,是纯正的,而不是被共产党的要求改造后的信仰,被肢解的信仰。

所以,不要害怕被冠以这些罪名,那恰恰是我们正当的证明。

三、在爱和信心中的持守盼望

然而我们看以色列人的表现和摩西对上帝的埋冤,看上去法老得逞了,摩西要放弃了吗?也许是,但是上帝没有放弃,这本身就是他发起的啊,所以我们需要知道,重要的不是我们怎么样,重要的是上帝怎么回应。

我们对自由的向往难道是错的吗?难道因为我们被打击,被冠以罪名,就失去合法性,就不再坚持了吗?就算我们暂时软弱,赐我们寻求自由之心的上帝也不会。

我很感恩,因为一些年轻人的坚持,看上去牢不可破的“动态清零”政策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们要纪念那些在封控中为我们群体的福祉发声的年轻人,他们中有些现在还杳无音讯。

不要被他们所加诸的罪名所捆绑,也不要因为一时失去自由而退却,因为对自由的追求,是上帝放在我们心中的盼望,是他要给我们的好消息,不要失去盼望,如果放弃,就只有绝望了。

“我知道有些东西尚未毁灭,不可能毁灭,将来也不可能毁灭。在中国大陆,仍有许多火焰在燃烧——那永不熄灭的信仰的火焰,勇气的火焰,自由的火焰。”

                  ——燕京大学首任校长 司徒雷登 写于 文革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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