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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旅劇──第十六屆澳門城市藝穗節觀察筆記(下)

(编辑过)

文章刊出日期:2017年02月14日(週二)

文 — — 羅倩

二、黑盒子空間裡的展演

I. 舞蹈的「後殖民」《身體印記:後殖民青鳥-澳門、香港、台灣三地交流之當代獨舞展》

《身體印記:後殖民青鳥-澳門、香港、台灣三地交流之當代獨舞展》(以下簡稱《身體印記》)的演出地點位於澳門本島靠近東北方的工業大廈「曉角實驗室」,八位舞者在九十分鐘內依序演出。在某種相似的歷史背景上(演出所指稱的「後殖民」現狀),舞者透過身體表達對現狀與環境的感受,特別是不同地區的舞者匯集起來時,可以感覺到每一位舞者身體的獨特性。

第一個演出就抓住了我的目光,梁儉豐(香港)的《Just Like a Balloon》在燈光調動得宜、變化自如的場面調度中、在無從追蹤聲源與Siri人聲的指令操控中,舞者必須反覆的、再一次的、模仿的、調整自己的氣息。聲音的指令如「你站著不動好像氣球一樣」,將具有重量的身體放輕,反反覆覆,如同日常生活的規訓般,只要聽從與反應即可,從不質疑發聲的正確性與權威性。舞者的身體在既輕且重的身體律動中,反覆驗證身體在日常的奴役狀態。直到仿若撞到金屬的聲音,敘事開始混亂,身體開始跟著跳針、收縮、膨脹。「What’s your next movement?」、「What are you doing?」,究竟是誰在控制?

另一段印象深刻的演出《Tumor》,一顆透明球往光的地方丟過去後,爬出了身體朝上、四肢撐地移動、腹部背負一團衣物、倒著進場的舞者張天穎(香港),一個上下顛倒的烏龜,舞者對自己的身體有著非常好的調控能力,觀眾透過她的敘事,黑暗空間中蓄勢帶來的親密感(清楚的英語表達),「你們也在看我的秘密(手指向觀眾)」、「Are you looking at me?」(觀眾處在安全的黑暗處),在她分享居住在城市的感受後,話鋒一轉,請觀眾假裝沒在看她,給她兩分鐘的時間自由揮灑,舞者輕鬆且自信的肢體與獨白,挑起觀眾對於敘事的想像後,又將虛幻性打破,回到舞台空間,挑釁地對觀眾說:「請假裝你沒在看我」,這讓觀眾的焦點更是把握在她身上,熱切感受到舞者對於舞蹈的認真姿態、以場面調度的適切掌握。

舞者張雅為(台灣)的《壞公主》則直接在舞台上剖開自己私密的內在,用一種和女性身體衝突的雄性肢體語彙之反差,來表達女性如何面對的生理痛、家暴與人工流產等議題,像一個病徵之舞一般,抽搐且激進,如將吐出的白沫摸弄、塗抹寫字、再次擦掉。用女性的身體表現出對抗某種台灣社會成規之下的父權怪獸。一種骯髒的美學姿態,激起觀眾身體不舒適的反應。何敏婷(澳門)則透過身體展開了一小段的情境想像,在桌子底下的她穿上衣服與高跟鞋,起身對著觀眾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其他舞者開始經過她,不斷把食物塞滿她的嘴,身體旋轉、被剝奪衣物,想卻無法發聲的喑啞。整體來說,《身體印記》具體呈現了真空與密封空間的壓迫性氛圍,圈限、規範、限制、強迫、沈默、剝奪、煩悶、廢棄、填塞、反覆等等的身體意象,蘊含新世代的身體力量。

第十六屆澳門藝穗節─《身體印記:後殖民青鳥》演出相片(相片由文化局提供)


II. 從平面到立體的跨域挑戰──「非常一搏」系列:《白天不懂黑的夜》

《白天不懂黑的夜》是畢業於澳門理工學院綜合設計系,現為設計師與插畫師的潘慧君作品,本次只看了一場「非常一搏系列」的作品,聽友人聊他看的《我遇見了貓》,以及我先前曾在台南看過莫穎詩「《斷翅飛翔》獨舞 × 舞踏擊活環境表演創作工作坊學員展演」[1]的演出經驗,似乎此系列有想要打破不同領域進到表演藝術的企圖。

看完《白天不懂黑的夜》後,以為演出要表達的是藝術家對於創作的焦慮與失眠,以及習慣半夜三點工作的清醒狀態(慣性工作時間因人而異),《白天不懂黑的夜》給出一種非常自我思緒的內心世界,包括不斷轉動的眼球、畫筆與顏料等等。經演後詢問潘慧君才得知,她想說的和我的理解有很大的差異,白天指的是和她不同職業的一般上班族,黑夜是指稱她作為藝術家的工作狀態,她覺得一般人無法理解她,因此她透過創作來排解這樣的焦慮,形成兩種有趣的解讀。

但就劇場空間呈現上,有滿多可以討論的空間。比如觀眾的位置和舞台的比例問題,兩排的觀眾席座位彼此太擠,前排觀眾擋住後排觀眾的視線,大型道具又擋到一開始在後方角落的表演者,導致坐在後排的常常看不到表演者本人。雖然有非常精彩的手繪插畫投影,但影像中的主題太多,如「樂活」、「勇氣」、「尊重」、「價值」、「放鬆」、「接受」、「共處」等等,每個小節能詮釋的時間有限,表達的空間也相對限縮。主題與演出的關係也不太明確。劇場中的投影只作為空間中的平面提示功用,實著可惜。

如何透過表演表現藝術家創作思維,創作者的心理狀態如何透過劇場的空間呈現,觀眾又能否感覺到一樣的焦慮與喜悅?此外演出並無任何對白,表演者全用肢體與動作呈現,而配樂又非常搶戲,音樂和演出的關係也稍嫌薄弱。潘慧君在演後座談提到「最困難的是要把平面變成立體」,作為階段性創作的第二次展演,僅就此次黑盒子空間的呈現上提出幾點觀察,不同領域間的跨越實屬不易,期待未來能有機會再看到潘慧君下一階段的創作。

III. 少即是多《織.景.物:晚潮》

石頭公社《織.景.物:晚潮》是本屆藝穗節最形式美學的作品,演員從前方舞台慢慢一個、一個倒放質料輕薄的垃圾袋開始,之後燈光聚焦在後方,拉開了舞台的縱深,中間隔著一層衣料紗布,因光線照射而有著鋼鐵般花紋質感,隱約見後方有一塊輕舞飛揚的布幔,像海浪一樣,左右兩方平行的打著幽微的光。在黑盒子空間中,只有電風扇、塑膠袋與演員優美的肢體表演。舞者像風一樣輕柔的身體,只有在頭罩住塑膠袋時,才顯現出身體的重量與呼吸的喘息聲。電風扇有層次且變化多端的調度,舞者處在塑膠袋飛舞的空間中,無語、被吹向後方,再變成一顆大泡泡回到舞台上,展開如深海發亮的水母般奪人目光的姿態。轉眼間又像大力擺弄澎裙般變動多端的氣流、包裹在大型塑膠袋內的舞者肢體控制著海浪的韻律與內在的風動。在驚嘆舞者將肢體與平凡卻輕柔的塑質結合的完美無缺時,不知不覺四十分鐘的演出就結束了。

以同樣關注環境議題的作品來看,可以說《織.景.物:晚潮》在黑盒子劇場中將抽象的自然具象化了,把對於外在自然的想像帶到黑盒子劇場中重現,反觀梳打埠實驗工場在九澳上演的《愛與死的證言》,則恰恰好是將具象的自然抽象化了,周邊的自然風景透過舞者的肢體展演,收納外在的一切感受轉化為內在的心靈感悟。

如果說《織.景.物:晚潮》試圖透過肢體來呈現人與自然本真的和諧關係,舞者的確完美地結合了自然與人工、環境與污染等對立的命題,透過舞台裝置、工業風扇、輕薄的塑膠袋、飄蕩的布,用人工製造的商品,表現在黑盒劇場外頭的自然瑰麗風景想像,那逐漸失去的一切。

《織.景.物:晚潮》演出相片(相片由澳門文化局提供)


IV. 劇場空間中文化轉譯的問題《DEAR VUVU-半個阿嬤》

「拜兒與花東澳門的姊妹們」結合戲劇與台灣原住民舞蹈元素的《Dear Vuvu-半個阿嬤》,試圖以輕鬆愉悅的姿態讓觀眾透過表演著一首首歌聲的歡暢,進入台灣原住民的情境想像(沒有翠綠的青山與廣闊的大海)。男扮女裝的演員們,一下嬌柔聲一下勇猛嘶吼,試圖引起反差與笑料,帶入了台灣K歌文化的聚集感。幾段透過表演者的慢動作切割、停格、緩慢播放過去和阿嬤相處的片段時間,放大了記憶中的溫情碎片。群聚時的吵雜與喧鬧,也是台灣一般家庭團聚與熱炒店常見的景象。演出試圖透過劇場中的歡暢高歌與歌舞來呈現圍繞在阿嬤的家族故事,可惜劇情結構的串連稍嫌薄弱,似乎只能透過歌曲與肢體觸碰到溫情的回憶,如何讓澳門觀眾暸解台灣原住民的特色與姿態,文化分享在劇場展演的轉化與比例的拿捏,呈現了一定的難度。

三、「澳門」╱「主題座談」╱「藝評擂台陣」初體驗

I. 語言(廣東話、英語、葡萄亞語、國語、東南亞語言)

在澳門,關於語言。有人堅持說廣東話、有人堅持說英語。有幾次進入廟宇用國語嘗試開啟對話時,對方就會說「我聽不懂」(廣東話)回絕。當我不小心踏入還在佈展的東方基金會門口時,對方詢問「Do You Speak English?」必須講英語才能和他對話。同樣的在聖保祿學校參加第103屆世界移民與難民日(The 103rd World Day of Migrants and Refugees celebration)的節慶活動時,無法透過中文詢問在澳門的東南亞移工們,理解舞台上演出的是哪個國家的表演。或是試圖穿越「西洋墳場」墓園時,墓園的人問「找誰?」我回答「找出口」,他回「我不認識」。我感受著在理解與溝通之間的語言隔閡。同時也有一些澳門人,知道我從台灣來的以後,熱情地敞開心胸,分享他的生活與對台灣的印象。

II. 地景

澳門本島新式高樓與舊式樓房並存,抬頭望幾乎看不到低矮樓房,路名還記得三百年來澳門如何靠填海擴增自身的面積,迴旋繚繞且高低起伏的坡道與階梯。澳門地址編號是A、B、C⋯⋯。地下指的是一樓,不是台灣的地下一樓。有時會看見路上店家招牌披掛著紅布,其實是在等待執照核准,而不是我理解的關門大吉。不同於台灣交通駕駛普遍的急躁不耐,澳門汽、機車常常禮讓行人通行,在路口聽著從緩慢到急促的綠燈號誌聲,塑造了在澳門街道閒晃的身╱聲體記憶。城市地理的整體空間感,高底起伏、短焦距、淺景深,一種迴圈。

III. 信仰

我看到道教、佛教、天主教在澳門的共存共榮,在藝穗節較少看到融合文化信仰的演出節目(或許在《愛與死的證言》有一點宗教上的祈禱氛圍與信徒般行走的路徑),藉由在教堂、寺廟與一般人家民宅的觀察,似乎對澳門人來說有一種對於日常信仰的強烈信念,家家戶戶在門口的土地公與各區的土地公祭祀,透過在教堂點燃蠟燭的許願卡片、懸掛轉運塔香祈求改運,以及在民宅鐵窗外懸掛色彩繽紛的轉運車公。許願、改運、求更好的生活,感受到一般民眾在日常生活中的虔誠。

IV. 評論

關於評論與創作的對話。有一晚與劇評人、資深劇場工作者張吉米聊到劇評書寫的經驗。吉米突然問「你覺得創作者為什麼要做戲?」我立即陷入沈思。他說「因為有想說的話,用創作表達。」演後文字書寫的目的為何?因人而異可以有千百種回答。我的書寫起點其實很單純,在劇場感受到當代創作的生命力,深受劇場在虛構中穿透出的現實力道與直面相對的現場魅力所擄獲。為何而寫的其中一個理由,是為了能再一次回到、感受演出的現場。書寫允許眾聲喧嘩,評論的自由範式提供了詮釋現場的各種可能。

V. 「異鄉戲味──身體、記憶、勞動」與「藝評擂台陣」

「小城實驗劇團」的統籌╱導演黃詠芝與監製梁嘉慧分享了她們在澳門為期五個月的社區劇場計劃,印尼移工的社區工作坊《社區劇場──我們也有的故事》經驗,如何透過田野、工作坊、排練演出等溝通與交流的過程,透過戶外演出讓移工們表達自己。來自香港的文字工作者俞若玫分享了在外地「『歐丁劇場』(Odin Teatret)駐場計劃」與「烏鎮藝術節」的參與經驗,思考表演者的存在感是什麼?藝術行動、劇場行動、特定地點演出與環境的關係。提出如果藝術就是生活,回過頭來看,生活又是什麼的詰問。「Rolling Puppet滾動傀儡另類劇場」的林婷婷與趙七在東歐學習偶戲,如何透過偶戲在捷克演出澳門人的故事《Made in Macau》,尋找不同文化之間可能的交流。「Dafa偶戲劇團」由約旦難民營出生的巴勒斯坦導演及偶師胡辛.阿比(Husam Abed)與出生自羅馬尼亞的匈牙利舞台及戲偶設計師Réka Deák組成,胡辛.阿比把身為難民的經歷帶到澳門演出,並分享如何透過各式手作的偶物件,利用劇場的親密空間,分享生命故事的可能。

在劇場中如何看待不同地方與文化的故事,四個劇團與工作者的座談,帶來跨文化溝通與對話的能量。特別對初次到澳門的我來說,聽著澳門人用抑揚頓挫、活潑流利的廣東話,那種聲調的高低起伏帶來演說的生動感,聲音質感的接受不也是一種最外顯的交流形式了,何況還需旁人即時翻譯才能理解對話內容。關於觀看的位置與文化的接受,如何看待自我與他者的文化差異,在劇場中相互了解的可能性?將這些自我提問連結到作品的展演上,在藝穗節中觀賞了三齣台灣與一齣約旦的製作,除了作品本身形式與內容的表現,是否也能透過劇場化的展演,讓觀眾有機會理解不同文化,進而產生對話的可能?再往外跨出一步距離來看,其他相對於四齣澳門本地的製作與兩部跨國合作製作,來自台灣在異地看戲的我,能透過劇場參與感受到多少?和香港以及澳門的劇評人,又有那些感受的異同?

「藝評擂台陣」聚集澳港台三地評論者,公開分享看戲經驗,是很好的交流平台。創作者如「Rolling Puppet滾動傀儡另類劇場」的團員也到場參與。創作者與評論人的文化交流,交流的可能與不可能性?演出節目與城市的關係?演出節目是關於他鄉或是在地?有融合澳門文化,抑或只是不同文化的各自展演?溝通與交流絕非一蹴可及,唯有透過創作者與評論人各自與彼此之間不斷的嘗試理解、實踐與回饋,評論才有可能為創作留下豐碩的歷史痕跡,留待後來的研究者爬梳與整理出文化的時代樣貌。

藝穗評地2017──主題座談:「異鄉戲味──身體、記憶、勞動」(相片由文化局提供)


VI. 天氣

澳門的天氣,從初抵時的寒冷到最後幾天的放晴,城市雖然暖了,但空氣中的霧霾,常常讓人看不清遠方建築物的身影。人工填出來靠海岸的筆直航道,是我對澳門的第一個印象。回台灣的飛機起飛後,從觀景窗看到飛機正在超越╱越過海平面上輪船的速度,直到在彼此的眼前擦身而過──潔白的藍天──畫面讓我想到《碇石二十-石頭公社藝術二十年》倒數第二頁的攝影照片[2],人物舉牌寫著「今天得到似太多失的偏更多」,背後是澳門本島晴朗的城市地景,是此次澳門之旅幾乎沒有見過的清晰。書中左邊那頁攝影[3]則是第一屆澳門藝穗節1999「石頭公社」《舊橋上的夢遊日子》的演出劇照,人物站在橋的另一頭舉著「去也失去去嗎嗎失可什」。我認得照片上這座橋,嘉樂庇總督大橋(舊澳門大橋或稱舊澳氹大橋),曾在一月二十號出太陽的那一天下午,從龍華茶樓附近搭25號公車經西灣大橋到路環市區,公車經過由填海出來的路氹城(氹仔+路氹+路環),豪華的大酒店群所在,有種超真實的幻覺,還記得那天感覺像個巨人般踩在台灣最南邊的步伐,雖然有陽光,往珠海市的橫琴島看過去亦是一片霧茫茫。回澳門半島搭26A號公車,就行經嘉樂庇總督大橋,那是在Google Map地圖上很細的一條線⋯⋯。此刻的雲層上的天空乾淨無比,非常可口的雲,雲下的城市──澳門,或是台灣,卻佈滿現實的空汙。

眼中有兩種體驗不斷疊影的澳門蒙太奇,一個是文化的澳門──澳門本島,在都市樣貌上還能抵抗模型化與開發的均值化;一個是地理、政治與經濟上的澳門[4]。本屆觀賞的演出中,想想透過作品來反映澳門社會議題的似乎沒有,也許是還不夠認識這個地方吧。

謝喜納將「表演」詮釋為「重建行為」,他提醒我們劇場實踐的社會面向,劇場表演即為一連串社會行為與「文化再現」。在城市景觀變化如此急速的澳門,在標誌著我們集體記憶的景物逐漸消失的年代,我們談「環境劇場」,除了美學,我們還可談得更多。[5]

寫於2017年1月27日(農曆除夕前後)
藝穗評地2017──「藝評擂台陣」(相片由文化局提供)

[1] 演出時間:2017.1.10。資訊來源:「南島十八劇場」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is.18theatre/posts/1074530676007890:0,檢索日期:2017.1.27。

[2]「碇石二十之《頑石xx》裝置藝術展覽 — 朱焯信作品,2016。」張健嫻編輯、採訪;莫倩婷策劃,《碇石二十-石頭公社藝術二十年》,澳門石頭公社藝術文化團體,2016,頁199。

[3] 「《舊橋上的夢遊日子》,1999,李銳奮攝」,張健嫻編輯、採訪;莫倩婷策劃,《碇石二十-石頭公社藝術二十年》,澳門石頭公社藝術文化團體,2016,頁198。

[4] 1999年12月20日澳門回歸,澳門政權移交中華人民共和國。那一年也是澳門市政廳,後來的民政總署首辦澳門藝穗節。2002年,澳門政府開放賭權,吸引博彩外資進入,離島的路氹是酒店、賭場與娛樂的消費城。2007年首次邀請民間藝團參與策劃。2009年更名為澳門城市藝穗節。2017年則由民政總署改為澳門文化局主辦。

[5] 莫兆忠,〈從「環境劇場」到藝術的「公共性」〉(本文原刊於《澳門日報》文化演藝版,2007。),莫兆忠編,《慢走 澳門 — — 環境劇場二十年》,澳門劇場文化協會,2013,頁64。


活動:藝穗評地2017──主題座談:「異鄉戲味──身體、記憶、勞動」
時間:2017/01/15 16:00
場地︰何東圖書館

演出節目︰《身體印記:後殖民青鳥》|澳門、香港、台灣三地交流之當代獨舞展
觀演場次︰2017/01/15 20:00
演出場地︰曉角實驗室

演出節目︰「非常一搏」系列:《白天不懂黑的夜》/潘慧君
觀演場次︰2017/01/19 20:00
演出場地︰舊法院大樓黑盒劇場

活動:藝穗評地2017──「藝評擂台陣」
時間︰2017/01/22 16:00
場地︰何東圖書館

演出節目︰《織 · 景 · 物:晚潮》/「石頭公社」藝術文化團體
觀演場次︰2017/01/21 20:00
演出場地︰舊法院大樓黑盒劇場

演出節目︰《Dear Vuvu — 半個阿嬤》/拜兒與花東澳門的姊妹們(台灣、澳門)
觀演場次︰2017/01/22 20:00
演出場地︰曉角實驗室

城市旅劇──第十六屆澳門城市藝穗節觀察筆記(上)

文章部分內容刊登於2017年2月9日澳門日報,文化│演藝版:談藝穗節四個黑盒劇場演出

2017–02–14首發於 評地Reviews(澳門劇場文化協會)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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