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m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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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温度,理想又实际的医学生。

《光明共和国》读后记及摘抄

读后记:

这本小书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看完,看完之后也没缓过来,想了半天小说的主题也没太想明白。我知道这是一本绝对会让我再反复看几遍的书之一,第一次看过如果有想的地方背离了原本的意图或者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信息也请多多担待吧。

小说以“我”的视角来看整个故事发生的经过。“我”可以看作是成人世界官方政府和以“我”的孩子为媒介与孩子们的世界连结的人。因为这样的身份,也往往能把事情看的更透彻一些。

小说的开头是这样写的:“每当有人向我问起圣克里斯托瓦尔那三十二个失去生命的孩子时,我的回答往往因对方的年龄而异。如果对方的年龄和我相仿,我就回答说,所谓了解只不过是我们对看到的零星片段的重组,如果对方比我年轻,我就问他相不相信凶兆。他们几乎都回答不相信,好像相信凶兆就意味着轻视自由似的。我也就不再问什么,而是向他们讲述我所了解的事实,因为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也因为说服他们相信这谈不上轻视自由,而是不要天真地相信正义,可能是毫无意义的。假如我再多一份热血,或者少一分懦弱,我就会永远用同一句话开始我的故事:几乎所有的人都有因果报应,凶兆是存在的。唉,他们当然存在了。”

刚开始看的时候就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回答呢?书中的“我”,说实话,也是对这个孩子们创造出来的王国没有透彻的了解。

有人说语言代表的是一个语种人们的思维方式——语言不单单只是语言,还包含着使用者的文化属性在里面。这些突然有一天在城市的街头开始出现的孩子们,也有他们自己的一种被创造出来的语言,这种语言是成年人们没有办法理解的,但是在小孩子中间或多或少都用过类似的把戏,能够相互听得懂。这也就意味着——一种新的文化在这些小孩子中间诞生了,这也就意味着某种组织形式、某种思维方式、某种新的价值观就在他们中间产生了。

“他们不是任何东西的合法继承者。因为他们不是合法继承者,所以他们只好抢。”这些在城市街头突然出现的孩子们,影响了社会的治安,不但滑头,还经常做一些小偷小摸、小型的抢劫。但是政府没有管——政府认为他们都是孩子,应该在孤儿们的福利工作上面下功夫来解决这些问题。但是没有人能够成功和他们沟通,没有人懂他们的语言。

这些孩子们也有不同的方法,能够让原本“正常”的孩子加入他们的行列。他们有自己的国度和领地,在森林深处,有他们自己的组织形式。我们能看到,他们有一致对外的战争的能力——在他们的“公民”收到欺侮的时候,他们可以聚集在一起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商量好对策和办法,集体行动,杀人、抢劫来报复;他们有自己的货币——在最后深入到这个陌生“国度”中的时候,看到了他们用他们的玩具等等作为了一种交换的货币;他们没有领头的政府,是一种无政府的形态——但是每个人都相识,也能一起做一些事情;他们甚至还有艺术——在他们活动区有一些闪闪发光的镜子玻璃做出来的壁画……

与之相比,当失踪的“正常孩子”越来越多,成人世界的政府在决定集中力量搜寻失踪的孩子,前往森林深处到孩子们的“老窝”的时候,却犹豫不决畏缩不前。市长怕丢了自己乌纱帽,警察局长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终引发群众的暴动才在压力的迫使之下开始搜寻的工作。

直到抓住了其中一个孩子,经过审讯才知道原来这些孩子们都在城市的下水道里生活。他们有自己睡觉的地方,活动的地方,娱乐的地方,有自己的语言和组织形式,俨然就是一个“小王国”,而且其中成员的幸福感要比成人世界公民的幸福感要高。

至于到底作者想要表达什么呢?其实我也没太能感受到,等再多读几次吧!

这让我想起来《蝇王》这本书,如果有时间大家也可以看看这本书里的孩子们。

摘抄:

1.当时并不懂,相像根本不是家庭关系的基础。在一个想成为真正的父亲的成年人和一个想成为真正的女儿的小女孩之间,相貌不同不会一一像通常所认为的那样一一落入不幸的命运,这个世界上既有很多相貌相似却不和睦的家庭,也有很多看上去很不一样却很幸福的家庭。引自第20页

2.和我女儿有着共同的认知一一和那些“正常”的孩子不同一一他们不是任何东西的合法继承者。因为他们不是合法继承者,所以他们只好抢。引自第21页

3.这个词我特意换了字体。正如不久前我听市政府的一位同事所说的:“发生冲突是因为在那些年里我们只容许自己低声地思考。”“抢劫”“小偷”“谋杀”,我们周围充斥着这些迄今为止我们只能低声说出的词语。命名就是赋予命运,聆听则是服从。引自第21页 

4.没有什么比看见一个陷入自身恐惧的孩子更能让人明白偏爱思考那些可能会摧毁自己的东西是多么致命的一件事了。成年人知道,不管自己关不关心,事情都会继续存在,而孩子却认为如果自己不一直想着它们,事情就不存在了。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特雷莎・奥塔尼奥认为“猫”的存在取决于她的想法,因此她感到无能为力,以及通过召唤来“自欺欺人”的必要性。她很苦恼,因为她的记忆可能会变得模糊,她将无法再现她所爱之人的外貌、特点、嗓音。她想变成他,以便把他留在这个世界上。《召唤》在此处有一小段题外话。之后还有两个段落,特雷莎也提到了“猫”,说希望那些孩子能回来,还提到了她父亲计划那个周末去河边郊游,她说“期待见到他们”。顷刻之后,召唤便奔向了疯狂。引自第83页

5.她没有再问,伸出食指,用指尖为我擦去了滴汗。我第一次想到或许她也对安东尼奥做过同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动作。以及很多其他的动作。不能为我们所爱的每一个人创立新的动作只能忍受同样的单调动作,我觉得这是件很悲伤的事情。引自第106页

6.结束之后,我俩的目光都盯着吊扇。我们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说,但同时又无事可说。也许婚烟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之一正是那种不可避免的形式,即使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身体和习惯比对自己的更熟悉。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透了进来在她的鼻子下面画出一道弧线,像是微笑。令我再次惊叹于我妻子那张难以猜透的脸。引自第107页

7.爱情和恐惧有着相似之处,在两种状态下我们都会容忍自己被欺骗,被引导,将我们的信任甚至是命运的方向交由某人决定。引自第120页

8.于是他陈述了一种像他的领结一样扭曲混乱的理论:我们所有人都有一位见证人。我们秘密地想要说服他,我们所有的行为都指向他,我们无法停止与他的秘密对话。他还说那个见证人不在最明显的地方,几乎从来都不是配偶、父亲、姐妹或者情人,而往往是正常生命进展中某个普通的次要的人。引自第140页

9.每当我有认为自己比其他人更优秀的冲动时,只需回想起自己曾那样折磨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整整两天,只是为了让他告发自己的同伴。这在某种程度上像是那些不幸家庭中的沉默,比公开的争吵打架更糟糕。引自第153页

10.说到底,难道我们可以完全相信人们常常夸大其词地称之为亲眼所见的东西吗?引自第158页

11.可能这看似不太真实,但正是在看那只鸟时,我第一次问自已那些孩子恨不恨我们。是不是在以一种孩子オ有的方式恨着我们。因为我们知道孩子的爱是什么样的,但是对于他们的恨,我们只有基本的了解,常常还是错误的:我们认为他们的那种恨混杂着恐惧,因此也混杂着吸引,或许因此又混杂了爱或者类似于爱的感情,孩子的恨由连通一些感情和另一些感情的通道组成,有某种东西让这些感情向它倾斜。引自第163页

12.死者以弃世的方式背叛了我们,而我们为了活下去也背叛了他们。引自第1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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