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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資深耽美愛好者,自稱耽女。討厭腐女這個詞 ☆中耽評論專用號,評分標準:天雷滾滾→槽點略多→文荒可讀→尚可一擼→系統推薦(出自《人渣反派自救系統》) ☆極端受控,喜歡劇情文,熱愛BE及虐,受不了從頭甜到尾 ☆身邊充滿中國耽美小說及改編作品、相關歌曲,然後一邊罵習維尼快滾下台的人 ☆習維尼不倒,中耽永遠不會好!

【魔道同人】水火不容(下)

我好想寫射日之征補完、亂葬崗三個月和第一次圍剿的補完...圖為廣播劇第二季封面。

隔日,江澄帶著所有人前往溫家據點,溫家修士已不剩多少人,很快就將當地的仙府拱手讓出。而江陵大捷的消息迅速蔓延到其他地方,振奮了友軍,江澄和魏無羨也一戰成名。

當晚,趁逃離的以及尚未集結完成的溫家人還沒有能力發動攻擊,江澄打開溫氏仙府的酒窖,小小地慰勞了大家一番,魏無羨和藍忘機都在座。酒酣耳熱之際,大家又提起前一日大快人心的一戰,當然免不了要提到魏無羨不費吹灰的戰鬥力。

「魏公子的御鬼之術真是神乎奇技。」

「歎為觀止!」

「沒想到鬼道用在正途上可也威力驚人,佩服佩服!」

「有了魏公子就像擁有百萬大軍,江宗主可以放心了。」

「豈止江宗主放心!我看哪,有魏公子吹笛御鬼這技能,這射日之征沒多久就能結束啦!哈哈哈...」

魏無羨專心看著眼前的杯盤,聽著大家浮誇的讚美,光喝酒不講話,臉上也沒有表情。

「如此作戰,勝之不武。」冷冷的聲音,沉沉的打在觥籌交錯中,特別刺耳。

魏無羨抬頭。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含光君...」

藍忘機正定定的看著坐在對面的魏無羨。

魏無羨放下酒盞,無奈道:「含光君,你想說什麼。」

「鬼道損身,損心性。」

魏無羨心裡嘆了口氣。他果然還是提這個了。

「藍湛,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講這些嗎?」

之前聽說姑蘇藍氏派藍忘機過來支援,魏無羨的心情就有些複雜。一方面因為有了堅強的盟友感到安心,另一方面,卻也不想再度聽到殺溫逐流溫晁時,被批評過的那些言語。原本修習鬼道的目的就是為了復仇,在無法使用靈力的情況下,戰場上為求取勝利,不使用鬼道邪伎更是不可能,以藍忘機那正直不阿的性子,不可能沒有意見。雖然有心理準備藍忘機會再老調重彈,不過沒想到,他竟然在大家面前就講開了。

藍忘機看著他。會講這些其實是因為看到那人經過一日的休養,氣色卻沒有好轉。

前一日那樣大規模御鬼,又是第一次,怎可能不大量消耗元神。

雖然那人表面上看來和上戰場前沒什麼兩樣,從失蹤歸來後他一直是這樣蒼白的臉色;但藍忘機就是知道,他並沒有從昨天的戰鬥中恢復。

旁人附和:「是啊含光君,今天大家難得喘口氣高高興興,別說這些吧。」

「何況只要能打贏溫狗,何必在意用的是什麼方法呢?」

江澄也道:「藍二公子,我們如今最大的敵人是溫狗,有必要這樣針鋒相對嗎?」

藍忘機沒有理會他們。

魏無羨接著道:「藍湛,我知道你看不慣鬼道,但現在是非常時期,總有非常的做法,難道你覺得我們就這麼些人,用劍能勝過多我們三倍的敵人麼?」他微笑著倒了杯酒,想轉移話題。「難得大家今日盡興,喝一杯吧?這裡不是雲深不知處,不用禁酒。」

藍忘機仍然不動如山,「不要再使用鬼道了。鬼道損心性,會令你迷失本性。」

魏無羨開始不耐煩了。「能先停下嗎藍湛。」

坐在藍忘機旁的人也勸他:「含光君,這些事等滅了溫狗再討論也不遲嘛。」

江澄雖也感不悅,但畢竟這麼多人在場,也不便發作,只好打圓場:「藍二公子,這些事我們私下再談吧…」

藍忘機毫不留情:「更何況將無辜之人驅成凶屍殺人,豈非辱人屍身。」

…全場靜默。這麼嚴重的指控,是要撕破臉了嗎。

藍忘機續道:「再將死於戰場之人煉成凶屍,殺原本自己的同伴,豈非殘忍嗜殺...」

魏無羨猛地站起:「藍忘機!你一定要這樣找碴嗎?」

藍忘機住了口,回復面無表情的冷淡樣。

「如果你這麼看不慣鬼道,當初就不要來江陵,又沒人逼你!來了還要提這些,這不是存心打擊士氣搞內訌嗎!」魏無羨一甩袖,「罷了,這裡既然有人不歡迎我,那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說完人一閃,瞬間沒了影子。

眾人皆感尷尬,面面相覷。江澄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下來招呼眾世家子弟。只是大家都沒了興致,一個一個找藉口退去,一場本該熱熱鬧鬧的慶功宴,最後草草收場。

站在走得空無一人的大廳,藍忘機閉上了眼。

他想說的根本不是那些...


數日後,藍曦臣來到江陵,並以其他戰場需要支援為由,帶藍忘機離開。

走的時候只有江澄來送別,沒見著魏無羨。卻聽到悠悠笛聲自遠處傳來。


之後,魏無羨名氣愈來愈大,御屍的手法不斷精進,更煉製陰虎符,將御鬼時元神的消耗減到最低。大家都知道跟著江宗主作戰最是輕鬆,看魏無羨一個人表演就夠了。在戰場上江澄也完全放心地交給他全權指揮,從不干涉。

所以他的手段...也就愈加凶殘。


藍忘機後來還是沒忍住,又主動去支援江氏幾次,但不論是支援或是聯合作戰,只要見面,兩人沒有一次不為鬼道的事吵架。四大世家首次聯手攻打歧山時,因為魏無羨發瘋似地挖了溫家所有的祖墳煉凶屍,藍忘機不願他如此,為阻止他欲搶陳情,兩人在戰場上差點就打起來。

事實上,每次吵架隔天,魏無羨仍然會春風般地笑著看藍忘機,和他拌嘴甚至撩撥,只要不提鬼道的事,就會一如往昔在雲深不知處那般,對他的態度從未改變。藍忘機對魏無羨亦然──還是一樣的冷淡。

對兩人而言,吵歸吵,共患難的情誼仍然存在。四大世家第一次聯手攻打歧山,並沒能把歧山拿下,魏無羨卻因挖祖墳煉凶屍而讓溫家給恨上了。其後不久,溫若寒設了一場局,先讓細作以敵方人數不多,用凶屍戰以減少己方人員耗損,說服四大世家讓魏無羨只帶少少的人出戰,再以錯誤的情報,引誘魏無羨至事實上全無屍首可用的空曠處,以人海戰術一舉除掉他。當時是藍忘機首先發現整個作戰的不合理、抓出奸細,從其口中問出誘殺的真相,再孤身趕往現場,兩人驚險萬分地從千名溫家修士的包圍中逃了出來。

不過外界沒有人在意他們吵完有沒有和好,也會忽略兩人曾默契十足、合作無間地打敗溫家修士。大家只愛談他們在公開場合吵架、在戰場上打架,還愈傳愈誇張。由於他們吵架的次數遠比合作的次數多,於是兩人不合的傳聞,從原本只有親近的人知道,到射日之征時已天下皆知──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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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又來到亂葬崗上,總是坐著的那棵大樹下。

是那人生前他唯一一次來亂葬崗的那天,那人被發狂狀態的溫寧一掌拍飛所撞上的那棵樹。這棵樹在血洗不夜天後百家圍剿的時候,因距離溫家人建的幾間屋子很近,離伏魔洞也不遠,被一把火燒得焦黑;他閉關出來後,卻看到樹梢巍巍顫顫長出的新嫩綠芽。現在已經長得很不錯了。

拿出忘機琴擺好,手習慣地放在琴上,正要撥弦,忽地頓了頓,才開始奏曲。

卻不是〈問靈〉,而是他更熟悉的那首曲子。

「橫豎你從來都看我不順眼」。這句話竟是那人生前對他說最後的話中最長的一句。

他閉上眼,默想著已經許過了千百次的承諾。

...若還能見到你,必定什麼都依你,必不再令你有任何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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