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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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信息學在讀博士的腦外倉庫。寫字以外不常在線互動,不周之處望多包涵。

外側日記|寫下從外側來的日記

一些會出現在這些日記中的東西的預告:不同種類的中文和不同翻譯方式的混合、隨機亂入的流行文化和亞文化、論文裡用剩的內容的溢出、生活瑣事的碎碎念、公共的話語(discourse)和私人的幻想(fantasy)跟慾望(desire)的混雜、缺乏上下文的想法、沒有來由的情緒、前後矛盾的結論、前後不一致的寫作者人格表現、不照顧讀者的亂七八糟的寫作方式、擅自提出來又擅自得出答案的問題。

2018 年夏天,我剛進到媒體研究的碩士項目,Matters 還在公測。一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快要三年,在可以說很混沌的三年期間,我搬了兩次家,換了六七個室友,一邊追蹤著各種地方的新聞和事件,一邊寫了很多最後也沒有拿出去給誰看的東西。學校一邊,則是試驗了不知多少研究課題,最終在現在這所大學的圖書信息學博士項目落下了腳。2020 年夏天,我終於搬進了自己獨居的公寓,研究方向也大略穩定在了批判性檔案研究(critical archival studies)。

這些當然都是很重要的事,但對我這個其實不太擅長寫字也不太擅長與人打交道的人而言,學術論述、公共話題有論文在前已經足夠了。在這些日記裡(畢竟是日記!),我想寫一些更私人也更切身的話題,想要用這樣的方式釐清一些基本的問題:我自己究竟是誰(人格和身分),我從哪裡來(迄今為止的社會位置、記憶和歷史觀),又要到哪裡去(對於未來的自己和社區的想像和動機)。如果最後這些日記竟成了勞倫·勃朗特(Lauren Berlant)的博客那樣,和她自己的研究相關,也讓其他學者、非學者的人讀了感覺有趣的素材,那很幸運;如果做不到那樣,單純作為我處理自己生活中切身的一部分的紀錄也無所謂。

關於“外側”:其實我最開始想寫的是某種很公共的外側——作為酷兒位於傳統性別分野的外側、作為外國人和外鄉人位於各層級的公共政治的外側、作為跨學科研究者位於知識體系的外側,這一類。不過後來發覺到,這外側或許也指向我平時注意到的那部分的自己和社會的外側,是我能用語言清楚地講出來的個人簡介和事件說明的外側,也是我能很清醒地意識到的身分認同的外側。或者這種部分其實才是人作為人真正的內側,但總而言之,意思就是這樣的一個意思。

一些會出現在這些日記中的東西的預告:不同種類的中文和不同翻譯方式的混合、隨機亂入的流行文化和亞文化、論文裡用剩的內容的溢出、生活瑣事的碎碎念、公共的話語(discourse)和私人的幻想(fantasy)跟慾望(desire)的混雜、缺乏上下文的想法、沒有來由的情緒、前後矛盾的結論、前後不一致的寫作者人格表現、不照顧讀者的亂七八糟的寫作方式、擅自提出來又擅自得出答案的問題。

總結來說,大概會是一系列很雜亂卻又互相關聯的表達的堆疊。作為已經不年輕的青年人,還在討論這些內容是不是有點青春期過長,答案大概顯而易見,不過我暫且不想那樣去回答。對於酷兒也好、身在異鄉的人也罷,每個人內側與外側的時間跟歷史的流動,都是不一樣的。

如果這樣的內容竟然也有人關心甚至留言,我大概會很開心,不過未見得會認真讀評論或者回覆。畢竟每次讀導師的論文評價都會讓我緊張到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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