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akch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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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聆听者

对自由主义和香港问题的一点思考

写这篇文章的由来,是看到英国金融时报对普京的专访,在专访中,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表示,随着公众开始反对移民、开放边境和多元文化主义,“自由主义思想”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在某种程度上,普京所言非虚。当下,西方文明和东方文明的冲突,自由主义和民粹主义的冲突——这样的冲突,每天都在上演。自由主义者主张的一些“进步”的思想,在民粹主义者看来,是“难以想象的”;另一方面,因为全球经济前景堪忧,民粹主义终于突破了自由主义的牢笼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抬头,传统的平等博爱理念开始遭受质疑,实用主义、民族主义思想也逐渐在全球升温,整个世界都处于撕裂之中。

也许是受到内地教育体系的影响,在很大层面上,我反对自由主义,或者说,我所向往的自由主义是一种改良派的温和自由主义,而不是主张反抗威权统治、主张个人思想完全自由和平等博爱世界观的大自由主义。西方世界倡导的自由主义以民主理念为核心,主张每个人都参与政治,甚至鼓吹民族自决的做法是十分危险的——英国之所以今日深陷于“脱欧”的巨大漩涡,某种程度上就是自由主义“咎由自取”的结果。而如今,欧洲的难民问题又使自由主义陷入另一种窘境。多年来广受西方话语体系批评的民粹主义的抬头,恰恰说明自由主义如今已陷入“四面楚歌”。

如果说中美之间的抗争,是西方文明和东方文明之间的斗争,是更广领域上自由主义和威权主义(民粹主义)的抗争;那么,在世界范围上看,鹰派人物在政治上取得的胜利和极右思潮的涌动,则是在更为微观层面上两种主义的斗争。近年来,西方的自由经济模式,在发展中国家中越来越难以得到市场,而反观中国模式,却得以在更广的层面上得到复制和输出,由此不得不说,自由主义在某种程度上已然过时。

说到这里,不得不谈到香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抗议活动,其实最初开始的时候,我是有一点被触动的,或者说是引发了一些共情的感念。但是昨天晚上看到关于占领立法会的相关报道,我感到愤怒,抑或是痛心。作为人,或者说更广层面上的中国人,我理解并支持这样的和平抗争;但是另一方面,我对冲击政府和质疑政府权威的行为感到有那么一点”不可理喻“,而对于暴力抗争,更是坚决持否定态度。事实上,如果说只是涂抹或者喊话政府,我觉得这样的尺度或许有些越界,但是不无合理;而打砸玻璃门,毁坏议员画像甚至挥舞英国国旗的做法,本能上刺痛了我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感受,这与暴徒的行径别无二致。香港如果想要真正改变,岂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社会运动的步步升级和政府、警察的退让,已经让舆论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升级行动绑架民意,甚至登报以博取全世界的同情——这样的自由主义,不仅应当被否定,更应当被杜绝,香港问题是中国的内部事务,容不得国际社会插手。

事实上,我自始自终认为,反送中可能是一个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运动。很多人赞扬它强调无大台,线上线下的通力合作在一开始确实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但是去中心化的运动的弊端在后期也必然被无限放大,最主要的是,像任何一个运动一样,它都会迎来分歧和消解,而激烈的斗争升级,更可能的结果是葬送这场运动本身。而这场运动,还被加上了更多复杂的政治意味,由于广泛为国际媒体报道,新疆问题等一系列议题也悄然搭上了便车,这使得本来就不那么简单的抗争运动变得更加棘手和难以解决。而现在,这场运动更是走到了爱国青年的对立面,愈加难以得到国内民主人士的共情了。

回到自由主义的话题,我绝非对自由主义”一杆子打死“,而是认为自由主义在当今世界应当得到更严格的限制。特别是在威权主义抬头的今天,能够保证自己还能够自由的思考其实也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但是超越法律之上和对政府的全盘批判则是应当被禁止的。

后记:这篇文章只代表我个人的看法,或许存在一定的偏颇和事实歪曲,但却是我近段时间来感念所集,在此记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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