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lou
Lelou

BA in Journalism, ZJU / MSc in New Media, CUHK/ Useful Rubbish in the world (maybe)

我的夢想進度條: 最後編輯於2020年3月

今天是2020年3月24日,之所以強調日期,是因為人的夢想也是流動變化的,現在留下的文字僅僅是代表這一階段的我,它可能有錯誤,可能需要長期不斷被修正,甚至還可能推翻重來。它或許並不完全理性,但它值得被記錄。

我的夢想是十年內移民北歐;成立自己的社會企業;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社會運動者,見證the Great Firewall in China的倒塌,build bridges not walls,讓世界成為更美好的地方;環遊世界,寫至少一本哲學書,一本個人傳記,以及一部小說;策劃出風靡世界的遊戲。

Optional:我希望找到自己的靈魂伴侶,但這個事靠個人規劃與努力都求不來,所以和上述計劃比,這一項列入可實現可不實現的夢想。

十年內移民規劃。考慮到我的家庭和現實情況,我不大可能畢業直接留在香港或者去國外謀一個職位,因此我制定了一個十年移民計劃,工作5年,有了一定的積累後再去北歐國家繼續學業,目前的想法是去學技術,因為技術留下來工作相對容易,但這是一個有些偷懶的想法。在當前的人生探索階段,我發現我讀技術的興趣,遠遠不如”人的問題“來得大。但是研究”人的問題“,往往意味著自己遲早要扮演引導者的角色,而我對自己還不是很有信心——我始終覺得自己不能勝任因為一句話改變他人一生的情況。這也是我在接下來幾年需要繼續探索自己的地方。在這個階段要積極與家人交流溝通,讓他們從不能接受移民,到能夠理解,或者至少願意保持理解與傾聽的態度,面對我的移民動機。

成立自己的社會企業。就算再拒絕進入資本的鏈條成為螺絲釘iSlave一樣的存在,也總需要進入一個並非社會企業的”企業“工作,再有夢想也需要錢的這個事實令我沮喪,但我認為不應當絕望,了解、感受、體驗舊事物存在的過程,恰恰是新事物誕生的起點。另外,我認為我對社會企業的理解還非常淺薄,在未來要多讀相關的研究,多考察走訪,也需要我親身體驗。現階段,我認為自己應當從深入了解開始,讀相關的文章,搞清大致的機制,同時每3年左右造訪5家左右的社會企業。

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社會運動者,讓世界成為更美好的地方。了解社會運動的歷史,見證社會運動的發生,甚至參與其中,都是實現這個夢想的方法。一蹴而就沒有希望,不意味著“就”沒有希望。我目前能做的或許只是關心人,關心具體的人,把人當人,心平氣和地對話。當身邊發生社會運動的時候,先拋開觀點上的衝突與對立,分歧與爭議,積極去了解這種觀點、這種行為會產生的原因,在對話的過程中,找到自己行動的立足點,同時促成行動。 “我可以說我以為是真的話,但我絕不能說我明知是假的話。”希望自己無論走到哪個階段,都不要忘記這一點。

環遊世界,寫書。有輸入才有輸出,我目前的矛盾就是看得太少,想寫得太多。保持每個月至少看一本書、每年至少走兩個地方的狀態,不一定漂洋過海,有的時候深入自己沒有留意的生活環境的角落,所得所見,未必比去離自己居住地地理距離很遠很遠的地方少。這是我所謂的“環遊世界”。當然,對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壯麗自然風光,我依舊心懷嚮往,想去南極,想去加拉帕格斯群島。不過,如果這種旅行會有為生態帶來破壞的風險,我還是會陷入矛盾之中,或許我可以從勘察加半島流浪到美洲再走去吧!

策劃出風靡世界的遊戲。我認為遊戲的本質是自願接受他人架構的、提供價值實現路徑與感受的一套規則,其本質是意義的創造與價值的實現機制。風靡世界的遊戲,需要我對人類本性的理解,即對各種價值觀的了解與尊重。代碼實現一類的技術反倒沒那麼重要,雖然也不是不重要。往往不是不知道怎麼把好玩的念頭變成好玩的東西,而是想不出什麼是好玩的念頭。這兩點,我都在學習的路上,第一步就是做自己的遊戲,同時找一份能夠親自實操的工作。

夢想也不過是需要拆解的目標,拆解到2020年這個年份,有以下幾點:

第一個是在5月的時候上著網課拿A順利從CUHK畢業,最近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很多作業做得也是壓著deadline隨便做做,希望盡快從這種狀態裡走出來,所做的努力之一除了看哲學書尋找救自己之道,還有寫這個進度條。

第二個是在順利畢業的同時找到一份遊戲策劃的工作。秉持著“如果不是遊戲策劃我寧可不工作寫自己遊戲”的想法,我打算和這個職位死磕到底。先寫完自己RPG遊戲的策劃案,這個的初稿要在3月28日前寫完,接下來還有三個補充和完善的周期,同時保持每個月玩十款新遊戲,玩的同時有所總結反思。

第三個是某地有個我喜歡的女孩子,不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戀愛那種喜歡,和她交流我的感覺很奇妙,有一點快樂,又有一點煩憂,有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是兩團浮在空中的意識集合體,想法不需要用語言去傳達,我打算先找好工作,或者至少是實習,在5月份或者6月份見到她,從現實裡初次見面的朋友做起。 ”我愛她,但不能跟她說話,我窺伺著她,以便不與她相遇。“

第四個是在夏天的時候回一趟家。自從來了香港以後,我還沒有回過家。我總是強調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如何重要,但其實自己潛意識裡最拒絕麻煩的溝通。隨著我的閱歷和我家人的經歷差異越來越大,我們的價值觀中存在著一些衝突與割裂。每當討論政治議題、人生規劃等問題的時候,大家都小心翼翼。如果我是一個堅信所有的人們最終都可以溝通並理解的人,那麼我不應當連自己家人的問題都棄之不顧或者被動迴避。

第五個是每個月至少讀一本書。現在是3月,正在讀《反抗者》、《地產霸權》和《大江大海》,4-12月要讀的書是:《言論的邊界》、《倫理學》、《天朝的崩潰》、《香港城邦論》、《平凡的邪惡》、《荷馬史詩中的生與死》、《導讀齊澤克》、《趙紫陽文集》(比較多,分兩個月)。

第六是隨手事實查驗,在自己的傳播網絡裡無所畏懼。碰到任何存在疑點的信息,都要抽空去追踪,有責無界,我可以不去做一名記者,但是不可忘記新聞學教育帶給我的影響。 “受教育本身就是帶有一種責任的,一種不僅為社區、更是為人類創造可能性的責任。”這句話是翻譯自CUHK的一次公開ZOOM講座的。

第七是鞏固並加強英語(從4月開始),再學習一門新的外語(從7月開始)。關於英語學習的規劃,應該可以再寫一篇文章,比如我覺得在牆外社交媒體平台和人觀點辯論很鍛煉寫作,比如我覺得看顏色不同的媒體發表的文章很鍛煉閱讀。

香港近來的天氣讓我想起很多年以前讀柴靜的《看見》,有一篇文章裡描述非典時期,文章裡有一個空空蕩蕩的北京,車子在長安街上放肆地跑。那一年的記憶模糊不清,這一年也沒有好到兒去。只不過那一年是因為年紀,這一年是因為荒誕。呼嚕呼嚕,是春天那種熟悉的、夾著希望味的絕望!
201905 攝於哈爾濱 老道外 我的故鄉

後記:這好像不是個進度條,這是在畫餅。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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