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e

@leelawyer

山里的生活

五一假期避开不好惹的游客,在新岭头的禅寺里生活了两天。昼茶夜酒,须小心翼翼躲过官家的海康威视。空气清新,带着甜味,是很舒服的感觉。

又一年五四青年节

五四青年节,这是一个早已符号化的节日。在这一天,浮雕上面目模糊的青年们被新时代的统治者表彰,他们的理想和口号则被强制遗忘。到了今年,我要真真切切地赞美青年:无论是一百多年前的他们,抑或是三十年前乃至仅仅数月前,那些勇敢地站出来,用自己的肉身向当权者表达意见的青年们。

京津两日

上周二去了北京。这城市越发偏执,代表了国家日益严重的受迫害妄想症。清晨的雾霾里,我走在建外大街,绿色的武警和黑色的保安用他们滑稽的身姿为城市带来安慰。我一路走向广场,遭遇了两场身份证核查,似乎戴着口罩也掩盖不了我反人民的嘴脸。树上有两只喜鹊在筑巢,这是我们拥有五亿摄像头的国度...

又两年的波澜

2019年6月4日中午时分,香港骤雨初歇。我从深水埗搭双层巴士沿着弥敦道南下,穿过海底隧道,最终达到港岛。我打算在浮光掠影地游览中环后,前往维多利亚公园参加candlelight vigil。那是这座城市连续30年的坚持,也是我称为的最后的抒情。

保罗索鲁的中国1986

最近找到一本台版的《骑乘铁公鸡-搭火车横穿中国》,作者保罗索鲁是个美国人,写的是他在1986年坐火车在中国旅行的故事。对我这样的四〇五〇人群来说,这真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好书,这几天我每晚都在阅读,时时不禁莞尔,令到夫人称我是不是痴线了。其实我是被作者对中国人的灵魂式吐痰的描写逗...

诗歌日之后

许多年以后,我也会记得庚子年冬月的那个下午,接近黄昏时分,我终于到达高河查家湾。海子已经在他的家乡长眠30余年,他的诗在民谣歌手的歌词里传唱,在地产商人的文案里推广,在公众号每年今日的标题里重复。尽管这些让死去的诗人濒于媚俗边缘,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无论如何总是好的,在这个不吃这...

四句

十月有好天气 也有白象似的假期 在每一条被指明方向的道路上 我无处可去

九月

我打算在秋分前饮完夏日的剩酒 热季算是过去 天气尚未凉透 六月的雨水还滞留在皇仓泾河里 这一年来我哪儿都没去 因为我们成了铜墙铁壁 上个月末大舅走完尘世 留下小柳巷沙沙生长的银杏 我记得近半世纪前的看星之夜 相信其中又多一颗 生者对死者无动于衷 即便纽时头版排满一千则讣告 ...

未命名

庚子年六月十七,立秋。我们当然知道,夏天还没有过去,瘟疫仍在蔓延。不过,我们已经感觉不到covid-19的恐怖统治,往年夏天的龙虾、烧烤和劣质啤酒照样出现在夜晚的街道。没错,我们已经习惯了生活在恐惧中。就像贝鲁特人面对爆炸时的沉着冷静,我们对种种末世景象保持漠然。

舊作一篇

广州2012重塑雕像的权利 写这篇作文的时候我已经离开校园二十年,我至今还记得1992年7月的某天中午,我悄然离开,走到苏州河边,回头看一眼我的宿舍,却看见舍友在窗口目送我,瞬间我眼睛潮湿了。

六月,夏至以前

June 六月到了中旬,我和国家都松了一口气。芒种才过去一周,当天的暴雨已经淡忘,同时忘记的还有很多以及很久的事。天气预报说现在是梅雨季节了,而此地的雨水不及南方,也早已不同以往。现在天气晴朗,杨梅熟了是唯一可以确认当下季节的证据。夏天来了,我总是喜欢这么说。

未命名

深水埗一晚 去年的今天,我初次访问香港。将近仲夏的香港是热烈的,离开空调便会微微出汗。晴空、多云、骤雨,交替,这使得我在短短三日里领略港岛的冷暖。我为何在这时节造访,毋庸多言,我爱弥敦道的一晚,更爱维园的烛光。去年我曾说,就像博尔赫斯形容纽约那样,香港也是一座抒情的城市,但可能是最后的抒情。

徒劳的假期

苏州·黄石桥河春暮夏初,高温和骤雨轮番。假期头两天在苏州,沿着黄石桥河边来回走了两遍,这是一条无名之路,二十多年前我可能就走过,那时我甚至不知道这条河的名字。走着走着就下起了雨。我还是这个样子,就算手边有伞都懒得拿。好在雨并不大,零星散落在地上,仅能浸润路面。

香港,相见恨晚

关于香港,我只能说:相见恨晚。在被中国恢复行使主权的二十多年里,被渗透、被撕裂,到如今,已被称为“绝望之城”即便表面看灯火璀璨依旧,又怎掩盖内里的千疮百孔?尽管如此,我仍愿像博尔赫斯形容纽约一样,我想说:香港也是一个相当抒情的城市。在2019年6月2日傍晚,一场骤雨过后,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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