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sy_Jaelei
Kasy_Jaelei

我要直面这狗日的生活,直到我燃烧殆尽。

讀書筆記2.1|《煙與鏡》

我好像和你讀的不是同一本書一樣。好想像你一樣單純可愛,只會從字裡行間讀出愛和關懷。

《婴儿蛋糕》

本书最让我恐惧的短篇。虽然很简短,但意味深长得让我毛骨悚然。

在人类社会中实行社会达尔文主义,总会有弱势群体被淘汰。

最先淘汰的是法律没有认真保护的动物,它们消失了。

大家不愿意改变生活方式,决定维持之前的生活方式,柔软细嫩的婴儿就是新鲜的肉食来源。

那么女人呢?要保证足够的婴儿产量供应,女人恐怕已经被集中控制起来,加足马力全力怀孕生产。而那些没有生育能力的女性,早就被吃掉了吧。

只要子宫还长在女人身上,女人必然就要承担被吃的命运。

如果婴儿消失了,下一个被吃的就是女人。再下一个就是少数群体,有色人种、性少数群体等等等等,再然后呢,男性群体中较弱的群体。即使只剩下最后一个男人了,他的身体也有一部分比较弱的部位可以吃。

这真是我们赤裸裸的社会现实啊。不过我们不吃婴儿蛋糕,起码不吃男婴蛋糕,我们喜欢吃女人蛋糕。

为了维稳,为了让那无数的男性不要上街闹事打打杀杀,给他们发一个女人,让他们在家打女人好了。

我们还要制定法律,保证那些女人不会离开那些男人,无论她们是被拐卖的被胁迫的还是被强奸的,我们要保护那些杀妻杀子的男人,要保证他们出狱之后还能再娶到一个女人,可以继续在家打女人,而不是上街去杀人。

不仅仅如此,我们还要保证他们老有所依,即使是从小被父亲性侵的女孩,也必须要给父亲养老。我们也为他们制定了保护性法律。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上都写着三个字“吃女人"!”


《白垩路》

本书我第二恐惧的短篇。

“我到了餐厅,我确信是餐厅,

因为一顿恐怖晚餐的残羹还留着,

冷掉了,苍蝇盘旋着。

有一只嚼了一半的手,

一个啃过之后发硬了的脸,是女人的脸,我很害怕,

她活着的时候一定很像我。”

“餐厅旁边又有一间屋子,

一间很大的屋子,差不多可以把这座酒店都装进去,

里面杂乱无章地堆着戒指、手镯、

项链、珍珠坠子、长裙、毛皮披肩,

蕾丝小礼服、丝巾和缎带,女靴,

暖手筒、女帽。俨然是个宝洞兼更衣间——

钻石和红宝石就在我脚下。

在房间尽头,我知道我到了地狱。

我梦见……

我看见很多头。年轻女子的头。我再看墙——

墙上钉着很多被分割的四肢。

有很多乳房堆积着。一堆一堆的肠子、肝、肺、眼珠……

不。我说不下去了。四周苍蝇不停地飞来飞去,

保持着低沉单调的嗡嗡声。

——哔滋卟滋卟滋卟滋,它们就这样嗡嗡地飞。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从那屋里跑出来靠着墙哭起来。”

“他们这些脏畜生,就是用牺牲品的骨头、皮、羽毛之类把窝弄得乱七八糟⋯⋯”

我把这一段当成女性在婚姻生活中的处境的隐喻,尤其是东亚女性的处境。她们一直处于一个被吃的境遇里,大部分人并不自知。她以自己的血肉靈魂养育滋补家庭——她的主人:她的父亲、丈夫、儿子,剩下的残羹剩饭也可以养活苍蝇——她的母亲、兄弟、女儿、姐妹们。

最后的结局也挺妙的,女性在被吃的过程中也变成了加害者,她们不满于被吃的常态,她们中间的一部分开始反击,她们开始反向加害男性们。男性们现在不仅仅受到男权文化的加害,他们还将受到女性的加害。

这是,他们对女性歧视、加害的代价。

他们付出的代价不足以弥补女性被吃的悲惨遭遇的千万分之一。女性用自己的血肉给这个民族打了一个牙祭,民族说:“我还没塞满牙缝呢!”


《结婚礼物》

在很长很长很长的前言里夹了一个小故事,还挺可爱的。学到了。

信上的生活和现实的生活从婚礼之后往截然相不同的方向狂奔,一个幸福甜蜜,一个一地鸡毛。没想到幸福的那个那么突然,戛然而止。一时间让人怀疑,幸福的生活其实是臆想出来的吗?只有一地鸡毛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现实吗?她等待着信上的疤痕爬上她的脸。现实和信上会交汇吗?作者留下了这个悬念,看你会觉得那种才是真正的真实。

《黑镜》里有一个故事,年轻的女性不相信她能在现实中过得那么幸福。现实中她拥有漂亮的女朋友,优秀的工作,她觉得一地鸡毛的虚拟世界才是真实的,她最终选择了留在她认为是真实的那个世界,放弃了她真正完美的生活。她觉得自己的幸福都是虚假的,不可能的,她不配。

两个故事倒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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