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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标签淹没的真相

想写这篇是因为之前和一个朋友讨论女权和田园女权的问题。又看到近来网上各种骂战,对于周遭的分裂倍感痛心,很多事情,缺乏耐心和倾听,最后用极端的图像和文字抽象丑化一类人,一些声音,让讨论离真相越来越远,变成抽象的群体间的叫嚣和嘶吼。

   热播剧《我们与恶的距离》里面,媒体喜欢拍歇斯底里的“恶人”拿着刀对着无辜民众的暴行。抽离出语境,单纯的画面,那个拿着刀的人十恶不赦,他真该死,这些情绪轻易挑动网民正义的道德观,他如此的丑陋凶残所以他理应被网民集体讨伐,给他取个名字叫“杀人犯”或者“疯子”什么都好。不过也好在是电视剧,它呈现了这个“杀人犯”“疯子”的更多立面,他曾经顶着巨大压力拍完的电影被人盗取,女朋友离去,他心地善良竭力控制自己的精神状况为了不让爱他的人失望。电视剧探讨的是那些善于调动观众情绪制造热点的媒体,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网曝的观众,和那个被冠以“杀人犯”、“疯子”的究竟谁更恶。但看完电视,好像不是批判谁恶,当你看到媒体选题的挣扎,看到更多生活细节和立面,那些浮于表面简单的是非观被打破,转而去探寻更深层的问题。

   同样,田园女权与女权的问题也是如此。有很多女权er写过田园女权是我国特色造词文化对女权的污名,拒绝该名词及其附意,就不重复了。朋友问我,田园女权明明在拖女权后腿,打着红旗反红旗,为什么女权不把他们单独区分出来。首先正面论述,先从女权的定义出发,它是相对于男权存在的,正是因为性别的不公、不平衡,而导致需要一场变革,或声音或行动,来改变数千年来被埋没的、被称为第二性的女性的权益。因此女权的对面有且仅是父权,她的目的是打破这种性别不平等,解放男女的性别束缚。而那些诸如“只要权利不要义务”、“仇恨男人“、”制造性别对立“的被定义为所谓的田园女权的第三状态是什么呢?是一些可能表达能力和沟通能力欠缺的,或是一些就算表达出来不能及时被人理解的,还是一些和我一样可能还没有系统的认识欠缺一些知识理解的人。当然还有一类是纯粹的利己主义者。而前面三类人,他们和女权最终会达成共识,只需交给时间。最后一类跟女权、男权没有关系,她只是单纯的逐利,宜没必要单独拎出来。再反面论述,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反对女权,而要单独创造一个标签以妖魔化?也就是他们不是没有意识到女权的正当性,不是没有看到性别的不平等,如果公开的去反对这种正当的诉求,他们似乎有些站不住脚。所以他们编出了纯正女权、田园女权,我斗胆揣测其用意是不是,女权运动的发展需要经过他们审查,需要龙标才能发售,否则就要撤档,就该消失。至于是脖子以下不能露还是胸口以下不能露他们说了算,总之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标签当然有好处,为了交流的方便,就如同大众点评的一星饭馆,当你上完一天班,选择一家饭馆填饱肚子,你当然没有必要吃满一条街,去分清那家最好吃那家最难吃,这样既不经济也不高效。那些一星饭馆究竟是因为不符合打分人口味还是单纯的厨艺不精无人关心,它就这样自然地消失在你的备选项中就像它从未存在过。而当沟通只剩下标签,就如同现在的舆论环境,你无须体会一个真实女性的生存状态,也不需要去读香港的历史,亦不用和河南人打交道,你只需要根据只言片语、三两图片就可以骂田园女权不是真女权,骂废青暴力不知好歹,骂河南人小偷。普希莫莱维作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他痛苦的回忆过往以警示后人,他观察到,在集中营那些能听懂德语的人往往比那些不懂德语的人活得更久,原因在于那些懂德语的人,他们可以通过沟通交流到生存的技能,了解外界的信息获得生存的希望。“在阻碍沟通的国家和时空中,所有自由都随之凋谢了,由于缺乏沟通的活力,人们之间的讨论枯萎了,对他人观点的忽视变得猖獗,强加给他人观点却获得成功。”如若任由它发展下去 ,回忆下历史上被标签化侵染最严重的年代,看看那些年做的恶吧,如果不能够以史为鉴,书写的意义又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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