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je Dr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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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願覺醒智慧遍現諸空之壇城

大成就者的死與生

大成就者的死與生



受訪:詠給明就多傑仁波切

採訪:喜笑之歌編譯群

地點:印度智慧林



引言:


雪域西藏偉大的成就者密勒日巴尊者在“他利生的事業已盡,時節因緣已到之時”示現了病徵。從他們師徒之間的對白到他圓寂過程中所展現的不思議境界,可以說是大成就者留給世人死亡之舞的終極寫照 (請參閱密勒日巴大師全集P.26 3-314)。以下是尊者以死亡為教化的片斷摘要:


當弟子們請求他修法延壽時,尊者:“從根本上講起來,瑜伽行者是用不著修什麽法的!一切逆、順境界莫不是道,病也可以,死也可以…我可以將仇敵做為心愛的伴侶,還要修法求菩薩做什麽用?…我已經轉五毒成五智如來,還要醫藥六味何用?現在時間已到,生起次第的幻化佛身,法爾要趨入圓滿次第的光明法性中,這是無庸更改的。”


當弟子們請示他後事的料理時,尊者:“…身口意在法性中解脫了的瑜伽行者是不一定要留下屍體的;妳們用不著造像,也用不著建塔…在高山上妳們為了悲憫六道眾生而修行,這就是四時最殊勝的造像。了達一切法本來清凈,即是修塔建幢。心口如一,從內心的深處發起祈禱就是最勝供養。”


當弟子們請問他要去的凈土和如何祈求時,尊者:“這一次,我要到東方現樂凈土去朝禮不動如來…妳們隨便在什麽地方祈禱都是一樣的。只要有信心,虔誠祈禱,我一定會在妳們的面前的。妳們祈求的事,我一定賜給…”


◇訪談內容:


Q:大成就者在無生死中示現的一切──從生至死,無一不是在說法,無一不是為了利益眾生。不論是藏傳佛教或是漢傳等大乘佛教,自古以來,大修行人於死時往往會留下一些“道的徵象”以激勵後人。在漢地常見的,如:坐化、全身不壞、捨利子、捨利花…等。藏傳則如:虹光身、捨利、無雲晴空、彩虹天空…等。蓮師在‘中陰聞即大解脫’中說道:“下等的密乘行者,…僅僅因他對密乘不生邪見、懷疑,具備對密乘的虔敬…,他就能於此際(中陰)獲得解脫。當他死時,至少會有一個徵象,比如:捨利、聖像、虹光等等。這是因為密乘具有極大加持力的緣故。中等以上的密乘行者…他們不需要往下徘徊這麽遠而來到法性中陰。當他們正要斷氣時,持明、勇父、空行等諸聖眾就會迎接他們到空行凈土。所顯的徵象如:無雲晴空、其身消融而化成虹光、天降花雨、熏香彌漫、空出樂聲,出現捨利、聖像等等。”


蓮師所列舉的一些道徵,由於文化背景差異,英、中譯者往往不得不簡略概括之。比如:以捨利和聖像來概括四種道徵(藏文專有名詞暫略)。可否請您稍做說明?


A:一個是捨利的總稱;一個是骨頭所成的捨利,非常的細,堅不可摧;另一個是從骨頭或頭蓋骨顯現的佛像、壇城等;再一個則是僅限於從骨生出的聖像。


除此之外,修行人遺體火化後遺留的道徵,還有火化後可能示現不壞的幾個軟組織──心臟、舌頭、眼睛。另外,頭蓋骨上則可能顯現佛像、壇城等圖紋,也有的會在捨利上顯現藏文字母等…。



Q:對於中陰教法,一般會說它是中、下根器的修行人,甚至是大罪人的恩典。因為,它能確切地引導人們如何把握死亡,使它成為一躍而往生凈土或解脫成佛的跳闆。可否請您談談上等修行者的情況又是如何?


A:大瑜伽士(high yogis)他們在“臨死中陰”時,就能認知法性光明而證入法身。其實,他們於生死已得自在,他們隨時要走都能走──融入法身(法身遷識)。他們是為了眾生而示現於人間;因此,他們也是在利益眾生的因緣盡時,才會示現死亡的。


比如:有些上師就會召集弟子信眾們來做個薈供,像是開個Party,Say Goodbye。馬爾巴尊者就是這麽示現的。至於一般人若知死期將至,也可以經由薈供來清凈惡業障礙。



Q:蓮師在《中陰聞即解脫》中說:“中等以上的密乘行者他們不需要往下徘徊這麽遠而來到法性中陰。當他們正要斷氣時,持明、勇父、空行等諸聖眾就會迎接他們到空行凈土。”──請問:究竟要修到怎樣的境界才能得到那樣的“禮遇”?


A:比如:於大手印境界達到“一味瑜伽”的境界,或於大圓滿達到“法性見證”的境界。



R:也就是於四瑜伽達到第三階次。


A:對。



R:我個人一直對密勒日巴尊者的四大男、女弟子,如惹瓊巴等“以肉身飛往空行剎土”很好奇。他們真的以肉身──是像鳥兒一樣──飛往凈土?


A:是的。



R:在近代還有以肉身飛往凈土的實例嗎?


A:當然還有。在西藏時,有一位瑜伽士就是在眾人的圍繞下,肉身騰空,逐漸上升,終至消失於虛空中。他們那時的身體,就他們自己的感知而言,併不是一般的肉體(而是智慧身)。他人所見則確實是以肉身飛逝的。



R:請問“虹光身”又是怎麽一回事?


A:依於不同的修持方法,虹光身也會有所不同。例如:依“托噶”會成就某種虹光身,依大手印會成就另一種虹光身…。



Q:當我們這些學修者讀到祖師們的傳記時,對於他們一生示現的一切,總是倍受激勵,無比嚮往。特別是他們的死亡之舞,歴歴明證著:“依於殊勝傳承、具德上師、正法口訣而實修──必得實證”的事實。但那時空的遙遠,緣境的迥別,多少會讓後人生起“今非昔比”的感慨,使我們在不覺間會想要將時空拉近──從我們曾親見、親聞的人們最終的死亡示現中,得到直接的震撼與策勵。


就像眼前的您,過去數世所示現的死亡之舞:


在蓮師的時代,蓮師:這位王子(赤鬆德貞長子慕崔贊普)在七世之前是我的大弟子。他死時化為甘露,普施眾生,因此今生成為人王。(諾那活佛的蓮花生傳)


在密勒日巴尊者的時代:大弟子惹瓊巴最後是以肉身飛往空行剎土。


在您八世前:大伏藏師天法明就仁波切二十余歲即坐化,荼毗之後,舌頭、心臟不壞,捨利子上留有藏文字母等。


妳的前世之一的寧瑪大伏藏師甘珠爾仁波切,於死後第三天將所有的伏藏法傳給頂果欽哲法王(錄自紐修堪仁波切的藍寶石)。


近來,最具震撼、激勵的死亡之舞,莫過於尊貴的波卡仁波切所示現的天降捨利、虹環日月了。


——於此,仁波切,可否請您再列舉幾位當代的大師於死亡時的示現,作為當世學修者的策勵?


A:十六世噶瑪巴,妳們可以從錄影片中直接看到他的偉大示現。


寧瑪教主敦珠法王在法國示寂時,在他所有的生命跡象都已息止(死亡)了個把鐘頭後,他的佛母才從外頭回來。她當場就對他說了一長串的話:“您這麽早就走了,您未完成的工作誰來完成呢?…”只見10 分鐘之後,法王開始有了呼吸,過了一會兒便睜開雙眼,微笑地說:“我幾乎到了蓮師的銅色山凈土!”就這樣,他又活了三年。(當時,甘珠爾仁波切的長子貝瑪旺迦仁波切也在場。)


甘珠爾仁波切也有類似的情況。當他坐化、一切都已息止時。他的幼子吉美欽哲仁波切當時年紀還很小,便在他跟前哭著說:“您走了,以後誰來教我禪修呢?”這時,甘珠爾仁波切就又活過來:“和頂果欽哲法王學。”就又走了。


我的侍者的親戚有一位法友,最近在大吉嶺過世,他坐化於禪定中的照片very nice,可以放在書中。(仁波切隨即飛快地跑去嚮侍者要照片…回來:“沒有。”)


我的父親烏金祖古仁波切圓寂時,只見他禪坐在那兒,臉色變得淡潤泛光,還微微帶著笑容,覺得他好像還會再說話似的…。他坐化於禪定中的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這錶示:他住於法性光明中,經由道次第功德圓滿而成佛──所需的時間極短。)當時原本多雲的天空,變得非常的湛藍。尼泊爾原本相當汙染的大地,也頓時變得清凈。像那樣的無雲晴空便是法身成就的徵象。


荼毗之後,家父的心、舌、眼不壞──心臟上覆著舌頭,舌頭二旁是雙眼。頭蓋骨在眉處有一點點燒損,其余皆完好無缺。除此之外,完全燒盡,一點也不剩──火化當時,火焰非常熾烈,他坐化時是雙手交抱於胸前,一手持金剛杵,一手持鈴。當時火焰之烈,就連那杵、鈴也完全燒盡了。荼毗所在的四處都是捨利子,包括階梯上,全都是捨利子。



R:聽說您主要上師之一的紐修堪仁波切圓寂時,留下的道徵也非常特別——七天無雲晴空、七天彩虹的天空,除了一盆醍醐(油)之外,什麽也沒留下。


A:他是於一生中成就一切,無有遺余的大成就者啊!



Q:感謝您給了我們這麽多則真實而動人的事例──特別是由您這麽一位高證量的上師所親述。


A:不是的,我才剛開始起步。



於無生死中示現的死與生•生之歌


緣起:


生命的流轉──前世、今生、來世,這種信念對於大多數的東方人而言,可以說是習以為常。至於生命流轉的驅力,對一般凡夫眾生而言,大多是隨業而轉;於慈悲化現的菩薩們而言,則是乘願再來。


蓮師在《聞即解脫》中,對於凡夫的生死相續與變化,已歴歴指陳;對於如何利用死亡而獲解脫,也已循循善誘。至於大成就者示現的生死相續與變化,則期望藉由這次的訪談,讓妳我得以一窺天上月投影於仟江萬水的個中堂奧。


於此,謹以受訪者的“前世今生”為例證:今世的明就仁波切於出生前,就在父親的夢中預告:“我是詠給明就多傑,我要來您家借個住處。”司徒仁波切的弟子也說:“第六世明就仁波切在圓寂前,要求他的兄長將他的遺物送到智慧林;司徒仁波切則對十六世DB法王說:“當您找到詠給明就時,一定要把他送給我。”第六世明就仁波切的侍者喇嘛鳩美則說:“我的仁波切在臨終前不時地對我說:‘我要投生烏金祖古仁波切家,妳說好不好啊?’”


我們凡夫眾生幾乎只得隨業去投生,毫無自主性可言。我們只能從今生所受來推知前世所做;而仁波切似乎是完全自主地選擇此生的因緣。以現在的時空回顧來看,那實在是太圓滿的因緣組合了。那使得他今世學修因緣之殊勝,幾乎難有出其右者:前一世的他在壯年(四十歲)時選擇捨世(因利生事業因緣已盡)。今世的他適時地投生為偉大的噶舉、寧瑪大師烏金祖古仁波切的麽兒,出生在那稀有的祖古世家、大伏藏師世家中。因此在他幼少時即已奠定深厚的學修基礎,也宿願得償地回到司徒仁波切座下。秉持已備的基礎,使得當時實歲才11歲的他提出三年閉關的心願,也得到司徒仁波切的首肯。這也使得智慧林八十幾歲的閉關上師薩傑仁波切能在那三年的期間內,將他數十載的修證心要傳給明就仁波切和同期的閉關行者。特別是將第一世詠給明就仁波切掘發的伏藏法回傳給第七世的轉世。(閉關圓滿不久,薩傑仁波切也就圓寂了。) 以那樣深厚的學修基礎,因此我們的智慧林能擁有一位實歲才15歲的閉關上師。以那樣深厚的學修基礎,他在二十歲左右就被寧瑪大師、龍欽巴法傳之主紐修堪仁波切擇為心子(在一對一的閉關傳法後不久,紐修堪仁波切也圓寂了。)也因此,如今全世界多少的求法者,在他示現的年輕生命中,尋得終身的依怙。



訪談內容:


編者按:這篇專訪的資料來源,原本是編者在編輯仁波切的中陰教學資料時,和仁波切之間的問答。當時編者有點心虛,便對仁波切告白:“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可能有點蠢,但我們真的很想知道。”仁波切錶示但問無妨。最後,編者為應網站資料所需,便將當時的問答以專訪型態呈顯。


Q:您在講授中陰的課程中說道:“大成就者們沒有投生中陰,他們有時是以真實身,有時則是以化身,來到人間度化眾生。”──這裏所謂的“真實身”是指經父母而出生的轉世祖古──具有血肉之軀?而所謂的“化身”是指如佛、菩薩化現——不具血肉之軀的形影?(因為前者仍可稱作化身──“祖古”的藏文原義。)


A:於他相(他人的感知)而言,這二者是相同的——都是肉身。於自相(自身的感知)而言,則有化身和真實的人(real beings)的差別。而這只有他本人或修證高的上師才會知道。



Q:大成就者們轉世時,他們不經“投生中陰”卻仍能經由父母而出生,那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過程?


A:在一彈指之間(仁波切提手一彈指:Suddenly)。對他們自身而言,本來就是超越生死的;於他人所見,則仍有其生、老、病、死,仍具有血肉之軀。



Q:去年(2004)年末,駐錫法國的貝瑪旺加仁波切飛到尼泊爾雪謙寺,和他父親甘珠爾仁波切的轉世──您,同在一個法會上領受寧瑪派教法的口傳、灌頂。貝瑪旺加仁波切自然記得他和父親之間的種種,但您可會記得上一世的您和您長子之間的種種?也就是說:一般凡夫一經轉世投胎就會有隔世之迷,但不知您們這些不經投生中陰卻仍有死、生示現的祖古們可會有隔世之迷?


A:他們的感知(perception)是超越二元分別的,而凡夫的感知則局限於二元分別。就像貓兒有它的感知,它無法知道人的感知,人也無法知道貓的感知。何以那樣是美,何以那樣是醜…。



R:雖然我們無法知道您們,但您知道您自己啊!


A:(仁波切笑得有點頑皮)即使貓兒能告訴妳它所感知的是什麽,妳也無法懂,是吧?



R:也就是說:即使您說了,我們也無法懂,是吧?


A:就如同當今的大寶法王,我們看到他經歴的種種,認為他在受苦…。但以他們這些大成就者的感知而言,他們併非真的回到這娑婆世界啊!



R:也就是說:這些化身就如同水中月。


A:是的。(仁波切突然話題一轉):“至於妳問的問題,答案是——他們是不會忘記的。”



Q:在祖古們示現的轉世中,特別令人好奇又難解的是:一般的生命輪轉是從一個具有心識的個體,經過死亡又再度出生為另一個個體——而這二者可說是“非一非異”,一如油燈焰火之相續。然而,有些上師卻是由數個祖古合而為一轉世的。


例如:您,就詠給明就而言,在蓮花生大士之時是他25位成就弟子中的慕崔贊普(赤鬆德貞王的繼任者、護持佛法的藏王)。您,就甘珠爾仁波切而言,宿命通達的他憶起自己當時是蓮師25成就弟子中的南開寧波。現在,這二大弟子則合在您一個人身上。


正如頂果欽哲法王在認證您時所說的:“不錯,他正如十六世DB法王所認證的是大伏藏師詠給明就的轉世,但他同時也是寧瑪派大師甘珠爾仁波切的轉世──由二位大師合而為一,就如同我是由三位仁波切合一轉世一樣。”──這樣由數個個體合一的轉世,他們的心識又是處於怎樣的狀況呢?


A:就像有時我走到十字路口,也會睏惑:“我究竟是該往東走,還是往西去?” (大笑) It’s a joke!其實,每一位化身(祖古)都有他的功德和加持力。



R:也就是說:當二者合而為一時,就如同二盞油燈合而為一──同時具足二大轉世祖古的纍世證量?


A:可以這麽說。



Q:但也有相反的情況──一分為五,各自再分為五的轉世。例如:十九世紀三大師之一的蔣揚欽哲旺波,據說他有五個轉世——身、語、意、功德、事業。其中有二位是如雷貫耳的20世紀偉大上師——蔣揚欽哲卻吉羅卓和頂果欽哲。而據說蔣揚欽哲卻吉羅卓又有五個轉世,其中最主要的即是兼具薩迦、寧瑪傳承的宗薩欽哲仁波切。


A:雖說是一分為五,再各分為五,那也只是我們的感知所見。其實,化身是無限的。每一個化身有他不同的目的。有時“多合為一”會對眾生較有利益;有時則是“一分為多”會對眾生較有利益──他們都是依於對眾生的利益而化現的。



Q:在那些美麗的水中月──化身的祖古們之間,似乎也存在著存續的因緣。例如:頂果欽哲仁波切是您的二哥秋林(秋吉林巴)仁波切的上師也是教主,如今則投生到至友烏金祖古仁波切的家族,出生為秋林仁波切的次子。


赤鬆德貞王的三位王子皆是大修行人,經歴數百年的轉世之後,如今都正好投生為烏金祖古仁波切的三個兒子。而烏金祖古仁波切在蓮師時,是25成就弟子中以神通著稱的桑給耶喜(努青巴)。


再看看年幼的司徒仁波切和威嚴的第六世明就仁波切的合照,以及您近日與司徒仁波切的合照。又使我們想到蓮師在伏藏中說:“第八世大司徒是詠給明就伏藏法的主要繼承者。”


您是寧瑪大師紐修堪仁波切的最後心傳,而當年紐師到印度時,便是受到您的前世甘珠爾仁波切的照應,成為至交。


這些成就者之間似乎也會一再地聚合,在水月道場中攜手上演一出出的夢中佛事。而他們示現生與死的種種,似乎都是那麽地自主自在。


A:確實如此。



R:感謝仁波切讓我們有機會一窺祖古們的化現之妙。更感謝將菩薩們的轉世再來“制度化”的原創者——大寶法王和大司徒仁波切。


藏傳佛教的轉世認證制度,使這些修證者再來時能即早得到認證,即早受到培養。因此,處處可見“明師出少年”的事實。也使我們能在迷茫的性靈大海中,更有機會尋得正法傳承和具德上師。同時,也使得殊勝的佛法能經由修證相傳的代代師承,延續至今。


您們存在的本身,於我們即是莫大的恩典!即使是水中月,也願您們能為我等眾生而常映,常圓!


A:仁波切點了點頭


(訪談一結束,只見仁波切高高地站在他的法座上,如是清凈而自在——但這仍是凡夫之我的感知,不知菩薩內心所感知的又是何等的境界啊!)


生生世世不離師

恆時享用勝法樂

圓滿地道功德已

唯願速得金剛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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