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kindai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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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台中人,曾於瑞典停留兩年,目前暫居德國。興趣為政治地理學與葛蘭西。https://kenkindaichi.medium.com/

疫情爆炸前夕的布拉格

Prague 2020

本文擴充改寫自我在另一處個人部落格所發表的文章疫情爆炸前夕的布拉格

由於二房東決定到非洲與她的真愛結婚,在3月德國第一次封城前夕,取消了房子的合約,我只能待在該住處至五月底。由於法蘭克福是租屋的一級戰場,要找到合適的房子可說是非常困難。在經過一番波折後,我先緊急找了一個短租來應付6月,並終於在最後關頭找到了一處合約從8月開始的房子。然而在這之前的將近40天的夏日時光,依然會是無家可歸的狀態。為了躲避昂貴的旅館費用 (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朋友這麼久,尤其又因為肺炎疫情情況特殊),我決定到便宜很多的布拉格(與華沙)暫居。

之所以選擇布拉格,除了金錢成本外,我一直有一個捷克防疫情形相對良好的印象。我猜這個印象的來源應該是因為相比其他歐盟國家,捷克早在3月的時候,就要求民眾在特定場合必須配戴口罩 (像是德國則是遲至4月底才開始)。再加上我的同溫層以及閱聽媒介上,也都顯露出一種捷克防疫有成的氣氛(但我猜這多少也跟捷克友台派在台灣輿論佔上風有關)。但最重要的因素,其實還是因為我很久很久以前,曾經來待過布拉格數日,也因此算是相對熟悉這座城市。換句話說,我不需要在疫情蟄伏的夏日做太多無謂的探險或是摸索,就能快速地將日子穩定下來 (畢竟這並不是趟度假的行程)。

查理大橋, 2020

數年不見,這裡依然是那樣的明豔動人。隨著歐盟各國逐步有條件解封,遊客再度湧入,當然人數上還是差了疫情前的景況一大截。但我覺得這樣的情形對於當地自然與人文環境來說不完全是壞事,但或許對於靠觀光業吃飯的人口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雖然我不是來旅遊的,偶爾還是會想出去走走。除了我情有獨鍾的查理大橋外,基本上我盡量找一些(我自認為)較冷門的地點來避開人潮。像是下圖這座我很喜歡的Carpathian Ruthenian Church of the Saint Michael Archangel,是從位於今日烏克蘭的喀爾巴仟山麓拆解搬遷過來的木造教堂。

Carpathian Ruthenian Church of the Saint Michael Archangel, Prague, 2020

在布拉格生活數日後,就會驚覺大眾只有在地鐵會配戴口罩。公車、地面電車和商店,戴上口罩的人數直直落。商場內甚至能看見有人徒手拿麵包! 更不用提觀光景點完全無法施行社交距離。種種不設防的景象除了說明了防疫在許多層面上的窒礙難行,也只能猜測是因為人們都累了、悶壞了 。

這些因素是否導致了日後疫情的失控? 我不知道,畢竟我不具備任何公衛或是生醫背景。但作為一個當時因為不斷跨境所以必須三不五時監控歐盟各國邊境開放政策的旅客XD,可以發現捷克在夏天就已經顯示出不祥的徵兆。之所以會發現捷克往不太妙的方向發展,是因為我後來離開布拉格,前往波蘭華沙(另一個我也不需要做太多探索就能安定下來的城市)。但由於華沙hostel的價格節節升高,使我到了旅行後期一度打算到更便宜的立陶宛。立陶宛在當時的政策是,旅客若是來自或是過去14天曾經停留的國家,其過去七天的每10萬人感染率超過14人(有點忘了是14人還是15/16/17人),必須進行14天的隔離。然後我就看到了捷克榜上有名...(後來立陶宛之行並未成行,因為覺得跨太多邊境太過冒險。)

如今(至2021/1/4為止),捷克的確診數已超過74萬人,而死亡人數也超過1萬2000人。還記得剛抵達布拉格的當天,查理大橋上舉辦了一場慶祝抗疫成功的慶功宴 (參閱地球圖輯隊的文章歐洲流水席之王:捷克首都布拉格515公尺的「防疫慶功宴」)。現在回頭來看,真的是無比哀傷。真心希望疫苗與相關藥物的開發,能讓世界早日走出肺炎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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