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菊生
吴菊生

形式逻辑是现代文明的关键基因

希腊才是现代文明的源头,耶路撒冷不是。

上世纪二十年代,欧洲有两个大人物相继来到中国。一个是英国哲学家罗素,他在中国各地盘桓了很长时间,做了许多场演讲。语言大师赵元任担任现场翻译,当年的中国一流学者几乎全数现身捧场。投桃报李,人之常情。罗素也不能免俗,说了一大堆中国文明的好话。另一个就是德国大科学家爱因斯坦。他在上海登陆,仅仅几天光景便转身离开了,除了上海,其他一个地方没去,弄得接待他的主人一脸迷茫。当时有人问他,中国会不会独自进化出现代文明。爱因斯坦的回答是“NO”。爱氏认为现代文明需要的两个基本要件中国都不具备,一是古希腊人的形式逻辑,二是近代欧洲的实验科学手段。后者跟前者有继承关系。所以其他古典文明没有能够独自进化出我们现在看到的现代文明,跟缺乏古希腊发明的形式逻辑是有关系的,其他文明都没有形式逻辑这个文化基因。理解到这一步,很多的疑惑便释然了。

“两希文明”(希腊希伯来)这个说法需要考证究竟是谁“发明”的?我估计是基督教的保守势力在往自己脸上贴金,而且很可能是来自美国的宗教保守右翼势力。他们这支队伍中不乏所谓的“意识形态专家”。

现在我们看到的所谓希伯来人对科学的很多贡献,那是因为希伯来人逃亡欧洲,接受了欧洲文明以后的一个特殊现象。他们有很强的学习能力,但自己并没有做出古希腊民族那样的伟大发明。同时期犹太圣殿被毁而大逃亡至其他地方比如中国印度非洲等地的希伯来人,就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科学人物。希伯来人很重视早期教育,从幼儿时期便开始背诵那些海量的犹太经典,传承本民族文化的同时,也促进了儿童智力的发育。这一点中国人也有相似之处。

现代文明源于欧洲是一个历史事实。当然这样说不是完全否定其他文明。或许未来哪一年其他文明跃居新时代的巅峰也有可能。大中华学界现在就有不少的学者寄希望于中国走出一条新路。

今天你落后了,不等于你永远落后;今天你学习了别人,或许哪一天别人也会学习你。这方面太多的民族自豪感并没有意义。

古希腊文明的财富属于全人类。我们现在看到的无非就是欧洲地区先行一步,在距今数百年前他们再次发掘了古希腊的精彩篇章,为人类文明作出了伟大的贡献。这样说可能就会让人开心一点。

(吴菊生2021年2月5日在波士顿微信群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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