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展览

@illusionwander

不成诗

在小说刚开始的时候,这首诗被引用过。当它再次被提到的时候,我遇到它如同遇到一个全新的单词。在搜索引擎为我提供的网页中,它呈现出这样的排版: Midsummer :: william bronk A green world, a scene of green, deep wit...

不成诗

在城市的街灯下 我的脚步漂浮 连街边的树木 都不肯把根往深处延伸 我们深知自己在这里 是作为装饰 有时与街道上的幽灵对话 它们 现在 都去了哪儿?面容 逐渐 消隐在 脚踏车经过时的风声中 它们 也曾 坐在咖啡馆里 谈论时髦的话题 或者 不得不 弯下头 和腰 和腿 弯成纤细的 ...

不成诗

虽然厌倦 但依然把早上要穿的鞋子 摆好 虽然厌倦 “要营养均衡” 他们说

不成诗

五月井井有条 五月的第一天 第一天的开始 清晨的广播里 物理学家阐述他她的设想 生命终结的世界 意识和物质徒劳地熄灭 去感怀当下,他宣称, 不要去想那必然使我们湮灭的未来 五月的第一天 第一天的开始 清晨的当下 五月井井有条 水依然从管道里流出 第一趟班车开走 早餐摊出售豆浆 广...

不成诗

原来 哀悼 与葬礼 也是一种 计划 经济 每个人 出生 入死 为了 一块 牌匾 刻着 光荣 之家 你知道 它总是 很听话 也能感到 这个春天 被撕碎成 亿颗灰尘 不配 载入 史册 等待 社区 通知

不成诗

别告诉我 你不厌倦这些图象 譬如 网站标题下面 那张作者照片 头发 眼睛 笑容 衣着 并不属于她他 而属于 专业 温和 中性 这些特质有必要被展示 世界上到处都是中庸 每个人都能够分辨 快!每个人都必须中立起来 中间是最适合的位置 中性是最有效的化妆 必须时刻想象自己这样被展示 ...

不成诗

我的眼睛里是灰暗的火 和你的厨房里燃起的那种不同 我的眼睛里是灰暗的火 和旧时代广场上呼号的那种不同 灰暗的 无尽的火 拥有 无生命的质 和 有生命的内核 烧吧 烧吧 在长在我脸上的 这两扇被推开的阁楼的窗户里 灰暗的火 尚未说出口的 或是未能流出的 都被它烧尽 我是一张黑白...

不成诗

而我终将死于心碎 在这之前 已经有无数人做过同样的事 我不断预测 自己终将死于心碎 已经有无数人试过同样的事 跳楼或者溺水 都变得平平无奇 我还记得 因为丝巾卷进车轮而被勒死的女人 公司破产吞下杀虫剂的男人 给丈夫下毒的女人 因为几个硬币杀掉邻居的男人 抱着婴儿跳下的女人 她他们...

不成诗

有时 我像一个沉睡已久的人 猛然睁开眼睛 叫出声来:“多么平庸!” 生命被塞进我的手中 我不知道如何打开这份礼物 常常 生活仿佛只是我 坐在一个无光的角落 嚼着一把把木屑 看着他人在台上 来来往往 有时 我渴望成为 一株三叶草 一块石头 为了不承担痛苦 有必要在字里行间 使“我”...

不成诗

当我们因为睡眠 而倒下的时候 横卧的身躯 离土地更近了吗 有什么在悄悄 松动着吗 梦会压制 另一个梦吗 不肯闭眼的青年 会梦见火吗 流离失所者 会梦见海中岛屿吗 猛犸象 会梦见象牙做成的手镯吗 这些机器一直一直 打磨 直到每一颗珠子都 圆润 洁白 借着穿过它们的一根红线 齐齐喊痛...

不成诗

你总是错过 最 重要的事 更 重要的事 你大口吞咽 两 个黄鹂 和 一 簇鲜花 这个三月 和 四月 变成一 场 来来回回的 拉锯战 春天的嘴角 沾满 夭折的羽毛 你 半路出家 千帆过尽 偶尔 抬头 看见 破冰船是 飞行 的机械 一头撞开 远古至盛唐 的 青天 和 浮云 辗转反侧 ...

不成诗/无题

世界是 过于强烈地向她涌来的梦 一滩海水 被她打翻在地 一切破碎 闪细小的光 难以发育成健全的神经 既无涨潮 也无退潮 每一个感官都不过是 风平浪静地 不断触电 近乎死亡…… 但第二天 原来又是旧的浪褪去 变得似乎不值一提 像仔细收拾好的 碎玻璃 在她的体内结晶 用柔软的内壁包裹...

不成诗/无题

死去的人们…… 今夜会进入我的梦里么 花上一生的时间 遮掩血痕 伤疤 只因为他们说:“羞耻” 而我只想坐在你的身边 把这些编织成 你神圣的花环 你应得的王冠 在黑色的翅膀底下 我们微笑 我们是华美长袍下的蚤子 勇于展示 那些拥有生命的王 早已隐蔽地被腐蚀 你看他们如何遍布大地 ...

不成诗/无题

天幕降在头上的时候 我们再次尝试偷渡 朝着陌生海域的腥咸驶去 那是先于我们的人 刻在浪下的生灵 今夜海水是否会 再次沸腾 我们是非法者 是亡命之徒 是赤贫和丑陋 ——如果你们已经这样下好定义 我列出这些词汇 像历数我家乡结出的果实 像分辨你们航行用的星辰 像佩戴我独一无二的勋章...

不成诗/无题

我奔向…… 我流向…… 我清醒时也想 我做梦时也想 使自己消失吧 而只成为 广袤大地上的遗迹 如同祖先留下的 冰冷的吻 是如何进入青铜时代 冶炼的光 还在汇成刺目的河流 我是那共在的时间中 跃起又沉下的鱼 只需一片鳞光一闪 便可消逝得长久

不成诗/无题

这里有时下雪 如同留下字迹的纸片 在互相啃噬的机器里 变成新的纤维 或者腐烂在 未曾踏足的地方 电视机 和奖状 都在工整地擦去 未曾谋面的亲属的一生 台灯低头衔着 一盏永恒的黄昏 时钟撤下来 从死去的人的墙上 我是一张家族的招贴画 我的脸上永远水草丰足 想象着新面孔的谎言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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