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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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第一章 出生

在东北亚大陆上,一九九七年,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里我出生了。是在当地城市的一家医院里,晚上八点,农历和观音生日同一天。当然,这些都是我妈妈告诉我的。我对三岁前的生活基本没什么记忆,三岁到四岁还是五岁,我无法确定具体的时间节点,这段短暂的时间我也没有很清晰连贯的生活记忆,只有零碎的几个画面或者片段。也许是五岁左右以后,我才有一种较为清晰地我活着我感受我思考的感觉。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内向,不爱讲话了?”我妈妈从我或许是五岁还是六岁,一直持续到小学五六年级,都在问我这个问题。她说从出生到四五岁,我一直是很外向很活泼开朗的,和大家关系都很好。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开始不爱说话了,性格大变。我对她对我的这个印象完全没有回忆。在我的世界里,我有意识开始,我就是性格偏内向的。我妈妈感到不解,她给了许多例子,问我有没有印象。比如我三岁的时候和一位邻居阿姨关系很好,那时候我会说话不久,天天喊着邻居阿姨。但我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只能靠想象,努力拼凑出可能的画面。那时,在生活里遇到那位邻居阿姨我也只感到陌生和害羞和一点点遗憾。与所有成长一样,我把它当作很自然的人的成长蜕变。而我妈妈则对此有许多自责,认为是她的失误以及当时家里的变故导致她失去了原本那个“我”。

第二章 童年

我性格内向,喜欢独处。虽然平时和同学朋友邻居伙伴相处完全没问题,但是到了放学和周末,在任何空闲时间,我最喜欢还是阅读。我喜欢看书这件事,是纯粹出于好奇心和求知欲。书籍能够给我呈现出我所未知的世界。有段时间,特别喜欢“世界十大未解之谜”,“探秘外星”之类的书。很着迷“麦田怪圈”“百慕大魔鬼三角洲”“埃及金字塔”之类的奇异事件。但这些科学、神秘学的书籍没有告诉我关于这些未知事物的任何答案。另外,还喜欢看《走进科学》这个节目,大概从三年级看到四年级。后来不看了,是因为节目探秘一些灵异事件后,要么是节目也没有找到相对合理的解释,要么就属于标题党糊弄观众。后又受到唯物论、怀疑论和不可知论的影响,我很快放下了对这些神秘事物的好奇心。

另外,我对于生死没有太大感受。小时候,邻里哪家有老人去世了,会在楼下摆七天的葬礼。有奠堂、花圈、丧服、宴请、唢呐、和棺材。我明白在我们的文化里,死亡是一件悲伤的事。但实话说,我对此没有任何感觉。我一度担心,如果我父母死亡,我在葬礼上哭不出来怎么办。这个问题困惑我好一阵子,我不能也不想问任何人。因为我习得,“死”是忌讳,更何况是将此与亲人联系。大不违的事。

第三章 青春期

从13岁开始,我不再沉迷书本。因为我已经探索完毕我所能触及的书本能给我呈现的世界。然后我开始沉迷于日本任天堂的游戏. 我只喜欢一部分角色扮演和有故事性的竞技策略类的游戏。它和书本世界在本质上给予我的东西是一样的。创作者用游戏创造一个世界,呈现了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而我是充满好奇心和求知欲的探索者。

另一方面,我对任何节日、仪式没有太多感受和意义。我不过生日,我家人也很少过生日,唯有五十六十七十这样的重要节点给我的祖父母过。而过的形式也只是简单的送礼物,求神拜佛。生日于我,没太大意义。死亡也是。我也没有喜欢的东西,对任何东西都是很淡的感情。我不会说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因为觉得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

我家信仰佛教和道教。相对社会上主流的无神论和科学主义,我家和祖籍的地区有比较浓的宗教氛围。我妈妈每个月初一会烧香拜佛。每逢过年和一些宗教相关的节日,我和家人都会去寺庙祭拜和祈祷。但我对佛教和道教的东西都没太多感受和共鸣。

第四章 焦虑症

我对学校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我努力扮演好一个好学生的角色。从小学到初中,学业对我来说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初三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已经保送市里重点高中,在一次班会课上,班主任让大家写好未来的理想或者想做的事情。大家都纷纷在纸上写了自己的理想。我想了很久,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不像以往,我会编造一个理想应付老师,那天我决定做自己。我写了一个大大的“无”,满意地折好,自信地走上讲台交给班主任。班主任也一脸微笑地看着我,我想她大概是猜作为班上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我一定写满了我的理想抱负。

后来,班主任没有找我。却找了我的家长。委婉地提醒要我父母多关心我的心理健康。我父母告诉我了,我不以为然。

后来我抑郁了,更确切地说陷入一种中度焦虑的状态。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精神状态出现这么大的问题。当时也经常失眠,耳鸣,作息极其混乱。大概持续了三四年。后来借助抗焦虑的药才帮我整个不稳定的状态慢慢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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