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鹹魚接著躺→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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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lldu】I need a Doctor〈0〉

把短短的雙腿踩在門框上,六歲的Peter Quill小朋友正在診所大門前奮力抵抗著。

「乖,媽咪只是帶你來做個檢查而已嘛,不會疼的好不好?」Meredith柔聲安撫著懷裡不停掙扎的小兒子,一面伸手試圖拉開Peter的腿。

「不要、我不要看醫生--」Peter因為緊張和恐懼而急得漲紅的臉上滑落大顆的淚珠,生怕下一秒就會見到自己最害怕的身影出現。

只是天不從人願,門被往內拉開的瞬間Peter立刻轉頭縮進母親的懷中,即使這樣也沒能躲過被鬆了口氣的Meredith趁機將人抱進去診間的命運。

Yondu Udonta大概是全世界最不適合牙醫這個職稱的男人了,若不是身上老舊到有些泛灰的白色醫師袍上掛著識別證表明身份,光從那張猛然一瞪就可以嚇哭孩童的嚴肅臉龐,笑開時顯得更加危險的那排利牙,誰會想得到這個脾氣直率暴燥,會毫不留情對著病人開罵的中年男子竟然是個有執照的牙醫師。

也許這就是為何Yondu的診所總是顯得門可羅雀,醫生兇悍又詭異就算了裡頭唯一一個稱得上看似和善的助手護理師還是個男的,然後固定會去看診的都是一些看上去就讓人退避的混混流氓之類的人物--綜合以上毫無誘因的環境,比起這間佇立在街角許多年的牙醫,社區住戶寧願繞遠一些去別的診所看牙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臭小子你想拆了老子的門嗎?」就算用口罩遮著半張臉,Yondu充滿威嚇氣勢的眼神仍然讓緊抓著母親的Peter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輕拍著兒子的背安撫,Meredith倒是毫不在意的對著Yondu微笑問好,身為一個單親媽媽,在家族反對下搬出來獨自養育兒子的這些年裡她也看透了人情冷暖,有時候善惡往往不是靠外貌就能定論的,就像Yondu,誰會知道在她求助無門時是這個陌生人在深夜的街頭上一把拉起抱著兒子啜泣的她,將她們送往某個他熟識的私人診所救了高燒昏迷的Peter一命。

「這小鬼有空可以來給我檢查,叫他以後不想被拔牙就少吃點糖。」離開前Yondu是這麼對Meredith說的,而在Peter退燒痊癒後的幾天她也真的就帶著孩子和答謝對方的禮物造訪了以往從未認真注意過的那間牙醫內,那年Peter三歲,在清醒的狀態下第一次面對Yondu的結果是哇哇大哭地離開,但在一個月後又被母親抱了過去,接下來就是母子倆每個月固定要在門口上演一次的拉鋸戰。

雙方逐漸熟識起來後,偶爾在Meredith需要在夜班工作的時候會拜託Yondu讓Peter待在他的診所裡,後者則會一邊抱怨「老子這邊看起來像該死的托兒所嗎?」一邊用眼神示意Kraglin把哭累後睡著的Peter接過「下班立刻來把他接走,省得吵到老子沒辦法睡。」


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指撐開Peter的嘴在牙齒上輕輕滑過,Yondu在檢查時的動作遠比外表看上去溫柔許多,但仍不忘嚇唬一下眼前愛哭的小男孩「嘿!別亂動,敢咬下去老子拔了你的牙。」聞言後嚇得不敢動彈的Peter將哀求的目光拋向遠處與Kraglin閒話家常的母親,在得到對方回應一個鼓勵性的微笑後絕望地閉起眼睛,雖然只是十幾分鐘,Peter卻覺得異常的難熬,直到終於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好了,去找你媽哭鼻子去。」才像獲赦一般鬆了口氣跳下診療椅直接往Meredith跑去,在離開診所前Peter還不忘大膽地朝男人的背影吐了個舌頭作鬼臉。

雖然每個月都會在毫無作用的抗議下被帶去診所幾次,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Peter也逐漸適應了Yondu的脾氣,甚至還在等待看診時和一些固定會回診的大叔們熟稔了起來,因此檢查牙齒對Peter來說終於不再像是夢魘一般的事。


Meredith第一次昏倒時是在家中狹小的廚房內,伴隨著餐盤破裂的聲響倒臥在地板上動也不動,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Peter簡直嚇壞了,在怎麼搖晃母親都得不到回應後,他拖著顫抖的腳步衝出家門跑向自己唯一熟悉的地方,在Yondu揉著眼睛罵罵咧咧的開門時撲向對方的腰際。

「搞什麼鬼!你他妈知道現在--」原先的怒吼在低頭見到Peter滿臉的淚痕時嘎然而止,Yondu臉上的不耐瞬間變得認真了起來「發生什麼事?你說清楚一點。」在聽著對方抽泣著說出幾個字後,迅速掌握大致情況的Yondu沒有半分猶豫的將Peter抱到懷裡,順著男孩的指示趕回了老舊的公寓。


在Yondu電召而來的Kraglin載著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後,Meredith才在對方緊急做出的處置中慢慢醒轉過來,臉上茫然的模樣彷彿不曉得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想安慰撲在自己身上大哭的兒子卻訝異的發現自己連抬起手的力氣也沒有,表情嚴肅的男人衝著Yondu使了個眼色,最後無奈的Kraglin只能抱起不斷掙扎的Peter先行離開房間。

就從那一天起Peter察覺到母親的身體變得虛弱許多,甚至偶發性的昏迷次數開始逐漸增加,強烈的恐懼開始侵襲男孩的心靈,即使腦中還沒有對於死亡的概念,但這種隨時會失去母親的感覺卻再明顯不過,Peter不想離開她的身邊,但Meredith仍舊堅持著要兒子不能中斷每月一次對Yondu的造訪,因著對方是危急時唯一對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即使Peter就算不情願也只得聽從母親的話。

有那麼幾次在Meredith狀況好轉時她會在Peter的攙扶下一同前往,在短暫的檢查結束後多作停留進行某些不讓Peter知道的談話。


在Peter九歲生日的那一天,Meredith帶著憔悴的微笑將一只禮物盒塞進Peter的手裡,還破例允許他爬上床和自己一起睡的要求。

纖細到幾乎只剩骨節的指頭在兒子柔軟的褐髮裡滑動,聽著懷中的呼吸聲Meredith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後再也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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