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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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0102

我读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


2.有关中文译本

《通往奴役之路》(The Road to Serfdom)这本书的名字可以说是过目难忘,因为人们对“奴役”这个字眼非常敏感,谁都不愿被奴役。但在现实中,可以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被奴役也是无奈,甚至被强权世代奴役,也仍是无可奈何。个人是脆弱的,软弱无力的,被奴役时甚至连出个声都不易,但还可以静静地找本书看看,只要还能找到想看的书。


《通往奴役之路》这本书不是小说散文,是经济学著作,属于理论专著,一般人都懒得涉及,也觉得看不懂。据说,书写好后,拿去出版,也被一些出版社拒绝了,认为卖不出去几本。但最终事实证明,拒绝出版的出版商看走眼了。这本书一出版,可说是一时洛阳纸贵。这么说没夸张,因为那时还是战争年代,纸确实很贵。

无论如何,《通往奴役之路》也确实卖出了畅销书的数量。据2005年英文版由布鲁斯·考德威尔(Bruce Caldwell)撰写的长篇导言里所言,芝加哥大学出版社估计迄今它卖出有35万册,翻译成其他国家文字的版本数量无法统计,还有其他盗版地下印刷等等都没法算。总之,一本理论专著,在西方卖出了畅销量,是让人震惊的事。这么好卖,当然是因为写得好。到底怎么个好?

外行肯定没法评价专著好坏,专业人士才行。已去世的著名华人经济学家杨小凯,是非常有成就的经济学大学者,他写过一篇文章《我所了解的哈耶克思想》。他在这文章里直截了当地写道:“哈耶克对人类思想的影响可能会与孔子思想对中国人的思想的影响一样深远和无孔不入。”好家伙,原来哈耶克竟然就是外国的孔子!失敬失敬了。他还说:“我相信,大多数人读了他的书,对世界的看法会产生深入骨髓的变化。”这个评价不得了,太吓人了。难道他比马克思还厉害?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韦森为《通往奴役之路》新中文版写的导言中提到,人类社会近现代思想史上,19世纪之前有1776年出版的亚当·斯密的《国富论》,19世纪有1867年出版的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进入20世纪以来,也有两部著作对当代人类社会产生了至深和至远的影响,一是凯恩斯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一是哈耶克的这本《通往奴役之路》。这就是说国内的经济学家也认为哈耶克的这本书不得了,至少可以和马克思的资本论相提并论。

实际上,《通往奴役之路》这本书是1944出版,是在二战期间的伦敦,距今已经七十多年了。经济学家对这本书如此高的评价应该是有道理的。那时,由于二十年代末开始的经济危机对西方社会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大萧条导致成百上千万人失业。因而,大家都认为,资本主义已经失败了,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马克思的学说,而且像苏联那种社会主义国家经济稳定,发展迅速,出现经济奇迹,还有纳粹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这样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例子,在英国和欧洲大陆,甚至美国,人们对社会主义的热情日益高涨,认为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灭亡的预言是准确的。社会主义思潮风靡英国、美国、德国等发达工业国家,许多知识分子崇尚社会主义,认为社会正义、收入平等和就业保障这样的理想目标,只有铲除私有制度和推行计划经济才能达到。 这样一种社会状况下,似乎在二战结束后不久,全世界都极有可能齐步走,一起统统奔向社会主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再经过几十年到今天不知是不是可以说共产主义已经实现了?但是就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哈耶克写了这本书,告诉英美的读者,那是一条“通往奴役之路”,西方世界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世界思潮在此突然发生了重大转变。看那个情形,如果赞同他的观点的话,我们完全可以用“力挽狂澜”“中流砥柱”“目光如炬”等等的誉美之词来赞美哈耶克,如果不是他,世界也许会是另一个模样了,很可能像大苹果一样红彤彤。当然,如果不赞同他的观点,那我们一定要用最恶毒的语言开骂,骂他几天几夜都不够。 英美等发达国家,由于哈耶克,逐渐回到了自由市场资本主义的道路上去,只有东欧和亚洲一些国家受苏联的影响和裹挟,没有多少选择,纷纷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主要原因除了苏联强大之外,还可能另有其他原因。其中之一,或许因为,我就胡乱瞎猜,当时哈耶克那本书只出版了英文版,这些国家没几个人看过,只好一同走上那条不归路。据说中国的情况略不同,是中国人民用木轮小推车把自己送上这条路的,这也许是当年中国人大多是文盲之故,同时也是没有中文版的原因吧?实际上,当年的小木车本来也是想推着去“民主新中国”的,据说那能让人人有自己的土地。后来那条路怎么就慢慢拐弯了,土地得而复失,吃大锅饭了,后来又没饭吃了,再后来又土地承包了。总之,小车不倒尽管推,草民们也就知道“埋头推车”,至于“抬头看路”就交给伟大的人去管了。其实后来已经有了中文版,不过稍稍晚了好几年,且一般人也还是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未必懂,而有几个能懂的,却没敢吭声。就这样一路过来了。 关于中文版方面,有资料介绍,总共可以找到有以下的中文译本版本: 《奴役之途》,燕燮焱译,(香港)火炬编译社,1956 《通向奴役的道路》(内部读物),滕维藻、朱宗风译,商务印书馆,1962 《到奴役之路》,张尚德译,(台湾)桂冠图书公司,1985(3版) 《到奴役之路》,殷海光译,《殷海光全集》卷6,(台湾)桂冠图书公司,1990 《通往奴役之路》,王明毅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通向奴役之路 》 译者:滕维藻 / 朱宗风 / 张楚勇 审定 ,商务印书馆(香港)有限公司,2017.3 在社会主义道路上狂奔了几十年后,苏联、东欧都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突然剧变,放弃了社会主义。中国在此之前就已不得不改革开放,放弃了计划经济,没了计划就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至今也许是因为水太深摸不到石头了,依然在河中央不知所措,不知何去何从。


从许多读者的评论中看到,普遍认为国内的中文译本非常差,一个个都说是“翻译之烂,佶屈聱牙”,普遍推荐去看台湾殷海光译本的《到奴役之路》。不知道我们现在还在河中央找石头,是否因为译文太差的原因。为此,我特意找了包括殷海光译本的好几个版本来,跳跃着、挑选着去读。这就准备开读了,有收获时再来啰嗦。(2018-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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