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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的失敗者,正向著成功進發。

長大了,才看懂當年SARS的畫面

2003年,SARS爆發,香港是世界爆發最嚴重的地區,沒有之一。那時的我年紀還小,沒有經濟壓力,身邊沒有親友染病,學校還放假了,所以對SARS沒什麼感覺,出門除了後來上學強制戴口罩外,其他時間都沒有戴,因為覺得不舒服。現在武漢肺炎爆發,讓我又想起了當年在電視看到的一個畫面。

(圖為台北和平醫院,圖文不符系列,我找不到我當年看到的那個畫面)


那是一幅玻璃牆,有一名全副武裝的人在牆內,我認不到他是男是女,因為他身穿防菌衣,頭戴防菌帽,口戴口罩,牆的另一邊是一名婦女,也是戴了口罩。他們互相對望,一隻手隔著玻璃仿似握在一起,但其實卻不能相碰。背景好像有著傷感音樂,是政府的宣傳片段?我忘記了。

當時的我看著這片段,只覺得「哎!好慘啊!」然後就重投到電腦的online game,直到長大後,才開始領略當中的意味。



先不說這片段在電視播放的目的,是宣傳SARS的可怕?是鼓勵港人堅強?是宣揚被隔離者的偉大?先不說這些了,作為一位幻想撚,我幻想自己是玻璃牆內的那個人,我可能是未感染,但因一些原因被隔離,隔離地毫無疑問是高危區,一人中招,交叉感染下我被感染的機會也高,但我可以不隔離嗎?既然我進了隔離營,我就是高危人士,我不知道我中招沒有,但我不敢搏,如果因我不隔離而令家人朋友一起中招怎辦,就算我現在沒有病徵,我也只好受到隔離,與死神搏一次。這一次與家人的隔窗見面,可能是最後一次見了,可能我今天就會病發,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但我現在不能再去摸摸他們,不能與他們親口說一兩句,一直都只能等到隔離完畢,或就此離世。

幻想一下我是牆外的那個人,我的家人被隔離了,我很有可能不能再跟他說話,不能再去摸摸他們,甚至連聽他親口說遺言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電視劇那種等他逐一跟所有人說完遺言才走的情節了,這一次,很可能是我跟他的最後一次會面,回個頭來,看到的就只有他的骨灰,但這事情我已控制不了,政府帶頭隔離他,理智及道德層面他也是應該要隔離,我只能默默接受這一切,等待命運的安排。



小時候沒經歷很多生離死別,自然無感,但現在長大了,才能體味當中的可怕,縱然當年香港只有一千八百宗確診,但這樣的確疹,一宗也嫌多。而現在,盛傳比SARS更強傳染性,致死率更高的武漢肺炎來了,作為應付傳染病最有經驗的地區,香港本應是其中一個最安全的地區,但今天看到一單又一單的新聞,實在是讓人無語。

回想2009年H1N1流感事件,香港政府早在有確診前就已徵用隔離中心及做好醫療設備儲備,同時撥款一千萬進行全城清潔,而在有首宗個案發生時,更冒著得罪多國領事館的風險,第一時間隔離該酒店7日。


那麼這次呢?上星期當武漢封城,仍有航班從武漢到港,不封關,沒有口罩規管,不完全取消新年活動,又沒有停課安排,之後更表示非本港居民來港治療免收費,這是否在鼓勵肺炎患者湧來香港?又打算徵用極近民居的暉明邨作檢疫中心,導致醫護大罷工及粉嶺衝突,始取消使用近民居的公共屋村作檢役中心,並局部封關,及向非本港居民收取治療武漢肺炎費用,但已有網民做數據調查,所封關口只佔總過關人次8%,那是搞事嗎?還有一樣有趣事情,向國務院請求協助提供口罩,相信現在內地是全世界最缺口罩的地方吧。


到底什麼人什麼事會導致這樣的決定?我實在想不通,到底是我們這些升斗市民考慮的層面太窄太膚淺,還是有其他如政治的原因?再這樣下去,我能預見,當年SARS時的電視畫面將會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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