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小鬼
山姆小鬼

女人和我们的时代

不要试图用理想打动女性,这对她们而言过于残酷。生存只为寻找一种活着的实感,带着对依附现世的惰性所展现出的就是女人对存在领会的全部了。

一. 正文

不要对女人动真情。她们永远不会理解你,越期待她们的理解只会越因失望而痛苦。不管嘴上说得有多漂亮,她们想要的只是一些虚情假意的东西,尽管有时候那些空洞的情话确实具有对情感的蒙蔽性,但假的终究是假的。女人也许会待你真诚,但这种真诚不意味着她需要你对她付出同等的真诚,而是真诚地寻求一种欺骗——这同样经常表现为缺乏内容的空话、虚假的承诺——她们把置身谎言的包围看作对自己脆弱的、不愿直面事实而充满童年幻想的心灵的最佳保护。所以她们心甘情愿地被当成工具使唤,不愿支配自己的生命。所以通常是这样的情况,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在工作中迷失,这就让她们显得更像是工作狂,在精明能干的这一方面显得更为卓越。但这只是惰性引发的才能,或者根本不该算是一项才能而只是生命意志设计的生存本能。就像一只箭矢,她凭借最初弓弦偶然给予她的推力就足以飞行了。但她总无法自发地接近目标——除非你说惯性也能算作一种自发性——偏离了标靶的飞矢从不会想要回头,就像女人在惯性中遗忘了工作的目的,所以她们也看不到离自己的目标还有那么多条捷径,而她需要的仅是一个改变方向的契机。

那被她们遗忘的东西就是对幸福生活的追求。这种普遍的追求在每个时代都存在,指引着人类的生存,但每个时代都为它赋予不同的偶然形式。明智的人则看透形式的伪装,嘲笑任何把互相外在的人与人进行比较的观念——这就是一个懦弱卑贱而丧失了冒险精神的民族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时所孕育出的时代精神,这就是逃避和彻底的虚无主义,是把放弃爱人的行动指南贯彻到底——这个观念被暴力地总结为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竞争,就会死”或“不工作,就会死”揭示不了任何真理。我们应该用维特根斯坦所举的例子来看待类似的口号——这简直就跟说“我牙疼”的情况一样,是用语言表达代替了牙疼最原始的自然表达,即呻吟和痛苦的表情。真理反而是“不工作,不会死”,甚至会活得更好。

女人无法接受赤裸裸的真相。她们一看到叔本华的《论女人》便火冒三丈,但这篇文章只不过是对她们生存境况的详实描写,她们甚至正因处于这样的境况而感到满足,毕竟当一个附属物是不需要操心的,反倒是那个拉弦引弓之人时刻忧虑着。她们逃避真相的方式就是要求别人的哄骗。既然都是欺骗,两起具体的行骗之间就没有严格的界限。她完全可以一边被哄得开心,一边被欺瞒了真相而伤及原本应被完善建立起来的自己的人格。所以当下对一个完美恋人的要求近乎明目张胆地变态。她们希望恋人是一个骗子,骗术高超到把虚幻营造成真实,还必须欺骗成性。一夫多妻的自然结合方式从未在这个民族消失,而女性主义也是这个民族的女人们永远的敌人。女性主义现在真正遇到的问题在于后现代思潮对主体性瓦解后的女性生存境况。身体异化带来的伤痛是否比对自我的发现更深刻地定义了女性——这个问题究竟要在何种庸俗的理解下才会被解读为女性理所当然地应该受到纯粹外在的特殊照顾!依赖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是女人要格外小心的事情,是女性最矛盾的生存境况——而非理所当然的特权。

那些寻求依赖的女人走到哪一步了?她们的种种行为已经加深了用身体定义个人生存的隐喻。她们的血液从体内流到体外,她们的神经遍布一切自己的所属物——妆容、服饰、住处、钱财——这一切都不是用于提升自己的消耗品,而本身已是自己的一部分,是身体的一块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市场塑造了她们的身体。如果政治还要规范她们的行为,那么我们将看到的只会是这个时代的风气如何雕琢出一个个精致却丑陋、毫无生命力的死板形象。

当然,这看似已有些脱离对女人的讨论了,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当一个民族在某一时代展现出群情激奋的风气,大肆歌颂一个暴戾、攻击性的强人,甚至不惜要求他用口号、欺骗、武力来替自己行事时,他们是在寻求一个父亲,他们恰恰把依赖性发挥到了极致——不想着怎么杀死并超越父亲,反而把幻想全部寄托到不断涌现的一个比一个更威严的父亲身上。这到底是一种尊老,还是阉割年轻生命的死亡崇拜?那么他们的形象,就永远是那传统封建的、主内的、无知的、顺从的、贤惠的妇女或乖巧的女儿形象了。所以,恰恰因为这是一个由女性气质所主导的时代,男人才被推上神坛,对女人的剥削才无处不在。

二. 补充 a.

人之间没有可比性,人不比人更优秀或差劲,他们只是不同。如果有人——她让我觉得这些人通常是女人——非要认为人有差等,有值得赞扬的优秀的人,也有必须鄙夷的不求上进者。那么她必须考虑比较的标准从何而来。其实她通常不以个人喜好来如此评判,而总意识不到自己的所有评价体系都是社会教化的结果。她何曾诉诸过真正的客观性?她根本就不曾怀疑过,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一样!这不仅是理性的极度缺失,更是思维的懒惰。好像仅仅由于实现的机会渺茫就连最初的可能性也看不到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发起!她一定会自食恶果,因为社会期望是最无聊的东西,而且它绝不可能由女人主导。我无需举历史上那些推动人类文明的天才都是男性的例子,单知道这套游戏规则是如何在父权背景下建立就足以说明女性是多么没有地位了。男人最初只出于征服的欲望和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搞出了诸如政治、社会共同体、道德伦理观之类的东西,难道女人要心甘情愿地在这荒谬的体系下对人们所处的位置夸夸其谈吗?难道她生来就有得好比吗?难道她不是在被迫地确定自己的位置吗?愚蠢的服从,愚蠢的偏见!女人,被眼前的东西迷住眼,被既定的没有可能性的东西弄得神魂颠倒。更有甚者,还要把真正的可能性也看成可预见的既定的东西,因而永远不懂得自由。她反而害怕自由,害怕从自身中冒出来主动性,拼了命从自由中抽身而努力成为等着被滋润的惰性的东西。由于缺少理性,随之而来的就是没有主见和勇气,反而向往沉溺于庸庸碌碌。只要把一些微薄的好处,欺骗和污蔑就可以是合理的,她就死心塌地地全盘接受。现在,社会给了她一个标准,尽管其中写尽了对女人的污蔑,但她依旧认为:“这可有得好比了!”女人,为什么总爱比较呢?

三. 补充 b.

不要试图用理想打动女性,这对她们而言过于残酷。生存只为寻找一种活着的实感,带着对依附现世的惰性所展现出的就是女人对存在领会的全部了。

女性中会诞生出哲学家吗?永不。这不带任何贬义,只是历史的某些阶段展现出父亲的特质而崇拜理想,崇尚那些不惜死而直面理想的领悟者;另一些阶段则展现母亲的特质,崇拜那些墨守成规的、可被确实无疑把捉的值得依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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