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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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istory junkie, a girl, nothing more

一个普通的亲历者的记录有什么用?

在想此文的题目时,我是做了一番思考的。首先是定位,用什么身份来定位“我”以及更多的“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却同时也是这场香港运动的亲历者或者“被参与者”。可能2019年“我”在香港读书;可能2019年的某一天,“我”来香港购物、游玩;又或者“我”好奇香港究竟怎么了,专程来港看一看……各种各样的可能,让我们在无形之中也成为了一个“亲历者”或者“被参与者”。毕竟“参与”与否不是“我"自己能定义的。最后,我决定,一个”普通的亲历者“比较合适。

因为”亲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我们“的思考与从媒体上得到消息的”他们“会有些许不同,哪怕很细微的不同。能存留或者见证”我们“思考的则是我们的记录,可能是文字,录像或者照片,当然也可能是自己的口述。之所以想谈谈这个问题,是因为今早和家人的一通电话。每次我有不同的想法,都会和他们分享,大多数情况下,我很感谢他们是我最好的倾听者们。有时,他们也会根据自己的经验给我提供一些意见或者解决的方法。当然,交流时也免不了有分歧。

今天的通话中无意聊到了”我“,作为一个普通的亲历者,有(记录)一些想法,有没有意义。电话那头的倾听者认为,我的想法只能是自己的,无法改变这个时代,或者无法改变国家的政策。我虽然辩论了几句,但没有多说。结束通话后,我陷入沉思,”我“的记录有没有意义? 

作为一个学历史的人,我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对于一个想要研究这场运动的历史学者来讲,”我们“的记录将会是他或她的一份宝贵的资料。从这些记录中,他们能得知同时代的人是如何看这件事的,从而去分析。

以前的历史中,老百姓是无言的一个群体,不仅他们鲜有地方能发声,历史的记录中也鲜见,因为那大多是王侯将相史。无论是西方史学,还是东方史学,如果能够相对客观地倾听普通人的声音,代表普通人发言,这部作品都会很吸引人的注意。如今,我有这样一个渠道,可能保留自己的记录,我希望,哪怕自己是同时代的人,难免有立场,有情绪干扰,有短见……各种各样的原因可能让我们无法以上帝视角成为一个相对客观地观察者。但,我深知,自己的记录是有意义的。

即使不去想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后的研究,和亲友的交谈中,作为一个亲历者,“我”的想法与思考在分享的过程中也是会影响或者启发他们的思考的,哪怕是一点点的影响。

最后,在那通电话的结束之际,我轻轻说了句,我的记录是改变不了现下的政策,同时,实施政策的人也无法终止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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