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理化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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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自由主义者。民主改革。

一个中间偏自由派在武汉肺炎期间的心路历程

身份背景,中国大陆沿海省份的落后地区的县城的城乡结合部(现在有成为城中村的趋势)出来的富农出身的半农民的儿子,普通一本本科。

2019年开始看油管视频,法轮功背景的频道,不太喜欢,无脑反共,而且主播的年龄偏大,我不喜欢他们的风格。

当时的热点是香港反逃犯条例,有两个主播:

主播A,自我宣称中立,初看很喜欢,后来渐渐的讨厌起来,主要是感觉有大外宣的嫌疑。

主播B,也是宣称中立,初期有个我感觉很扯淡的天安门广场相关的视频,感觉有点无脑反共,后来的视频,产量高,加上各种插科打诨,基本成为我主要观看的油管频道之一。

大概是12月30日或者31日,主播B放出武汉的相关视频,我开始关注相关消息。

然后搜索到武汉卫健委的公告,说明这个视频的消息也已经得到中国官方的承认。

然后在1月3日的武汉卫健委公告中得出:

1,感染人数增加,由27例增加到44例。新增加的17例,是人与人之间传染的,还是之前属于潜伏期,看不出来。官方的说法是“截至目前,初步调查表明,未发现明显的人传人证据,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

2,第一次通报,27人感染,7人为“病情严重”;第二次通报,44人感染,11人为“重症”。两次通报的病情较严重的比例都是约1/4。另外,第一次通报“有2例病情好转拟于近期出院“,第二次没有提及相关情况,也需要注意。

3,确定是“病毒性肺炎”,而不是细菌性、真菌性、支原体、衣原体等导致的肺炎。后面“已排除流感、禽流感、腺病毒感染等常见呼吸道疾病“。既然排除掉了这些常见的,剩下的就是不常见的,而SARS没有排除在外,这句话相当于增加了”SARS“病毒的可能性。

另外,从网上搜索相关信息,看到一个有点诡异的新闻:

“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研究员带领团队,针对新发传染病防控领域的重大需求,以我国蝙蝠携带的 SARS 样冠状病毒等重要病毒为研究对象,全面、系统地开展了我国蝙蝠携带病毒的分子流行病学、新病毒发现与鉴定、跨种传播机理等方面的研究,并取得了重大突破,获得多项原创成果。最重要贡献包括证实蝙蝠是SARS 冠状病毒的自然宿主,为 SARS 的动物溯源提供多个重要证据;首次在我国蝙蝠体内检测到烈性病毒尼帕病毒和埃博拉病毒抗体;发现腺病毒、圆环病毒等遗传多样的新型蝙蝠病毒等,其中关于 SARS 病毒溯源的代表性研究成果发表在 Nature、Science 等顶级学术期刊上。“

莫名有点现实版《生化危机》的感觉。

“2018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在京揭晓,共评出285个项目(人选)。其中,国家自然科学奖38项,国家技术发明奖67项,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173项。《中国病毒学(英)》主编石正丽研究员领衔的“中国蝙蝠携带重要病毒研究”项目荣获2018年度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

第二天,我就通知了家人、好友这个消息,在某网站下单了N95口罩。

随后几天,武汉卫健委(数天的0增长和用词的不确定性)和网上的评论(清一色的武汉没事),让我惊疑不定,半信半疑。

1月中旬,在等待转乘的过程中,发现,武汉肺炎在国外出现了确诊病例,官方的口径也发生了变化,我的心也开始揪了起来,尽量全程戴着口罩,也有的时候会忽视戴口罩。

回到老家之后,继续关注武汉肺炎。

1月20日左右,官方突然在数天(好像是十多天)无新增之后,猛增一百多例确诊,我得出了“武汉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已经捂不住了”的结论。

然后1月21日,网红院士钟南山出来说“人传人”

1月22日,大陆《人民日报》的今日头条号发了一篇文章《疑似病例难住院治疗?武汉相关部门回应了》。我得出了“武汉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工作可能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结论。

1月23日,武汉封城。

春节在老家期间,我也开始发烧、咳嗽,去了两次医院,做了两次胸部CT,未发现肺炎症状,共计花费一千多块。

因为机票在邻省,疫情防控,没法乘汽车去坐飞机,半路返回,飞机票损失一千多。

又订机票,后来航班被取消了一两次,最终从市区的机场,飞到中转机场,在当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提心吊胆的提前吃了退烧药防止因为体温上不了飞机(我的体温是早上37度以下,晚上37.3度)。这次的机票比之前订的机票贵了几百块。加上住宿费用,损失一千多。

整个三月份,基本上就是对于中国大陆的武汉肺炎幸灾乐祸和冷嘲热讽。因为中国大陆的疫情最严重。

@Yoga 这个网友在日本,他非常不信任日本的防疫,我和他争论了几次,万幸到现在我还没有太被打脸,日本貌似到现在确诊一万多例?还算是不严重的国家。

@iamnobody 我和这个在美国的网友争论了很多次。他的策略就是,往后面拖,等待其他国家比中国大陆的疫情更严重。一开始,我打脸很是兴奋,因为中国大陆的疫情不断恶化。

大概是从欧洲的国家开始宣称要“集体防疫”开始,我感觉在感染人数等数据上我要被打脸了。如果按照百分之六七十的人口感染武汉肺炎,百分之一的感染者死亡,六七千万人口的英国也会死亡三四十万人。更不要说两三亿人口的美国。

之后到现在,基本上就是在等待被打脸之后的反打脸,如果中国大陆疫情大规模反弹或者中国经济大幅度走低。

中国大陆的疫情一直有各种反弹的消息,官方也在一段时间以后予以承认,但是人数始终比较少。真实的数字未知。

首都北京在防疫级别下调之后,最近某区又上调了防疫级别(好像是丰台区),小学复课推迟。

中国大陆第一季度的Gdp出现几十年来的首次负增长,只是负增长的幅度不高,不知道有没有水分。

某次查美国第一季度GDP,好像是负百分之二三十(百度搜的),刚才又查了一下,为-4.8%(谷歌搜的),不知道哪里没看清楚。

现在的心态就是看后续(学习@iamnobody 的拖延策略), 如果中国大陆能切实控制住疫情,避免出现几十万、几百万的死亡,又让经济保持增长,就可以算是成功了(以中共对社会的控制能力,死个几万人根本就引不起多少风浪,外界也拿不出多少切实的证据)。这需要依赖防控外来输入和疫苗研发。前者,中共为了防控外来输入,出台了“五个一”的航空政策,我认为已经接近于闭关锁国了。

我之前对于美国的预测就是,死亡人数少于十万人,还是勉强可以接受。虽然现在已经超过了十万人,所幸没超出太多,脸不太疼。

如果美国等民主国家能够控制死亡人数,又让GDP不太难看,我认为还是可以接受的。

中共初期的隐瞒,是习惯性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来的武汉封城和全国防控,好听点说是中共在乎人民的生命,难听点说就是惊弓之鸟或者全国的医疗资源和民意承受不了武汉肺炎的侵袭,如果全国爆发就是人间地狱(或许可以参考一下印度?)。

欧美国家的表现,好听点说是按部就班,难听点说就是因循守旧或者不拿公民的生命当回事。最终结论还是要看死亡人数和经济发展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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