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gunshock
根叔|gunshock

⎡邊緣回望後,滑進一界混沌,從不掙扎。跟自己的過去過不去,執著地浮沉著。⎦ Still hope/to hand stitch my book/of ups & downs on a tightrope./No plan to elope/coz it just chokes.

誰為痛苦定分界?

顧修全博士退休後,中間和分界都變得模糊。

如何界定痛苦是否屬「劇烈」級別?排隊時可能發生的「劇烈」痛苦,跟分娩時的十級陣痛,該怎麼分?

法國作家 Sophie Calle 在 Douleur Exquise(中文譯本:《極度疼痛》)一書中,勾勒出失戀帶來劇烈的痛,及至最後因多次重複回憶自己被甩的情景而變得麻木。巧合的是,法文中 ”la douleur exquise” 一詞翻譯成別國語言,就會失去在原有描述中原汁原味么心么肺的痛楚。

就算是說了出來,朋友也確切感受到,但是要怎麼做才能讓其他人都體會得到?在哪裡能找到合適的砝碼去量度?所以除了 Sophie 自己,誰說得上什麼時候才是極度疼痛?

我的心裡心裡有個謎。你看不見我的心在絞痛,我也沒辦法告訴你。然後你以為愁腸是美麗,叫我別來扮狂抽煙的手勢。那我算不算有心理上的「疾病」?還是我們一起去排關愛隊,因為你也有病?

他因腦袋被支配被腐蝕被僵化而成行屍。在橫行時洋洋得意,當然不覺得痛苦。可誰都看得到他殘廢的狂妄。那他是不是「殘疾」人士?

顧修全博士退休後,中間和分界都變得模糊。在正邪牌那廝掉落十八層之前(或之後,who actually cares?),誰為這些定分界?

先別論選舉後一國兩制的歸一,原來投票也帶來若干程度的痛苦。

擷圖自《蘋果日報》。202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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