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谁在生死之间做出选择：过去和现在的医疗伦理决策（1）

原题：Wie kiest tussen leven en dood? Ethische beslissingen in de gezondheidszorg vroeger en nu

来源：EOS

作者：Ellen Debackere

新冠病毒的爆发加速了医疗伦理问题。医生们警告，如果医院达到最大承受能力，他们就必须在病人之间做选择。疫苗政策也存在伦理质疑：为什么住在养老院里的老人能够比只有一只肺的年轻人更先注射疫苗？

这种困境不是医疗史上的新问题。但是在回答医疗伦理问题时，医生和病人的角色已经日益变化。

在1960年代之前，医疗伦理几乎不存在。在面对相关问题时，医生必须遵守一些道义准则。随着技术、科学、社会经济的发展，社会产生了变化，这种情况才发生变化。

但是，过去是如何做出医疗决定呢？“在1500-1800年间，不存在道德委员会。”医疗史学家 Vincent Van Roy（安特卫普大学）说，“只存在道德观念，不像今天这样由正式机构来监管。”

“天主教教堂当然对此有影响。此外，还不时出现科学冲突。例如，是否执进行某些治理或者优先考虑某些病人。有一些观念，但没有明确的方案。”

手工业者

在这个时期，助产士时常需要做出医疗决定。当母亲和孩子同时陷入危险时，医生会如何选择？

“当时是选择保孩子，哪怕众所周知这个决定会导致大人孩子同时死亡。”Van Roy说，“1274年，教会学者在里昂第二次会议上规定：必须设法为孩子施洗，否则孩子的灵魂无法被救赎。”

“当医生知道孩子无法生下来时，他们会有整套工具给孩子在子宫内紧急受洗。在这段时间里，产妇死亡的可能性很高。即使孩子和母亲都死亡了，家人也可以用孩子获得了救赎来安慰自己。”

病人一直处于从属的位置。“Edward Jenner在18世纪末期发明天花疫苗，他希望先测试血清。他选择了一个孩子做测试对象，他的园丁的8岁孩子。这很平常，因为小孩有时间。实验也不需要许可。在医院中，也经常用病人做实验，让他们在不知情的的情况下服用某些草药。”

因为那时没有医疗实验的法律，医疗市场也会发生冲突。没有受过大学教育的外科医生是手工业者，他们从父辈继承手艺。

15、16世纪，受过大学教育的医生数量出现增长。“这两个群体开始产生冲突，比如讨论用哪种方法切除膀胱结石更好，”Van Roy说，“这种讨论不是在医疗伦理领域，而是在技术领域进行。有些人为了维持自己的收入会抹黑对方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