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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rantine期間被救贖|古典音樂雜言 — 降B大調舒伯特鋼琴奏鳴曲D.960

Schubert — Piano Sonata in B-flat major, D.960

武漢肺炎同八號風球一齊橫掃香港嘅日子,終於可以乖乖地匿係屋企聽音樂。近排發現自己惰性好重,抑鬱同焦慮呢啲負面情緒好似海嘯咁侵襲,多咗時間空想,會定時定候咁將自己帶入思考胡同。所以話,質疑自己係做人某段期間一定要經歷嘅課題,久唔久就會有一次。

「我多想成為像舒伯特一樣的浪子。」(Me, 2020)

荒廢琴藝(好撚)多年,Spotify嘅random play近日shuffle到呢首D.960,諗翻起中二個陣好鍾意呢屋企部影印機亂咁印譜出黎彈。順序嘅Bach,Mozart,Beethoven,Chopin都係常客。去到不知天高地厚嘅時候,就會去Wiki random click一個作曲家,揀佢嘅歌嚟彈,嗰陣覺得反正都係求其彈個音出嚟,咪當玩下囉。唔記得係點樣,總之一場龍鳳之後就揀咗Schubert(舒伯特)呢首去彈。

卒之知道乜嘢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Sviatoslav Richter played Schubert Piano Sonata D.960

D.960第一樂章一開始嘅第一句就將全個音樂情緒帶起,而呢句主題我覺得係第一樂章最難彈得好嘅主題。Not getting too deep and professional,我會簡單定義B-flat major — G-flat major — B-flat major為第一主題(Theme 1),F-sharp minor — A major — 一堆transition 去到F major第二主題(Theme 2)。每個主題頂部嘅旋律要求極高,當時細細粒又鵪鶉嘅自己完全係冇辦法控制好,撳黎撳去都係啲唔成熟嘅chord同melodies,自己聽返都覺得難聽。

而我承認孤陋寡聞嘅我一路都睇小咗舒伯特。一首Sonata form嘅第一個樂章俾佢不斷交換,再現,重覆,演變個主題。去到第二第三第四樂章,已經成個人震驚到Freeze左。

以前練琴最憎嘅就係第二樂章,或者Andante/Adagio嘅樂章,又慢又唔係attractive。去到彈Chopin Sonata №3 in B minor聽到佢嘅Largo,先知道一首曲嘅難道就係喺佢慢嘅地方。

D.960嘅Andante sostenuto嘅張力簡直係不可言喻。E major可以算係一個Masculine嘅Major,但佢附屬嘅C-sharp minor又似足典型雙魚座,行內人大多會用“Passionate”去形容。唔識講,可能我欣賞嘅慢樂章少,淨係識用嚟催眠。

我記得我第一次聽D.960係聽第三樂個詼諧曲(Scherzo),但最後都係挑機失敗。失敗嘅原因係因為:左右手主題交換太寸嘴。舒伯特靈活咁將第三樂章嘅主題係高低音部交換,但係其實呢個Scherzo嘅重點係Elegance,腦囟都未生齊嘅我係唔會喺12歲就睇透。如果要用一個比喻,就係一條女同一條仔互Flirt,但係12歲嘅小弟係唔會識Flirt人:)。

第四樂章考「流暢」同「衝擊」嘅平衡。同第一樂章一樣,功力夠深先可以駕馭到箇中恰到好處嘅音樂感,不過未練好唔講了kuku。但呢個樂章有一個前面三個都唔會遇到嘅問題 — 點樣用Pedal都算係舒伯特帶嚟最大嘅曼德拉效應。

Fun Fact: D.960係第一首古典音樂係醫學界用作音樂治療嘅曲:)

條友完全無視晒時代開始轉變,醉心追隨貝多芬。除咗話自己係佢學生,當佢神咁拜,每一首都係跟着貝多芬嘅影子去寫。每當佢寫完一首抌晒心口咁樣嫌自己有幾廢,怨緊自己點解冇貝多芬嘅才能,其實去到貝多芬死嘅時候,佢並唔知道自己已經慢慢接近,甚至超越,建立到屬於自己喺古典音樂嘅地位。其中一個例子就係:佢寫得出貝多芬寫唔到嘅D.960長篇奏鳴曲。

而趁着暑假就嚟完,好後悔點解唔珍惜時間book房練琴。細心諗吓,舒伯特就係浪子啦,點解人哋個墓碑最後都係有「音樂長存」,嗚嗚。不過除咗武漢肺炎之外,我都無野可以blame到。

我唯一搵到舒伯特同我嘅共通點,就係大家咁大個仔一部琴都冇。

Alfred Brendel played Schubert Piano Sonata D.960

案:Youtube將廣告加插喺古典音樂中途係彌天大罪,DL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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