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ght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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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學無術的香港廢中一枚,被醬缸社會不斷磨蝕的齒輪。珍視香港,也對羊城有複雜的情感。同時遊走Medium、Matters及方格子,閱讀為主,偶爾隨心寫寫,努力練習讀文「斷捨離」,著有《港穗情緣》

As a Shatiner

(按:作為一個居於沙田的人,對於昨天在社區裡發生的事,難免有著一些感覺。雖然網絡已湧現了不少有關這事件的博客文章,但還是決定在此分享絀文,作為一點記錄。

原文刊於Medium,內容略有修改)


呢兩日公安又先後無差別地用過份的武力對付手無寸鐵的義士,甚或是沒有干犯過任何罪人的市民,說沒有憤怒,當然是騙人。面對著失信於民的公安,民眾有反撲自是正常不過,君不見近幾次的遊行,隊伍看見公安的時候,喊口號也顯得特別落力。

可是由始之終,掌權的一方,以致敗壞的公安局本身,始終完全無意疏解和根治這些撕裂和對立。我同意網絡上的說法,終有一天,烈士不是因受情緒困擾而死,而是活生生的被公安殺死。那個時候,社會背負的代價,就只會更大。

作為一個「沙田友」,看到這個社區今天發生的事,也是百惑交集。

自己的出生地是威爾斯親王醫院(對,就是那一間有多名義士表示不宜前往治療的醫院),除了年幼的時候因為雙親都要上班,在平日交由祖母照顧的時候,是居於其他地方,其餘的時間,自己的居所也沒有搬離過沙田(而祖母之後也把居所搬來沙田了)。所以可以說,自己跟這個社區是難以切割的。

不過在以前,自己並沒有花太多的心機放在這個社區所發生的人和事,關注其他的社會事務時也總是跑到了別處(也不得不承認沙田也算是一個相對較容易「出走」至其他區的新市鎮);是近年多了一點覺悟,才多放了一點時間在自己的社區,過去數晚也在盡力協助派發今天遊行的單張和在區內不同的Lennon Wall上寫一下心聲字句。

自己只是在舊報章得悉過1989年六四層城後,全港多區都如今天的反送中運動般,有市民自發的(悼念+聲討)遊行,沙田也不例外。沒有親歷過三十年前的事,所以這天有社區大遊行,也沒有不參與的理由。儘管有其他遊行相關的事宜打算幫忙,也堅持要先走完遊行,才去幫忙。

雖然自己多年來不算很常在沙田市中心區留連,但看著市中心的街道上,滿滿的人潮把熙來攘往的汽車都趕走了,絕對是新奇的體驗。可是,在這個社區的幹道上看到盾牌、pepper spray、物資傳遞人鏈,以至商場裡的流血衝突和武力驅散,還是會覺得,給這個社區帶來最多interruption的,還是公安。

處理完遊行相關的事務已是晚上八時多,那時已獲悉多條離開市中心的路線,以至沙田區內好些馬鞍山線的車站都有公安駐守,有一定風險。在偌大的封鎖線中,友人帶著我們沿火車軌旁邊的村落撤走,可是途中也遇上數十名配有裝備的公安,雖然沒有作出抄牌 / 搜查 / 拘捕但已足夠讓我們猶有餘悸。友人作為當區的村民,也表示深切感受到「有家歸不得」的可怕。不少於商場內購物的普通沙田街坊和香港市民,無辜的被禁錮在商場內,什至沒有出現在示威現場或做過任何「違法」行為的人都遭受牽連,被公安粗暴武力對待,這樣是一種公平的對待嗎?

公安有著一種goodest logic,是你明知那個地方有人攪事有危險,你還不懂避嫌堅持前往,即代表你有著一種企圖。可是,人身的流動自由,舍以要受到你這樣的干預?而且這是我居住、生活的地方,你又有甚麼的理由,連人家要回家也要視為罪行?如果公安和極權欲借機製造假象,煽動對立,這種奸計已用不著了,大家都知道造成諸多不便的始作誦者,就是公安和極權。

干脆如此,不如就讓香港戒嚴、宵禁好了。

也不得不佩服沙田區一眾泛民區議員(可惜敝區是禮義廉),為了居民的利益、為了遊行的順利進行,也拼出了不少。區議會有一個相對balance的權力格局,某程度上能夠trigger到更多人願意做得更盡,亦使對家施予打壓的時候,也多了一重顧慮。十一月的時候,大家識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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