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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nès Varda 艾格妮華達 電影筆記1

法國新浪潮電影唯一女性大師Agnès Varda阿涅斯(艾格妮)華達今年3月29日過世,年中影展做了小型華達回顧單元,向大師致敬,以下是映後筆記(依觀影順序)...

<Jacques du Nante>

華達講摯愛的丈夫Jacques Demy德米於南特的童年、開始拍電影的故事。德米在世最後一年,零星地寫下童年的回憶片段,華達以黑白片段、類似義大利新寫實主義電影風格呈現童年的德米,再以德米的電影片段穿插其中,童年的吉光片羽,成了電影的靈感,幼時的德米愛人偶戲,也愛電影,一家人常去看電影,德米愛電影愛到不顧父親反對,在住家兼父親經營的車庫(德米電影《秋水伊人The Umbrellas of Cherbourg》中的車庫原型)旁的小閣樓做起了自己的stop motion(停格動畫)電影,用小人、紙板屋模型,拍跳舞的芭蕾舞孃、偷手提包的賊。德米看電影的目光是那麼純粹、澄澈,在家中客廳為家人親友播放短片,親手轉動放映機時,眼中飽含了光。屈從父親的意思,當完學徒後,德米終於去了巴黎,拍了幾部片:「我遇到了另一個拍片的女人,我們生了一個漂亮的男孩」...


<Varda by Agnes>

華達自己的電影大師課、回憶錄。華達說伴隨她多年拍片的三字要訣是:inspiration, creation, sharing

講拍片的方式、過程,<Cleo 5 to 7>的製作人找她:「我可以幫你製作一部低成本的電影」,於是場景定在巴黎,省下交通、住宿;電影發生在一個人一天傍晚五至七點(準確來說是六點半),於是限定場所;那年頭大家都擔憂癌症,於是成了女主角Cleo的neurosis,電影進到一半時,Cleo從被注視著成了注視者,她開使看見街上的人們,街頭表演活吞青蛙的男人:「我一向喜歡紀錄片,即是在劇情片中也希望有紀錄片成分。」

「偉大的紀錄片關於遙遠的地方,我只知道從近處著手,於是有了<Daguerréotype>」

(片名一語雙關,Daguerréotype為銀版照相,華達住在巴黎以銀版照相術發明人Daguerre為名的街上,而這電影正是為Rue Daguerre這條街上麵包店、美妝店、肉舖、美髮院、雜貨店等各店主、師傅所攝的肖像)

「任何人事物都有可拍性,只要你帶著empathy(同理心)去拍他們」

華達的偉大之處不可勝數,對美學、色彩的直感,她先是攝影師,然後開始拍電影,對人事物永遠的好奇、關懷、興致,邁入了數位攝影年代,她並不以先輩之姿哀悼膠卷的衰亡、電影美學的沈淪,反而看見了新的可能,小小的數位攝影機讓她可以接近原本對大攝影機、拍片團隊會有介有戒心的人,於是有了<The Gleaners and I 艾格妮撿風景>。邁入兩千年後,她仍然走在時代的尖端,實驗影像藝術的種種可能。把盛行於中世紀宗教畫中的triptych三版(聯)畫型式以錄像翻新:夫與妻與母,一家三口在餐桌上吃飯,一邊是海灘,一邊是露台,或者是馬鈴薯的三種生命。用老電影膠卷製成膠卷屋:「我喜歡recycle,製造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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