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梓
嚼梓

发展研究硕士在读,关注女权主义与青年空间的实践,哲学背景的社会学爱好者。

gap year的第4月,方向感如溺水者的空气那般消失

时针拨回2年前的大二,原来是夜深酒意未散的笑谈,胡乱被当了真,落地开花变成间隔年。考试,奔波,实习,毕业,转眼北京来了又去,年初战战兢兢走出车站时,身上的轻便羽绒服还不曾领会这里的凛冬,但同样轻装上阵的还有热情、期许和执着。那种轻装上阵的单纯,无论下班后还是周末,都伴随我横跨京城去做想做的事,第二天整装待发,乐此不疲。如今回望,所谓的单纯却更像褪去中二外壳后的幼稚,在南京长不大的自己,又把戏码搬来北京。

入秋之后,深夜清晨的碎碎念尽是工具理性划下的创口,仿佛它们已经夺取山头,成为我生活里最清晰而无可辩驳的路径。说好毕业后别被束缚的365天,反而与那个模糊的“自己”渐行渐远,终于在告别校园后,方向感如退去不复归来的潮水,某一天突然就不辞而别了。痛恨自己的无力无用,又想怒斥这种绝望感与悲观,最后全部拉闸停止,闭上眼睛把希望交付明天。

于是,对生活的所有掌控如数失败,做好的做错的,都等价了悲伤。朋友说,为了活下去,这是某种需要适应的东西。面对曾经点亮生命的activism,我看到乏力松懈、不可置信的拖延,还有不知何时会倏忽而至的冷漠。某天甚至怀疑,是自己的情绪再度到达极限了吗。

我相信答案是否定的,情绪稳定的防线大概是保持行动力的最后堡垒。或许因为这是北京,或许因为身处的世代多了些尚不可解的变量,但遍体鳞伤的碰撞总归不可行了。我们需要更新的团结,更深的联系,更灵动的社群和更具备韧性的网络,答案似乎就隐蔽在绝望感的间隙里,但到底该怎么做呢?

gap year的第4月,方向感如溺水者的空气那般消失殆尽,但无论如何,看到面前即将倾泻解离的冰川与终将来临的汪洋,总是好的。每天痛苦适应生活的废墟里,或许哪天就会产生的变革的点子
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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