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映嵐
查映嵐

藝術|讀書|文化觀察 香港文學館「虛詞」專欄作者、文學刊物《方圓》編委、《字花》前編輯,一手寫藝術評論,一手寫散文。香港出生,英國留學,和小花貓周瘦娜同居,合著有《我香港.我街道》、《謝淑妮:與事者,香港在威尼斯》、《農人の野望:大地藝術祭與港日鄉城連結》、《大衛・連治》等。 臉書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charyinglam/

讀書|閱讀是一件幸福的事

工作關係,有時要去圖書館借書,近來習慣去幼時常去的一家,每次走近都有微微的愉悅感。雖然佈置有點不同了,但還是很親切,步進顯得老舊又熟悉的入口,又好像看到在兒童區的書架間雀躍的挑書的自己。

高小時搬到美孚,一直到中學階段尾聲都是到這家圖書館借書。也發生過一些軼事。小時習慣一邊上廁所一邊看書,起來之前常常隨手打開眼前的毛巾櫃,把書塞進去,然後才能騰出雙手處理必要的程序(…),有時就把書忘在裡面。有一次那書(應是赤川次郎其中一本《三色貓》)居然憑空消失了,無論如何找不到 — — 這時就想起衛斯理的《迷藏》,東西跌進時間洞穴裡,跑到另一個時空了。我想想也沒法子,就沒有理會,結果很多個月後它又詭異地現身(果然是《迷藏》),拿去圖書館歸還時害我被罰了好多錢。

父母都很鼓勵我們讀書的,小學時媽媽還會給我們郵購大包的童書,可是,我還是常常因為讀書的事和他們角力。家裡規定,吃飯坐車時不准看書,因為沒禮貌/會近視。但是不知為何,我總是讀書讀得急,吃飯時暴露在父母眼皮下沒辦法,坐車一定趁他們不為意偷偷看,後來果然在四年級時近視了,不情不願地戴起眼鏡。

現在,閱讀常常帶著目的,大致都是為了工作。但日子再忙,手邊都至少有一本消閒書在讀,即使只能偷坐車、排隊的時間殘片,也會帶在身上,小口小口地啃完(最近是台灣作家方清純的短篇集《動物們》,好看)。也有些難得的日子,夜裡回家就拋開手邊事,抱著一堆一直想讀的書,窩在沙發逐本輪換著啃一章、一個故事,在奔波的生活中強行插入兩三小時的閱讀時光,放任地吃著書的buffet。房間寂靜,窗外有海,書逐頁翻過去,身在那樣的時間裡,恍恍惚惚覺得幸福得要死 — — 是真的當場暴斃也沒關係,畢竟這樣的人生已經太幸運了。

(20/5/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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