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雅
陳海雅

現在專注演戲和創作的躁鬱病人 在Matters神出鬼沒 IG:@ettachanchan YT: 努力生活的大嬸演員

(三十) 第二次劍橋大學聚會

去過上次劍橋學生辦的International Student Café,就很期待第二次的聚會日子。可是沒法像上一次一行六人的去,Koko失蹤,由香病了好幾天都沒有來上學。在午飯時候約好先和Wendy、Jee soo會先去逛街,到五時再會合至延。這個時間Yusuf 問我下課後有什麼節目?我說會先去一個聚會,然後去溜冰。Yusuf對劍橋大學生搞的這個活動很感興趣,也想一起去。因為Yusuf是回教徒,而那聚會是由基督徒學生辦的,所以我怕可能不太適合他。誰知Yusuf說並沒有問題,他對宗教抱開明的態度,不同的人也可以擁抱不同。我很欣賞Yusuf這個態度,於是約好他五時市中心馬莎百貨公司門口等。

逛逛街聊聊天,不一會就到五點,我們先見到至延,當她知道Yusuf也會來的,她聽後眼睛瞪得比上次知道Yusuf 一起去Granchester時候還要大,其實Yusuf並不是她想像中那麼內向的。到了聚會的地方,他們依然那麼熱情的歡迎我們,他們的熱情也感染著Yusuf。不知是不是因為帶了Yusuf這個男生來,這一次是兩個男學生過來跟我們聊天。Laura正在另一枱和其他外國學生聊天,我先走去跟她打個招呼才回座位,有時我覺得自己好像交際能手。Ann就像穿花蝴蝶的四處飛,過了一會這隻蝴蝶停在我們當中。Yusuf一直和唸數學系的劍橋男學生聊過不停,可能因為他是工程系畢業,也是理科生所以特別投契。Ann未坐在我們當中之前,我和一個叫Thomas的男生聊天,他是醫科生,我問他是不是有個同學是來自香港?因為我忘記問那個在醫院認識香港男學生的姓名,只知他有個女朋友都同是在劍橋大學讀書的。Thomas說他有來自香港的朋友,但好像沒有女朋友的,看來我們不是認識同一個人。

其實在這個International Student Café的其中一個主持學生也是來自香港。在上次的聚會見到他時因為他的英語口音讓我覺得他可能是中國人,不過沒有去求證,直至這一天,Ann突然問我:「你想喝什麼的廣東話怎樣說呢?」我有點奇怪她怎麼會有興趣知道這些呢?我告訴她後,她興高采烈走去水吧,原來那個亞裔男學生是香港人。我走過去水吧用廣東話和他聊,他在劍橋讀化學系的,快畢業,他打算留在劍橋再攻讀碩士。不得了,原來香港有那麼多優秀的學生,我這個不稱身的大學畢業生真是汗顏。

Thomas有點大男人,才二十一歲的他老是說男人應該怎樣那樣,我估計他對等了二十一年才終於成為「男人」實在太過高興了。因為我覺他沒趣,就看看坐在旁邊另一張枱的Jee soo正在傾什麼話題?Jee soo正和一個三四十歲看來不會是學生的光頭男人聊天。我嘗試加入他們的談話,這個男人很怪,看覺得他有點問題,不明白Jee soo怎麼能和他談天,說了沒兩句我就不理他了。

我們的晚餐是由學生們預備,雖然只簡單的三文治,有素的,有肉的,他們真是設想周到。因為由不同的學生親手弄,不同人做的口味各異,非常有趣。但我開始擔心Yusuf了,因為回教徒都不吃豬肉,不知他還有沒有其他禁忌。他說吃素的就可以,我本以為素的都是蕃茄生菜之類的三文治,可是學生弄的素三文治是cheese with pickle。我從未見過芝士配不知是何類種的醃菜做的三文治。最初Yusuf連什麼是pickle也不知,我告之是醃菜,很是pickle有很多不同種類,學生做的不是常見的青瓜醃菜,所以有點擔心Yusuf要餓著肚子去溜冰。他說沒有豬肉就什麼也可以,後來他迷上了pickle。

吃過三文治,我們到了在大草地Green Park臨時搭建的溜冰場,這麼大的年紀才第一次去溜冰,心中不免擔心,Wendy說她也不太懂溜冰,但都不是第一次到溜冰場,我在想我會不會做錯了決定。Jee soo說好會教我,但我還不放心,叫Yusuf也來幫我一把,不過原來他只可溜十五分鐘,因為約了Musab一班朋友看電影,我提議他不如不要去看電影,Yusuf說:「電影看不看是沒有關係,最重要是守諾言。」很久沒有聽過人說要守諾言了,真得很佩服他。

我步步為營的走向冰場入口,甫踏出第一步已心感大為不妙,扶著欄杆半溜半踏的行,心想要這樣繞一圈似乎一定阻人前進,討人厭。Jee soo不停教我應怎樣溜,可是我真的沒有任何運動細胞,跌了又跌,那香港男學生見我這樣子借了手套給我,因為跌的時候一定要向前,手就會按在冰上易冷傷。我有了手套以為只要懂得跌就不怕,開始膽大起來,可是就向後的跌了一跤,痛和凍由尾龍骨直入心,我聽見後面有人在幸災樂禍,如果這個時候我可以立即起身一定會痛罵他,但我自己起不了身,要Jee soo扶我才可以站起來,站好時便覺腦內的血全都往下流走了,非常頭暈,要由場內工作人員扶我回去休息,我叫Jee soo不用陪我,因為至延沒有溜冰留在休息區喝咖啡,她可以陪我了。回到休息區坐下仍然非常痛,學生幫我找來止痛藥,希望待會回去時不要太痛就好了。

這溜冰活動是由兩個孿生兄弟負責,我在休息區見他們來來回回好像有些什麼事發生了。後來其中一個兄弟走來問我交了費用沒有?又問早走的Yusuf有沒有忘記交費?我回應他我們都在聚會時已交了費還剔了名了。不久,Wendy也來了休息區,她消息最靈通,說有人沒有交錢,他們正在想是哪個還未交錢?話說完沒多久,那光頭奇怪的男人跑過,其中一個孿生兄弟追著他,最終還是給他跑掉。原來這個光頭男人來歷不明,他時常去International Student Café,學生都覺得他有些問題,但因為他古怪而趕他走又說不過去。但這次之後他欠錢跑掉,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我如是的說,但Jee soo面有難色,原來那光頭男人說約她明天去倫敦,還交換了電話號碼。我安慰沒有戒心的Jee soo算是幸運現在知道他有問題比和他去了倫敦才覺不對勁就糟糕。若他之後打電話來,只要不接就可以,不用擔心。可是Jee soo還一臉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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