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ffel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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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尋找解決當代重大議題如假消息、資訊爆炸等等的解決方案為己志,深受漢納鄂蘭、Rationalism和我的愛人 Lucy 的影響。 目前正獨自撰寫內容管理與分享系統 TotusLink The Builder's life 連載中

對2019年的回顧:生命鏡像、所謂覺悟以及其他

該從哪裡開始寫呢?坐下來仔細思考文章的脈絡時這樣的問題從身體各個角落冒了出來,彷彿頻繁地針對單一主題思索已經成為非常奢侈的事情似的。但是還是必須寫下去,即使已經遠遠超過2019年末適合告別的時間,還是必須要坐下來,絞盡腦汁地把文章寫下去。

第一個注意到的是段落與段落之間的連結感,非常快速地消失了。一陣子沒有寫作之後,這樣的感受如火山湖的泡沬,預知著什麼事情地浮現出來。一開始是從日常的書寫,在一些任務性的文章、跟隨說話者脈絡的採訪文中體會到這件事。細小的聲音從指尖緩慢地響起,文句之間仍保持最低限度的要求,但是段落與段落之間的滑順感卻消失了。這並沒有帶來太多警訊,畢竟那個時候書寫的正是自己不擅長的文體。不需要過於緊張,自己只是太久沒有書寫了,難免會生疏的。我如此安慰自己。「難免會生疏的。」

第二個注意到的是想像力的不穩定。並不是完全消失,而像是運作許久的機具,太久沒有保養上油,在轉動之間時而衝刺時而劇停的卡頓感。想像的空間突然暴走如急速衝刺的飛鳥,又忽然凝滯如鄉野間緩慢蒸發的死水塘。在這種不穩定裡我感受到比喻森林的荒蕪,或許是因,也許是果。這兩者至從我把它書寫下來之後就已經結合在一起。文學裝置宛如蠱術,在內心無人滋養下也蔓爬成巨大的迷宮,當你要從哪裡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時,彷彿只能找到詛咒。

第三個則是注意力的衰退,這是非常晚期才出現的症狀,在這停止寫作的一年多時間裡,不知是身體素質的下降,還是過往陋習的蔓延,我的注意力急速減退。從原本專注下圍棋的數個小時不停思索逐漸劣退到現在二三十分鐘就會打斷自己的狀態。這讓我感到緊張,主要原因是它是種非常根本的事物,足以擴散並且影響非常巨大的層面。

然後來到了現在,2019年的年末,2020的年初,把一些東西安排妥當之後,重新拾起腦中書寫的器具,我開始思考這一年來自己到底經歷了哪些事情,同時獲得哪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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