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的那幾年 # 4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
張宇<月亮惹的禍>

08

「阿姨，媽媽呢 ? 為什麼我在醫院好幾天了都沒看到她，這裡是外縣市我好不習慣」我盯著手上的點滴持續滴著就像這幾天百無聊賴又一成不變的生活

「妳乖，媽媽她這幾天有些事，阿姨陪著你就好」負責看床的阿姨這麼對我說

「爸爸跟媽媽離婚了，以後就只有我們三個一起生活了唷」爸爸開著車對我們說

「妳為甚麼要來學校，妳走之後我們都過得好好的，不用妳假好心來看我跟弟弟」我臉色不變不帶一絲起伏的說著

「媽媽真的很想你們」在說話的同時又落下了幾滴淚

「妳不用辯解，那妳為什麼在我住院的時候只出現第一天跟最後一天，其他時間妳不都跑去找外面的男人嗎，妳趕快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我顫抖著指向圖書館的門，冰冷的看著她

「原諒媽媽好嗎，媽媽是有苦衷的」她試圖握住我的手，但我用力撥開她的手

「無所謂，妳不走我走。」

「拜託妳不要走，再多跟媽媽說些話，拜託拜託妳不要走！」她緊抓我的手臂不放

動彈不得的感覺從腳底襲來，沿著手臂一點一點的侵蝕，我在掙扎之中睜開眼

「原來是夢，太噁心了。」在美國的第十九天，我夢到了最恨的人。

想起前幾日在藍莓園的事，我不自覺感到恐慌。

保持距離吧。

感情需要付出太多了，可我無法承受其後果，如果不能確保能永遠在一起，

我寧可不要開始。

09

第十九天的下午，我們去了二輪電影院。

從天花板垂直而下的大螢幕和難以數清的座位看起來和台灣的沒甚麼差別。

我們六個習慣性地坐在一塊，我左手邊坐著槿兒但右手邊坐著他。

我轉向左邊用氣音問她「槿兒可以跟妳換位置嗎」才剛說完電影院的燈已全部熄滅，換位 置這事只好作罷，我儘可能得靠向槿兒。

漆黑之中只有投影幕的燈光閃著，很快的我就發現了這電影院和台灣最大的差別，
天殺的沒有中文字幕啊!!!

我默默伸出頭看下左右，卻發現他們都看得津津有味，又默默地將頭縮回來，書到用時方恨少啊唉我一邊感嘆同時抱著爆米花看著電影裡的角色跟我比手畫腳。

「怎麼了 ? 」應該是黑暗中使人更敏銳吧，我感受到他的鼻息就在我右耳旁，我立馬坐直小聲回復他「沒事，只是有點看不懂。」

「小事」他這麼說著隨即拿走我抱住的爆米花，我的重心隨著爆米花偏向右方，我試圖調整重心，可他的話語緊接而來，比酒精更讓人沉迷，一字一句的在我耳邊翻譯每句台詞，說實話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我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只看見他的下巴和不斷開合的嘴唇，他似乎發現我的注視低頭看向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拿了一顆爆米花放入我的嘴裡又繼續翻譯著。我瞪大雙眼看著他，再偷偷的移動位置電影結束。

回到校車巴士上，眾人都在討論著電影情節，除了我們。

「要聽音樂嗎 ? 」他一如往常地問了我，我故作鎮定的說不用了
內心懊惱著大喊「妳惹禍了妳!」隨後拿起手機密了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