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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02|IRIS HAVERKAMP BEGEMANN

Iris Haverkamp Begemann

1989年出生于荷兰多德雷赫特,目前是一位纪实和肖像攝影師。2015年在阿姆斯特丹應用科學大學(Amsterdam 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s)取得新聞學學士學位。2016年开始在阿姆斯特丹的De Fotoacademie学习摄影。她的作品多是通過哲學和人類學研究探讨社会习俗、人與人之間的平等以及人類對待周圍自然的方式。

在我查找Iris相關資料的時候,發現她還給一個音樂播客「HOAX WORK SONGS」做過一個歌單,包含The floaters, Peter King, Tommy James & The Shondells, Neil Young, Charlie⋯⋯的音樂作品。

www.mixcloud.com/hoaxworksongs/037-iris-haverkamp-begemann/

本期要介紹她的六個摄影项目:

Voetbalvrouwen(2016)

長久以來,足球一直是男性主導的領域,女性在足球運動員中扮演著富裕的家庭主婦的角色,荷蘭語稱之為「Voetbalvrouwen」(女足)。在這個系列中,我調查了女性是如何融入這項運動的,不是通過採用男性行為,而是通過強調她們在足球場上的女性氣質。

榮耀的季節(2016至今)

「榮耀的季節」涵蓋了Iris對將山脈變成滑雪勝地的季節的迷戀。人類強迫自然並用設備調整自身以適應那些斜坡。令人遺憾的是——這些活動產生的二氧化碳排放對氣候變化有著巨大的影響。為了理解這一切,Iris拍攝了這個季節帶給人類的幻覺般的壯麗和荒誕的生活狀態。

Seven miles from Sydney and a thousand from care(2017)

曼利公司的一個舊廣告語「Seven miles from Sydney and a thousand from care」(這句翻譯出來很奇怪,所以直接理解英文就好。),無疑仍與今天有關。在澳大利亞,從地理上與悉尼港隔著一個半島,坐落著獨立的曼利社區。 其居民主要是有孩子的年輕夫婦,他們的收入往往高於平均水平。這片被大海包圍的白色的柵欄社區,就像從Wes Anderson的一部電影的裝飾中剪出來的一樣。Iris注意到這個社區接近完美的定義,也就是16世紀哲學家托Thomas More所說的那樣:烏托邦。

塵土飛揚土地上的粉紅足迹(2018)

在澳大利亞廣袤的內陸地區,女性居民並不符合女性氣質的傳統定義。50米長的所謂“公路火車”穿過一片佈滿紅色塵埃的風景。在這個地區,你可以開車幾個小時都不會遇見到人。沙漠的酷熱讓人難耐,龍捲風也經常肆虐。

在任何氣候條件下,卡車駕駛都被認為是一種男性化的職業,所以女性被認為太女性化而不能在這裡從事這項工作也就不足為奇了。她們往往得不到和男人同等的機會。同時在外界看來,女性卡車司機可能被認為過於男性化。有一種假設認為,跨越性別角色邊界的女性也會具有男性特徵。

女卡車司機形象中的矛盾,助長了一些與該職業現狀有關的社會禁忌。這一系列照片展示了女性卡車司機如何將駕駛卡車作為他們的生活方式,並在這個曾由男性主導的職業中反映出她們自己的女性氣質。

後院的故事(2019)

儘管蘇聯時期俄羅斯曾鎮壓過格魯吉亞,但格魯吉亞現在已經擺脫了這種“親子關係”,選擇了獨立。俄羅斯不想接受他們所謂的“後院”的損失,從而導致不必要的干預。在格魯吉亞期間,我能感受到這種依賴給格魯吉亞人民的日常生活帶來的不安全感。儘管擔心被俄羅斯再一次吞併,但大多數格魯吉亞人都決心為自己的國家而戰。

COVHEADS:大流行病期間剃光頭的象徵意義(2020)

「COVHEADS」是一個關於最近出現的「Cov-Heads」現象的項目:關於COVID-19期間剃光頭的人。這個項目可以被看作是一個時間檔案,它試圖捕捉並希望保存這場危機的悲劇性和浪漫的時代精神,作為阿姆斯特丹這個不斷變化的都市的檔案。除了慈善運動(包括募捐)或出於實際原因(例如理髮店關閉),剃光頭似乎象徵著更深層的意義。對於Iris來說,這一系列照片引起了她對光頭的各種各樣的聯想。我們的文化和歷史參照系將剃光頭變成了一種有著不同含義的髮型,例如大屠殺、不良女孩、同性戀者,醫療狀況和宗教信仰。

從基督教(舊約全書)的角度來看,光頭與經歷悲傷等負面情緒有關。頭和頭髮代表智慧和真理;剃光頭意味著失去了神聖的真理。另一方面,佛教僧侶剃了光頭,表示他們放棄了世俗的享樂。從東方宗教,尤其是佛教,剃光頭意味著秩序、純潔、決心和啟迪。因為頭髮經常被用作人類愚昧無知的幻想的隱喻-“無知雜草”-去除頭髮意味著擺脫了無知並恢復了身心的純淨狀態。COVID-19危機使我們失去了許多世俗的樂趣。COVID-19之前的社會主要側重於創造收入,以便參與消費社會。在資本主義制度的驅使下,我們追求社會理想的成功標準。現在社會停滯了,它給了一些人一個反思的機會,也許可以扭轉局面。

在調查了人物剃光頭的動機後,Iris總結道:剃光頭違反了常規,違背了期望,沒有虛榮心,沒有雇主或環境的期望,因為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但同時,現在我們必須遵守規則,乖乖呆在家裡,剃頭給人一種控制、自決和反叛的感覺。反對社會,我們自己也同樣參與其中,但回想起來,我們顯然失去了一種自決感。

大流行病將事物置於一個新的視角,比如它將人類的渺小與自然的力量對立起來。面對死亡,虛榮心、陳規、華服之類的東西似乎無關緊要,人們渴望回歸本質。人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渴望真實和純潔,因為真愛和對你所擁有的東西的滿足感,而不是那些被認為酷或美麗的東西。即使頭髮最終會長回來,我們還是希望能保留所遇到的啟示。剃光頭就是這種變化的物理表現。虔誠的行為、儀式和奉獻標誌著一個時刻、一個事件,它是一個與過去決裂的轉捩點,也是一個時代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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