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憩兒
宛如憩兒

不好意思,因為會越來越忙,所以就沒校稿了😭

與你成為家人的那天起

第十三章:信仰衝突

 在陳丞的在家裡發病的那件事後,桃子有點擔心蓁蓁的心情還沒恢復,所以她要大家沒課的時候,就偷偷混進蓁蓁的課陪蓁蓁一起上課。有一次大家跟好都有課,沒有人可以陪蓁蓁上課,於是我們兩隻小貓就一直向桃子喵喵叫,表示我們可以陪蓁蓁上課,桃子可能感覺到我們想陪蓁蓁上課,所以就讓我們偷偷跟著蓁蓁一起去上課。


    我們陪蓁蓁上的那堂課是聖經文學課,教授好像是讓他們事先在課後讀要讀的段落,上課就直接分組討論,那天要讀的段是有關「該隱和亞伯」的故事。故事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有一日,那人和亞當妻子夏娃同房,夏娃就懷孕,生了該隱,便說:「耶和華使我得了一個男子。」 後來又給該隱生了一個弟弟叫亞伯。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 有一日,該隱拿地裡的出產為供物獻給耶和華, 4亞伯也將他羊群中頭生的和羊的脂油獻上。耶和華看中了亞伯和他的供物, 5只是看不中該隱和他的供物。該隱就大大地發怒,變了臉色。 耶和華對該隱說:「你為什麼發怒呢?你為什麼變了臉色呢? 你若行得好,豈不蒙悅納?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門前。它必戀慕你,你卻要制伏它。」

    該隱與他兄弟亞伯說話,二人正在田間,該隱起來打他兄弟亞伯,把他殺了。耶和華對該隱說:「你兄弟亞伯在哪裡?」他說:「我不知道。我豈是看守我兄弟的嗎?」 耶和華說:「你做了什麼事呢?你兄弟的血有聲音從地裡向我哀告。 地開了口,從你手裡接受你兄弟的血,現在你必從這地受咒詛。 你種地,地不再給你效力;你必流離飄蕩在地上。」 該隱對耶和華說:「我的刑罰太重,過於我所能當的。 你如今趕逐我離開這地,以致不見你面,我必流離飄蕩在地上,凡遇見我的必殺我。」 耶和華對他說:「凡殺該隱的,必遭報七倍。」耶和華就給該隱立一個記號,免得人遇見他就殺他。


「你們不覺得上帝偏心嗎?祂因為喜歡葷食,所以不看重該隱的供物。」那位同學說完後刻意看了蓁蓁一眼。

「為什麼作者在描述該隱的供物時,只寫說『地裡的出產』的供物,但是亞伯的所獻的牲畜卻要強調是『頭生的』?」蓁蓁問。

「不就是因為上帝喜歡吃肉新鮮的嫩羊肉嗎?」那位同學說。

「今天有人買有牌子的超高級巧克力送你,跟一個人買了材料花了很多時間跟心力做巧克力送你,你覺得你收到哪一份禮物你會比較開心?」蓁蓁問。

「這跟這個故事有誰麼關係?」那位同學問。

「我覺得神看中該隱的祭物不是因為祂喜歡吃肉,是因為該隱跟亞伯比起來他欠缺心意,而亞伯卻是帶著滿滿的心意把頭生的,也就是最好的羊獻給神。」蓁蓁說。


    那位同學不再說話,表情看起來不是很信服,其他組員沒一個人敢說話。後來那位同學又開口說:「你看該隱和亞伯在田間說話時起了爭執,難道不是因為亞伯去田間挑性該隱,所以才惹惱該隱的嗎?」

「在其他翻譯文本裡,這段是說『該隱把亞伯』叫到田間去說話的。」蓁蓁說。

「那是其他翻譯本說的,但就著這裡所寫的,我的解讀是沒有問題的。」那位同學說什麼。


   蓁蓁看起拉不想吵叫,所以什麼都沒說。那位同學看蓁蓁沒有要說話,就接著繼續說:「我以前也是基督徒,但現在不是了,因為我哥是同性戀,但是基督教反對同性戀。」他一邊看著其他同學說,一邊斜眼看著蓁蓁。


    說完後他一直看著蓁蓁,感覺是想等蓁蓁說話,但是蓁蓁仍然是一句話都不說,所以他又開口問:「蓁蓁你是怎麼看待同性戀的?妳也反對嗎?」

「就著聖經裡所說的,我確實是反對『同性性行為』,但是如果曾經有哪些自稱是基督徒的人,因為你哥哥是同性戀,向他說了一些不恰當甚至是一些攻擊性的言語,那我代替他們向你哥哥說對不起。」蓁蓁說。


    那位同學一臉完全沒想到蓁蓁會這麼說的樣子,在這堂課的最後二十分鐘,教授開始提出了和那位同學一樣的觀點,說什麼上帝偏心,和是亞伯先去挑性該隱之類的話。所以那位同學很興奮地附和教授,在大家面前提出了自己是怎麼分析出這樣的結論,不時還會瞄蓁蓁一眼。而蓁蓁只是靜靜地盯著教授,她沒有舉手反駁,也沒表現出任何情緒,就是這樣直到下課。


    下課後,蓁蓁與到了剛好也在二校上課的崔尚,崔尚一看到蓁蓁就問:

「蓁蓁,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餐。」

「我現在頭很痛又有點想吐,吃不下。」說完後,蓁蓁差點站不穩。

「妳沒事吧?我帶妳去醫務中心」蓁蓁搖搖頭,但是崔尚硬是把她帶去。


    到了醫務室後,蓁蓁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哭著。哭了一會兒後就睡著了。

「你們是不是知道蓁蓁剛剛怎麼了。」崔尚看著我們說。

我和墨墨合力把蓁蓁包包裡的聖經文學課本擠出來後喵了一聲。


「崔尚應該還是猜不到蓁蓁怎麼了。」墨墨說。

「為什麼?他看到聖經文學的課本後,不會聯想到什麼嗎?」我問。

「當然多少猜得到,只是恐怕很少人能體會,自己所信仰的上帝,被人如此冷嘲熱諷的那種悲傷感吧。」墨墨說。

「什麼意思啊?我還是有點不太懂。」我說。

「你有沒有過那種,你寧願自己被討厭,卻不希望某個你很重視的對象被誤會、被討厭的感覺?」墨墨問。

「好像有點懂了,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崔尚會不能理解嗎?」我又陷入困惑。

「崔尚是無神論者,他可以理解,可是不能感同身受。」墨墨說。

「突然覺得蓁蓁也是滿孤單的。」我說。

「是啊,自己的價值觀與身旁的人都是相衝突的,這樣的衝突有時也會守到別人的挑性,即便自己不想去爭論什麼。」

「為了辯論而辯論,但我曾經聽到好多人說他們喜歡吵架,說什麼吵架很爽。」

「這個觀點我真的是無法理解。」

「我也覺得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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