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canLau
DuncanLau

岀生及成長於香港,旅居加拿大25年後回流。兩地生活文化的差異與衝擊,一邊是多元文化,一邊是中西匯集,從一邊看過去另一邊,算是多重國際視野。

抗疫雙城記

多倫多金融區人跡罕見 圖片(Picture): Toronto Star

在香港,我們已從農曆年前開始抗疫,但上星期和多倫多的朋友通電話,他們仍是照常生活,甚至說戴口罩的人會被歧視,甚至暴力對待。想不到掛了電話兩天未夠,便傳出總理老婆受感染,情況急轉直下,加上美國的情況更是風雲變色,終於宣布封城閉關。


我一直體會到香港和多倫多是唇齒相依,就如上次SARS一役。後來追蹤源頭顯示,一名超級帶菌者從內地乘班機來港,入住酒店而將病毒傳染到香港。而同機的另一名乘客,在香港馬上轉機到多倫多,就此將病毒帶入。那是極度艱難的時刻,一個不知名的病毒,大家不知其底縕,不了解其傳播途徑,而好像很易人傳人,醫護人員紛紛中招。幸好有指引處理這種突發事件,緊急措施將染病者隔離,在多倫多的情況並沒有如香港般嚴重。


當時我住在多倫多,也密切留意事態發展,有中文電視報張,也有本地英文傳媒,將多倫多和香港的情況比較和分析。並沒有太大的憂慮,一切都如常,上班上課,各類活動,也沒有甚麼物資短缺,連口罩也沒有買過一個。社區內也是照樣作息,倒是華人聚居的地方有異,那些全華人的商場幾乎門堪羅雀,連商舗店家也懶得開門管業。但其他本地商場超市戲院等,完全沒有受影響,週末依舊人頭湧湧,平日也多了人氣,因為不去逛華人商場的,都改逛這些商場。而本地人看在眼裏,自然也遠離華人商場和店舖。


疫情未有改善時,華人商場店舖叫苦連天,甚至有人出來呼籲,自己人要幫自己人,只是疫情嚴峻,特別是華人多看中文傳媒,天天報導香港的境况,格外令人心驚膽顫,自然唔好搵命搏!這可能解釋了,看在其他社群眼裏,可能錯覺認為,SARS是個影響亞洲人的病毒,跟他們沒有關係,因此這次武肺出現,便以為同一道理,特別是最初先在中國爆發,似乎十分遙遠,所以完全沒有介心。


病毒當然只會無差別攻擊,不分國籍,膚色,貧富,體能,你自恃年輕力壯可以抵受,算你好彩。但一個轉眼,歐美多國出現爆發,感染及死亡人數日日攀升,而且有荷李活大明星,職業球員,政治人物,殺到埋身,不容小覷。於是大動作封城封關,據朋友的描述,除了主要服務行業,所有學校辦公室關閉,所有人被勸喻(不是強制)留在家中,所有食店,包括麥記KFC之類的快餐店,全部只提供外賣,不設堂食。朋友表示,即使唐人街的餐館茶餐㕔,平常去慣的,只見全部椅子倒放到桌子上,只售外賣,不然便自己動手煮飯。

週六晚上,廣東道北京道交界

而超市大部分仍開放,但有些貨品如厠紙,消毒用品大都缺貨。有些超市每次只限容許二十人入內,其餘的要在門外排隊。收銀員的位置全用透明膠片圍起,付錢要在膠片下的隙縫推過去,甚至乾脆不收現金,只收電子方式付費。不過,偏偏帶口罩的人不過半數,而且大多是亞裔人士。其餘的娛樂,戲院,劇場,商場,職業球賽,全部停止,大家岀外也只是逛逛,伸展一下,公園反而變得多人聚集,要維持社交距離便要時刻量度。這只是剛開始,要看發展下來怎樣,再會調整。


香港的情況暫時未如一些外國城市般極端,出外吃飯仍有許多選擇,甚至去看電影也行,只要你願意承擔風險,行山逛街仍然相當自由,不竟,在香港的居住環境,要某些人完全留在不足百呎的家居,是有點難度。在農曆年後,有朋友聽聞香港的情況,曾建議我回多倫多避一避。想不到不夠一個月的時間,全球多個城市淪陷,沒有那個地方算安全了。一動不如一靜,接受現實,調節心態,忍耐一下,互諒互讓,改變一下生活習慣。這可能是最壞的時候,也可以是最好的時刻。


共你悽風苦雨
共你披星戴月
共你蒼蒼千里度一生
共你荒土飛縱
共你風中放逐
沙滾滾但彼此珍重過

達明一派-皇后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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