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把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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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史學加000116《史記》卷五〈秦本紀〉08:在古代,如果熱死了的時候,就表示哪種動物準備變成祭品了?

德公元年,初居雍城大鄭宮。以犧三百牢祠鄜畤。卜居雍。後子孫飲馬於河。梁伯、芮伯來朝。二年,初伏,以狗御蠱。德公生三十三歲而立,立二年卒。生子三人:長子宣公,中子成公,少子穆公。長子宣公立。

宣公元年,衛、燕伐周,出惠王,立王子穨。三年,鄭伯、虢叔殺子穨而入惠王。四年,作密畤。與晉戰河陽,勝之。十二年,宣公卒。生子九人,莫立,立其弟成公。

成公元年,梁伯、芮伯來朝。齊桓公伐山戎,次于孤竹。

成公立四年卒。子七人,莫立,立其弟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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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上一篇內容,那位幼年時曾被廢掉太子身分,後來才恢復爵位的「秦武公」,由於三十多歲就去世的情況下,為了避免再次發生幼主繼位的亂象,他的諸侯身分由弟弟─「秦德公」繼承。

秦德公在位第一年,開始住進「雍城」的大鄭宮。用牛羊豬各三百頭在鄜畤祭祀天地(初居雍城大鄭宮。以犧三百牢祠鄜畤)。當初曾經占卜居住在雍地是否適宜,得到的結果是:「後代子孫將到黃河邊讓馬兒在那裏喝水(後子孫飲馬於河)。」換言之,如果定都「雍城」,將會讓秦國持續發展壯大。這一年,「梁」、「芮」兩個「伯爵」身分的諸侯都來朝見具有「公爵」身分的秦國(梁伯、芮伯來朝)。

按照之前的邏輯,定都在哪兒早就已經決定,占卜只是要加強對這個決策的認同而已。相較之下,近年來流行抽的「國運籤」似乎沒有掌握到古人的智慧?!

另外,為何秦國一再遷都呢?最初發源在「西垂」,但為了靠近中原而向東搬遷,並且平定了周遭的戎族,而這次遷到雍城,似乎又回到了「正中央」的位置(請參看附圖),應該表示秦國的範圍已經大致確立,所以要把國都遷到國土的中央,以利於管理吧!

秦德公在位第二年,開始規定伏日,要殺狗祭祀以祛除熱毒邪氣(初伏,以狗御蠱)。

這裡所謂的「伏日」又稱「伏天」,是指一年當中最熱的日子,通常都在農曆的六月中左右。由於太熱,導致各種瘴癘之氣出現的情況下,為了「降伏」,所以古人會透過「殺狗」來祭神,以求酷暑與瘴癘之氣早日消去。

在唐朝張守節的《史記正義》中也有這麼一段補充:「蠱者,熱毒惡氣為傷害人,故磔狗以御之。」

但為何得殺「狗」來祭神,不是殺其他動物呢?原來,古人認為「狗」代表「陽畜」,所以要在最熱的時候殺掉代表熱的動物,以求「熱」能早點結束。這點在《禮記‧鄉飲酒義》有提到「亨狗於東方,祖陽氣之發於東方也」。因此,在這種理論下才會出現這種「伏日殺狗」的習俗。

而秦國此時引入這種習俗,應該是希望自己也能像中原地區那樣「文明」吧!雖然今日看來,這種「文明」似乎更為「野蠻」!

言歸正傳,秦德公其實三十三歲才繼承爵位,但只在位兩年就去世。他生了三個兒子:長子宣公,次子成公,少子穆公。首先是由長子「秦宣公」繼位。

秦宣公在位第一年,國際上發生了一件大事:衛國、燕國竟然派兵攻打周王室,把周惠王趕出朝廷,擁立王子穨為帝(衛、燕伐周,出惠王,立王子穨)。

秦宣公在位第三年,鄭伯、虢叔殺死了王子穨,送周惠王返回朝中(鄭伯、虢叔殺子穨而入惠王)。

秦宣公在位第四年,秦國在「密」這個地方修建祭天用的「畤」(作密畤)。同一年,秦國與晉國在河陽作戰,戰勝了晉軍。

秦宣公十二年去世。雖然他生下了九個兒子,但卻沒有讓任何一個繼位,而是立了宣公的弟弟「秦成公」。為何秦宣公沒有讓任何一個孩子繼承爵位呢?一樣可以用推算來找出原因。因為宣公的爸爸─「秦德公」三十五歲就去世,因此宣公繼承爵位時,應該也不到二十歲。因此,即使在位十二年,秦宣公去世時應該也是三十多歲左右。在仍有同一輩的弟弟可以繼承的情況下,就沒有讓年幼的孩子繼位,這應該就是秦國發展出來的一套避免幼主繼位產生亂象的配套措施吧!然而,偶爾仍採用「兄終弟及」的方式,應該也讓不少中原國家認為秦國很落後吧!?

秦成公在位第一年,「梁」、「芮」兩個「伯爵」身分的諸侯又來朝見具有「公爵」身分的秦國,看來應該是來祝賀秦國的新國君上任吧!因為,上次這兩個小國來朝見秦國,也是秦德公在位的第一年。另外,這一年齊桓公出兵征伐山戎,並把軍隊駐紮在孤竹(齊桓公伐山戎,次于孤竹)。之所以常常會提起其他國家發生的大事,應該是司馬遷也認為「紀傳體」的寫史方式,每卷內容之間容易搞混,所以才會時不時提起一下當時的國際大事,作為統整的依據吧!

最終,應該跟哥哥「秦宣公」年紀差不多的「秦成公」在位僅僅四年就去世。估算一下,秦成公應該也才三十多歲而已。因此,即使他有七個年紀不到二十歲的兒子,但都沒有人繼承爵位,而是由成公的弟弟「秦繆公」繼位。

這位號稱「春秋五霸」之一的秦繆公又會給秦國帶來哪些改變呢?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以上,就是這段史料給我的小小收獲。

原文連結鱷魚把拔談天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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