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把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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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史學加000067《史記》卷四〈周本紀〉07:神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領導?!

崇侯虎譖西伯於殷紂曰:「西伯積善累德,諸侯皆向之,將不利於帝。」帝紂乃囚西伯於羑里。閎夭之徒患之。乃求有莘氏美女,驪戎之文馬,有熊九駟,他奇怪物,因殷嬖臣費仲而獻之紂。紂大說,曰:「此一物足以釋西伯,況其多乎!」乃赦西伯,賜之弓矢斧鉞,使西伯得征伐。曰:「譖西伯者,崇侯虎也。」西伯乃獻洛西之地,以請紂去炮格之刑。紂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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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拉攏各部落人才的西伯,終於引起商紂王底下的貴族─崇侯虎的注意,他對紂王說著西伯的壞話(崇侯虎譖西伯於殷紂曰):

「西伯積累善行、美德,諸侯都歸向他,這將對您不利呀!(西伯積善累德,諸侯皆向之,將不利於帝)

於是,紂王就下令把西伯囚禁在羑(一ㄡˇ)里(帝紂乃囚西伯於羑里)。導致西伯底下的大臣,如:閎夭等人的擔心(閎夭之徒患之)。閎夭等人就設法找來有莘部落的美女(乃求有莘氏美女)、驪戎地區出產的毛色帶有彩紋的駿馬(驪戎之文馬)、有熊地區出產的三十六匹好馬(有熊九駟),以及其他一些珍奇寶物(他奇怪物),通過商王朝的寵臣費仲獻給紂王(因殷嬖臣費仲而獻之紂)。紂見了這些上貢的寶物後非常高興地說:

「這些東西只要有其中一件就足夠釋放西伯了,何況他們送了這麼多呢(此一物足以釋西伯,況其多乎)!」

於是赦免了西伯,還賜給他弓箭斧鉞(ㄩㄝˋ),讓他有權征討鄰近的諸侯(乃赦西伯,賜之弓矢斧鉞,使西伯得征伐)。紂王甚至還對大夥說:

「講西伯壞話的人,就是崇侯虎啊!(譖西伯者,崇侯虎也)」

西伯回到自己的封國之後,趕緊獻出洛水以西的土地(西伯乃獻洛西之地),請求紂王廢除「炮格」這種刑法(以請紂去炮格之刑)。紂答應了西伯的請求(紂許之)。

在這段文字中,可以看出其實紂王的團隊中,仍有敏銳度夠高的一位大臣─崇侯虎。如果紂王能聽他的建言,或許周王朝要建立,還得等上一陣子才行。然而,西伯團隊的大臣似乎也滿有效率的,竟然可以募集將近四十批的駿馬,再加上美女,以及珍奇異獸,完全符合《史記‧殷本紀》中所描述的那位有「收集癖」的紂王(益收狗馬奇物,充仞宮室)。能投其所好的送上大禮,可以看出西伯團隊對紂王的研究透測。另外,能收集到那麼多匹馬,或許也跟周民族在戎狄地區生活過有關,所以才能如此迅速地完成任務。

然而,雖然雙方陣營都同樣有敏銳度夠高的大臣,但紂王身邊卻有佞臣費仲,讓崇侯虎的計畫落空。再加上,紂王看到奇珍異獸後的歡喜模樣,早已忘卻西伯打算拉攏各部落來對抗他這件事。所以,即使有崇侯虎在,紂王最終仍舊縱虎歸山。

更誇張的是,紂王賞給西伯「弓箭斧鉞」,讓他擁有討伐其他諸侯的權力,這獎勵的依據在哪兒?因為收到美女、駿馬,所以紂王龍心大悅,因此任意封賞嗎?看來似乎真是如此,更可看出紂王的賞罰完全憑個人喜好,毫無規則可言。不僅如此,紂王還特別告訴西伯,當初說他壞話的人是崇侯虎。更可以看出,紂王收到那份大禮時,內心是有多麼地開心。因此,才會如此善待西伯,甚至還主動告訴西伯,是誰在他背後說他壞話的。

由此可看出,紂王最終會失敗,他本身得負很大的責任。

站在紂王的角度,我們也可以說他遇到了「神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隊友」。然而,其實紂王身邊明明也有神一樣的隊友,但他被不僅被豬隊友拖累,紂王本身看來也算是豬一樣的領導。「有功不賞,有過反賞」,紂王已種下了失敗的種子,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以上,就是這段史料給我的小小收穫。

原文連結鱷魚把拔談天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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