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嬉隱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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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這樣我的血脈裡沒有正經

厭世的原聲帶:等待

(编辑过)
《等待果陀》劇照

回覆 @蔚藍天空,不假思索,從我那囤滿晦氣的腦袋中提取存貨,故有此篇。


也許人類不群聚不成活,再怎麼厭世或癲瘋仍冀盼能有一根浮木般的知心者以為倚拄,所以我們對 Antony and the Johnsons 的歌聲才有諸多共鳴:

Hope there's someone who'll set my heart free
Nice to hold when I'm tired

浮木可遇不可求,有時候只能如 Thom Yorke 在〈Fake Plastic Trees〉中不斷絕望地發洩著 "it wears me out",誠實釋放自毀能量,讓音樂成為情緒泥沼的出口。

釋放有時,失控亦有時。我從前寫過的 Anathema 歌曲〈Lost Control〉,也適合再度引用。適巧前日樂團臉書官帳貼了一文,敘述吉他手 Daniel Cavanagh 是多年重度憂鬱症患者,全球肺炎疫情更讓他失去表演舞台,甚而加劇病狀,兩年前曾試圖自殺,所幸被救回,此後整整一年足不出戶。現在他選擇走出來,去醫院做志工以為心療之餘,決定重啟音樂,成立 side project,自己的病自己救。

Daniel Cavanagh 成功擺脫闇影,可並非人人都過得了關。就像 1998 年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我認為比 Celion Dion 的鐵達尼號更值得奪下最佳電影原創歌曲的《心靈捕手》(Good Will Hunting)片尾曲〈Miss Misery〉,唱作者 Elliott Smith 一襲淨白西裝佇立舞台上,這可能是終日借紅眼劣酒撐至天明的他,在五年後讓兩把刀插上胸膛的人生幕謝前,最為樂迷所懷念的翩翩身影吧。

死生有時,Joy Division 的主唱 Ian Curtis 則在 "as desperation takes hold" 時刻選擇了繩纏項頸,年僅 23。我們惋惜一個青春生命瞬成灰,卻開不出任何能夠讓他不失控的藥方;我們甚至還將他的離開拍成電影強說愁,是淒美是無情,何人知曉。

智者 Samuel Beckett 曾說「僅僅活過還不夠,死亡也還不夠」,生命的故事就是等待,哪怕羽毛、灰燼與落葉,都有它們的聲響,等待而後諦聽。所以膽小懦弱的我們呀,最好還是繼續相信愛的救贖之道仍繫於希望而非繩子,那就讓我們回歸愛吧,披頭四永遠都是我們的圭臬:"No one you can save that can't be sa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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