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聿

@dautsyuh

放風

我看見 春風吹過 遍地落葉 世外之地的櫻花 也隨着流水 漂向地平線 我看見 陌生的風景 在四方外離去 列車只管發出刺耳的宣泄 擡頭 低頭 睜眼 閤眼 打雷 下雨 閃電 晴天 求求你了 生命的能量啊 讓我度過這一切 直到夢醒的那一天 2020.4.14

續無病語

或許我從來就是個朽人 與故紙堆無關 在這堪堪爛漫的春天 就已等待秋的安眠 捲土重來的寒風 並不在乎朽人或是勇敢 無謂的蹉跎 還是壯烈向前 無力的我 也只能繼續 在那走不出的夏夜裡 與早已褪色的那抹鮮紅 盤桓、盤桓、盤桓 2020.3.29

*他*來了,走了,或者沒有走 只是一陣風 卻剪去了未滿的羽翼 即使聲嘶力竭 也無法再降落在自己的枝椏 聰明的聲音說: 「順着風的航跡吧!直到一切的盡頭。」 我知,我知 那是*幸福*的*天堂* 可我們不該在*天堂* 我們應在人間 2020.3.11

六十個月與漫不經心的愧疚

春風沒有來的第六十個月 柳條悄悄生在手肘 春風沒有來的第六十個月 鳥籠外寂靜依舊 春風沒有來的第六十個月 蠶蟲不再悵惘追求 春風沒有來的第六十個月 夕陽也不再灑落衣袖 我攥住一把羽毛 抑或是春天的石頭 虔誠或是恐懼 聆聽這惡毒的詛咒: 「活下去!

土木形骸

空空蕩蕩 在這白骨堆成的荒野 我們是行走着的消亡 嘆息着 無處可去的嘆息 哀傷着 不被允許的哀傷 崩落   在漫長的黎明之際 2020.3.2

落日

孩童的雙眼緊盯着落日 卻不明白爲何嘆息 直到太陽再也沒能升起 純潔的荒原上 不存在麻雀的痕跡 2020.3.1 (寫在肖戰227、229之後。) (落日句,化用了JUSF周存所寫的原創歌曲《Meave》(YouTube轉載)裡的歌詞「我們被孤獨凌遲/又被絕望腐蝕/眼球卻緊盯着落日/好好死去早已是一種奢侈」。

今日晴

天稍稍晴了 墨綠、翠綠、嫩綠 潔白的、粉紅的 人啊,貓啊,狗啊 音樂聲、廣播聲 腳踏車、滑板車、小汽車 笑着、講着、嬉鬧着 但人間還沒有晴 ——只要*我們*還戴着*口罩* 2020.2.28

初春了?

無邊的灰色中 玉蘭不懂悲傷的夢 困於陋室裡的孩童 還在幻想純白的風 呵…… 日復一日的歌 與年復一年的喃喃自語 這片大地 會有聽見的一天嗎 就像春天總會到來 2020.2.27

無題

忽然 無邊的黑夜壓倒了我 錯的不是火苗的熄滅 ——本就沒有火苗 或者是所謂黑夜 2020.2.18 於質明

情不自禁

左手提着 他們的筋骨 右手拎着 他們的血液 我爲他們唱的 無力的歌 無數次 在紅布前消散 而我也是劊子手 2020.2.18

看火人

我的双脚载着我 向着 森林的深处 流去 向着 那扭曲的晨曦 向着 那歪斜的落日 不曾忘却的 那无数的鲜血 他们不曾 真正地流淌 却染红了 这夕阳 我只能张开嘴 唱出无声的歌 和麻雀一起 在森林的深处 (写于2月初) (纪念李文亮医生) (另,終於把2018年至今的詩詞創作都搬完了。

2019詩詞

(上半年沒寫什麼,可能真的應了那句話,「國家不幸詩家幸」,2019的上半年似乎還頗愉快,於是直到反送中後,纔逐漸因爲重新席捲而來的撕裂而繼續寫詩) (雖說從寫詩頻率來說,愉快總是短暫,撕裂纔是常事,哈哈哈) (另,2019年終於有感而發,寫了至今第二首新詩,於是又有了第三、第四、...

2018詩詞

(詩基本都是古體,押平水韻,沒有按格律。再早期一點的作品可能會有格律詩。) (詞都是正常按格律填的。) (可能會有簡繁轉換錯誤?) 採桑子 誰知今暮寒如此?瑟瑟殘紅,大意春風,幾處傷心客跡匆。相思難托枯言裡,無賴飛蓬,抬望朦朧,長夜猶將無賴容。

無病語

躺在四尺半的肌膚上 安心與苦痛的半夢閒 將神聖的裁決忽略 困於廣闊的方寸裏 幾次看不見的 日升日落 便將落英的悲歌碾過 還有那從未綻放的 丁香啊丁香 你 會原諒我的罪嗎?在凋零之前 ——於是 我終於理解了 來自 1929年的 那聲嘆息 2020.3.23 【終於把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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