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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你恰好喜歡他們,我們或許能聊聊。 朵卡萩/馬奎斯/駱以軍/胡淑雯/莫言/胡遷/卡夫卡/海倫‧菲利浦斯/金愛爛/卡佛/陳春成/卡爾維諾/伊格言/辛波絲卡/德里羅/麥克伊旺/米蘭昆德拉/安妮艾諾/霍桑/波赫士

對荷西·阿爾卡迪歐來說熟女或蘿莉都不重要

誰都知道是假的,誰都不戳穿。

同樣的問題似乎也落在波恩地亞上校身上。

荷西·阿爾卡迪歐的性啟蒙是碧蘭·德內拉,那種衝動似乎帶有少許的愛意。在波恩地亞身上則缺乏了這種愛,倒像是單純的性。

所以開頭讀的時候很容易誤以為荷西是熟女控,波恩地亞是蘿莉控。因為我們認為荷西愛德內拉,波恩地亞愛蕾梅蒂斯。

同時也會迷惑為何荷西與一個吉普賽少女出走,而波恩地亞則在德內拉身上找回性的歡愉。

歸根到底,我總覺得這個世代對精確分類有種過度的狂熱,以至於愚蠢的假心理測驗/星座/命盤橫行,我們愛談論自己的理想型,卻總是跟不一樣的人在一起。

倒不是運氣不佳將就跟著一個人過,而是我們就真的如此簡單愛上了非理想型的人。理想型很可能是個屁。

從這兩個男人身上看到的,存在著某種隱密的愛的通道。一個男人總是可以愛蘿莉的同時也愛熟女。這些世間(這個詞總讓我想到太宰治)所謂不同的趣味,透過人類不同的情感接收系統,最終卻都促成了某種程度的愛。

因千百種理由愛一個人,所以可以愛上千百種人。

愛的限制不在對象所謂的種類,倒常常在時間與年齡的秘密。波恩地亞的悲劇或許在此,他後來太老,太忙,無法顧及愛。只能囫圇吞棗用性對抗暴烈的虛無。後來,他也忘記了怎樣去愛,連同曾經愛過的都丟進了深淵。

有時候我懷疑,正是那些留不下來的,沒有任何面孔的女人,那些只剩下赤裸胴體的靈魂,令波恩地亞撐過一年年的戰爭。讓他逃避戰爭的虛無,自我的虛無。

我們現在呢?工作/遊戲/電影都以顯性的方式逃避著虛無,而文學/藝術/音樂則是假裝著自己有直面虛無的勇氣,實際上也是另一種逃避罷了。

一個人一旦落入到得重複度日的模式,他就會發現虛無無處不在。因為無論他晚上打了幾炮,白天起來還是得早起上班,數著下一個可憐兮兮的假期啥時候到來。不安時趕緊打開手機,在社交媒介上發出些淫叫。就像AV裡頭的呻吟,誰都知道是假的,誰都不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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