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板凳
世纪末板凳

你往何处去

历史总是押韵

(编辑过)
一些回忆

如魚老师所说,“2022是不可总结的,这种不可总结性构成其本身”。网易新闻做了一个尝试,尽管必然只能是选择性的总结,仍然以必然的被捂嘴而告终——这样的结局同时补充了这个总结,构成了闭环。

上个月,本来应该是“世纪末板凳的拓扑结构”的6周年。我号诞生时的2016年,正是膜蛤文化的最高潮,那时虽已无蓬勃朝气可言,但总还有希望在。6年过去,我号已消失于赛博洪流中,只能单薄地庆祝自己的生日,而长者也于当月最后一天离去。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但传说重复多了,竟曾让我真的以为,他是永生的。以至于书架上《他改变了中国》的塑封还未拆开——总感觉还早——这样的事在我的书架不断上演。

长者离去那天,我又回顾了《今年黄昏特别多》,似乎一切早已说尽了。对此,我引用了马克吐温,“历史总是押韵”。那几天,刚从上海面试回来,并得知了挫败的消息——历史的行程和个人的命运联结在了一起——相似的经历也曾不断上演。想起离开上海的那天,车开在延安高架路上,匆匆往窗外一瞥,正是华东医院——或许和他隔空对望。不远处,是乌鲁木齐路,美丽刚刚发生在街头,然而当时,对个人命运和生计的奔波使我不太有暇心生感慨,但谁又能说这与我的生计无关呢?后面几天,我也想过,这似乎与33年前相呼应,一些事情会重演吗?但最终,还是枉然,马克吐温的话也可以反过来说——历史总是押韵,但不会重复。以此为分界线,最后一个月,事情开始有变化。有人说,不要忘记把门撞开的人——这后来成为它们拿来攻击的罪证。但说到底,并没有真正的派别,我们大多只能是无力派,随波逐流派。

最后一个月,陨落再次密集起来,最后几天也概莫能外,不舍昼夜。刚刚得知的是,本笃十六世逝世。我忘记他是不是所谓决赛圈的一员了,但可以确定的是,6年前我们曾乐此不疲叙述的决赛圈、白热化已经失去了意义。历史以6年前谁也未想过的形式上演:先是戈尔巴乔夫,然后是女王,再然后是长者。再往前看,历史似乎以两年的步长押韵,先是2016的卡斯特罗,2018是老布什,2020是李登辉,再到今年的崩塌。2018是金庸,2022是倪匡。2020是马拉多纳,2022是贝利。2018是曲艺界,2020是老电影人,2022是三国演义、西游记。记忆墙一节节倒塌,直到进入一个与我们完全无关的时代。历史进程渐次推进,直到与个人命运捆绑成死结。我们仍旧是眼睁睁看完这个过程,什么也做不了。

6年前春天,还在文学莽荒阶段的我关注了苔原,最初看的是刘书宇,从此,我的文学观焕然一新,“灵魂被连根拔起”。冬天,我在生日那天开通了“世纪末板凳的拓扑结构”,开始了创作。6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已无从谈起,好像是一场梦。6年后的冬天,先是谢熠重新发布了《在他们找到鹿之前》,然后是刘书宇出了书。我跟xiaoliu回忆了这段经历,他给我签了名。此时,他已“到生活里去了”多年,而我也将步他的后尘——可能这是必要的让步,如果将曾经比作广岛核爆,那如今我就像切尔诺贝利——思想微光的确如辐射般危险。

xiaoliu还在南京,我后来得知他经常到我附近的山里游荡,不远处是李志曾经待过的校园。介绍苔原给我的先行者,小陈,网易云记录了他把《我爱南京》听了86次——左小深情地对李逼唱道,“当时的场景足以让我们四海为家”。或许我也将像他们一样,困在南京,像6年前我预言的那样。在书上,xiaoliu给我写的是:“我恨南京,这一切没有意义”。南京,然后是生活,然后是历史,一样的洪流,它们押韵共振,我们被裹挟着流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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