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ck
Beck

靜默地寫。

日日月月年年的觀眾

跑吧。






還沒見過地獄之前,要把相信的都捨去掉。



在他落髮之前,在她落淚之前,他們的懵懂被當成可貴的樣貌,只是那些觀眾,不明所以,只知道虔誠是唯一的信仰,膜拜就好。



心中不要有雜念,不要有一切,不要有自我。



推開那一扇門,他們還是走成了自己,畢竟,觀眾仍是觀眾,就如信徒也只是無法耐心等待花開的池塘,整日整夜閉目養神。



月圓那一晚的睡蓮,要摘的人都掉進水裡和月光和倒影,聽見泡泡往上竄升的聲音,沒有清脆,沒有清澈,只有一些漂浮的藻味,冷湯的場子,觀眾在這兒泡成回憶。



嘿,妳又在哪。


嘿,他在唱歌嗎。



「再揮一次手,巫婆就要來砍斷你的手了。」


誰說童話故事只能普遍級。


觀眾說妳瘋了,卻又歡樂的鼓掌拍手,拍到手的血液都沸騰的可以爛了一碗泡麵。



童話故事說到第一千零一次,你那不是親生母親的頭髮就可以長到長髮公主的塔上,成為最會攀岩的植物,繞死公主的呼吸。



那麼你就不用再癡心等待浪漫的成真了。



跑吧,像有電鋸殺人魔追逐你般的跑吧,雖然結局你知道腿應該痛到哭不出來只能嘶吼。


你還是要跑喔。因為有觀眾買票進場了。



你的腿比你的心還重要。跑吧。跑斷你的雙腿。用穿越非洲大草原的決心。



最後撐竿跳,斷去最深的峽谷,最暗的河床,將自己重重的往地心扎根,如一顆初心種子,無罣無礙。



不可以發芽的,不會發芽的其實。


於是擁有了日日月月年年的觀眾,只為求一刻萌出的奇蹟。


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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