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ck
Beck

靜默地寫。

咖啡師

(编辑过)
請妳幫我沖一杯戀愛。





迷戀的是妳,輕鬆緩出所有稱為是水的液體,熱度以一種我看不懂的數學模式降低。

降下了些許煙氣瀰漫的水,上升的碎咖啡豆,鼓鼓的,有點不像妳的冷調妝容。


想送妳一顆腮紅,但似乎太過無禮,也過於自以為。

所以我不用打起勇氣逛開架式彩妝櫃,也不用鼓起勇氣跑到百貨專櫃找櫃姐,可能櫃哥好一點。


幻想多過於美好的實在,我喜歡這一杯咖啡,這一段享用的時間,是妳專屬替我製造的。


改天還要再來點一杯,卻不敢指名要妳親手,都是自以為會太過無禮,無視其他咖啡師。


交給宇宙安排,隨機的浪漫。


對話總是圍繞在咖啡豆的品種,國度的來自,風味可能有花有蜂蜜也有水果,我自己都願意嘗試。



「禁忌通常是不可以加糖對吧。」

我這麼說的。

妳笑了。


「哪一條法律寫的呢?」

妳這麼回的。

我大笑了。


這一句話我曾說過,似乎經常現身,難怪似曾相識,有一種口頭禪被偷走的奇怪感受。


我沒有說出口大笑的真正原因。


「就…常常是這樣的啊!我才不好意思要糖要奶球。」


後來聊的是什麼也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那一個下午快樂成分已經過頭了,我的臉應該是紅的,但她不懂,我能同意。


收起了筆電,收起了相機,收起了充電線。



我清楚明白就要將這一下午所有的美好,一同打包到最安全的背包。


回到了家,電視傳出一些新聞畫面,那些談論疫情又有新變化,那些股票的無常上下跑步,那些綜藝節目效果重複。


那些啊那些,都成了無聊的碎片。


像是一個個的雲朵在那一片完整無瑕的天空,多餘。


因為。


我想著妳。


那一片天空,有太陽輕輕擦下的腮紅,淡淡的是妳的臉頰會微笑。


我想著妳。


那一片天空,我坐在雲上面看著妳緩緩地落下來,帶著我的心神一同降落地面。


回過神來,電視已轉過重複又重複,遙控器沒有帶走我的思想。


可能,我喜歡上那間咖啡店了。

可能,我喜歡上妳了。


決定了。

下一次走進店裡,抬起頭來,認真的請妳幫我沖一杯戀愛。


無論是否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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