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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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地寫。

澳洲的三段小小記事

(编辑过)
流水整理。






先喝一點

妳說這次去夜店前要Pre-drink,因為有鑑於之前還沒茫,錢包就想先打道回府很不過癮,聽了覺得非常有道理,決定先買酒再去夜店,一行人一路上邊唱歌邊開著車,終於抵達夜晚最喧譁的那條街。


有的已開始排起隊伍了,有一家還有服裝儀容規定,趁機可以看看打扮得宜的男男女女們。我們當時都當作逛大街,那時常常有活動,不用門票,排的到就可以進去,音樂或是氛圍不喜歡就換,喝了一杯覺得酒無聊也可以換,一定會有喜歡的,就算換來換去也是很有趣,酒精跟青春幾乎也在夜晚消耗完畢。


那次我們停好車,各自拿各自準備的酒在車內先喝(在外面飲酒會被抓),妳直接將一整瓶紅酒一分鐘內乾掉,大家頓時傻眼,被妳的豪飲嚇到,結果才出發沒幾步,妳的高跟鞋送妳九彎十八拐,是認真的那種九彎十八拐,彷彿妳眼前自行創造出了一個最適合賽車的彎道,可惜不適合高跟鞋,人跟鞋就此分道揚鑣,鞋子當時直接畢業(畢竟是在Target買的特價品),可惜了開車的那一位朋友,沒喝酒就算了還沒享受到跟著跑店的樂趣,就先載妳回家了。


隔天醒來還嚷嚷著自己怎麼已經在家,說了下次要喝半瓶就好,一瓶太多了,邊說邊研究,是因為沒吃什麼東西所以後勁來太快,還多處破皮,很醜,也很糗。



雞翅還是鴨翅

在澳洲最常就是大家一起下廚煮飯,自己是走一種隨意的路線,能吃飽就好,雖然以前學過餐飲,但實在變化不出太多花樣,看過有的人很強,還會做出雕花水果之類的那種。


有一些意外,讓人做出不同決定。


那個女孩因為很少有做菜的經驗,突然自己想吃雞翅的料理,不知道是不是買錯成鴨翅,很大一個,肉質摸起來特別硬,她二話不說一手拿雞翅一手直接一刀砍下去,想劈成兩半,結果往自己中指砍下去,幾乎是恐怖電影,該濺的血都濺了,還分不清是雞翅還鴨翅的翅膀仍掉落在那一動不動,我們幾個人當下是真的啞口,嚇到了,都嚇到了。


後來實在有點止不住血,能包紮的都包了,還是去了醫院還做了縫合手術,那一張收據算是她的畢業證書,她就正式提前畢業,才來一個多月,就要準備回家了,因為那一個小手術就將她準備好的積蓄花光,約兩千多澳幣,還不包含之後的拆線跟復原回診費用,那時候還是高的嚇人的1比30匯率,所以她只能當機立斷買最近期的廉價航空飛回家,撐個幾天吃那些消炎藥還是撐得過回台灣的,台灣仍有台灣的好。



山中交換食宿

那時候食宿的交換資訊還沒有這麼發達,連網站的資料都很簡陋,我們還花了一點錢去註冊一個網站會員,倒也不錯,可以得到一些有評論過的宿主清單。


最後因緣際會來到了離西澳Perth還有一大段距離的Bunbury的近郊山區,雖然搭上火車三四個小時不算太遠,抵達之時,已接近傍晚,溫度的冷感讓等待的周遭更顯得曠野。


最終也順利地在山上待上將近一個多月的日子,認識了一大票各地來的背包客,一開始我們最害怕的是愛爾蘭三姊妹,她們看起來超兇狠,或許是一開始不帶微笑打招呼的第一印象太冷漠,總讓自己覺得害怕,反而沒想到,最後最合的是她們,還一起揪了小團開了兩台車去了有夠遠的西澳南端Denmark和Albany小旅行。


有一些責任和成熟是其中一位姊姊教我的。


她說她還未來澳洲之前,其實一點不在乎因為工作而待著的倫敦。那時候她跟大部分英國人一樣,偶爾會抱怨,覺得生活中的那些都是應得的,應該要擁有更多才對,福利也要更多才是,每天的生活常常都呈現出一種一直不滿足的心態,直到來了澳洲,從零找起工作,輾轉來到這裡交換食宿,從每一天要餵養鴨鵝牛羊,整理菜園,還要去幫忙宿主蓋房子的雜物,大家分工勞力,日復一日才發現以前的日子相較起來,便利的多,生活也舒適許多。

她因此好好的反省,也不是現在過得不好,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能來這,絕大都不是單單靠自己才能獲得的,因此她很感謝她的國家。而那一刻我也懂了,無比認同。

因為她,讓我的心態上的悄悄轉變,也帶我看往更多不同的視角風景。



後來,落地回台灣了,在那一段搭乘巴士回台北的路上,有種說不出來的體悟,靜靜看著熟悉的街道,人們,房子,置身交通,駛入燈火。

回家路上,我湧上一股無比真誠的感謝,一種澎湃的內心。

感謝我的土地,養育我的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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